顾知梦看到他的目光,知道这个男人正在想什么,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唇,就是想和她接吻呗,吐出几个字道:“你松开手,我要下来。”
靳安烈才不会听她的,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松呢,根本不理她,手滑向她的脑后,扣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
没想到的却在这瞬间,碰到她刚洗净的湿发,眉头一皱。
这会儿天气转冷,她这么湿着头,风一吹就会感冒的。
嚯然起身,把顾知梦抱了起来。
顾知梦抠着靳安烈的手,脸上挂不住了,“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乱来?”
靳安烈使劲的憋着笑,“你听话,我不乱来。”
顾知梦的脸瞬间涨得紫红,气恼的瞪着他。
“嗤!呵呵哈……”他彻底笑崩,抽搐蹒跚着从柜子里翻了一个风筒出来,插了电,在她头上一阵乱揉,一抽一抽的还没止住笑睨着她。
顾知梦干咳了一声,“笑什么笑,我不让你,自然有人让你乱来!”
“老婆,谁都没你好啊。”
靳安烈止住笑,不看她,坐回沙发上。
感叹眼前的这个女人,所有行为都是那么浑然天成到没心没肺,毫无娇柔做作。绝不像别的女人在他面前故意的做出各种或高雅,或妩媚的诱惑动作勾引他。
他从懂事起,就耳读目染了商业圈,十几岁起就开始周旋在各个商业利益的交换之中,尔虞我诈,出尔反尔都是常见的商场角斗的行为,
每个人每说一句话,都得在肚子里转好几个弯。
而听别人说一句话,却得想很多很多,揣摩对方是什么意思。
而她却单纯简单地完全不用去猜去想,她心里想的一切,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
她还善良,洁白,是那种安安静静的茉莉花,总是远远的在不起眼的地方,却在散发着令人愉悦的沁人心脾的幽香。
和她在一起,让他觉得从来没有的开心放松。也就因为这样他才只想和她永远的相守在一起,一直慢慢到老。
有人敲门。
“靳少,您要的宵夜来了。”
靳安烈起身去开了门。
顾知梦连忙把放在床上的浴袍穿上,系好腰带,又把自己裹到被子里。
屋里早就让靳安烈打开了暖气,很暖和,
靳安烈不让佣人进屋,接过她手上的托盘,关上房门,所托盘放在桌上,走到顾知梦身边,去摸她的头发。
“头发干了,就去趁热吃。”
顾知梦这才放下风筒,坐到桌边,看了看宵夜。
一盅蒸蛋,一盘青菜,两份香菇素包子,两碗白果粥,两双筷子。
一看这,顾知梦就想到两人只顾闹腾,在餐厅时,食不知味的都没怎么吃饱,靳安烈这样用心的对她,还说要给她举办婚礼,不像是装出来的,是不是自己很误会他。
不禁脸微微发烫,心里懊悔的同时却化开一丝甜意。
吃完了饭,靳安烈就拿了浴袍进去洗澡。等他洗完,顾知梦已经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顾知梦总觉得有什么在窥视着她,蓦然惊醒,睁开眼,只见靳安烈已经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她彻底醒了,没话找话说:“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怕吵了你睡觉。”
“我已经被你看醒了。”顾知梦嗔怪他,
“那就不睡了。”靳安烈咧嘴一笑,“又吃了那么多,肚子有没有不舒服,我帮你揉一揉。”
“不用,我自己揉。”
“你别动,我揉的比你好。”
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