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真的别生气,这七个不满意,下次我一定给你找满意的!”沈曼殊紧紧握着乔忘渡精瘦的腰,完全不敢把脸从他的背心露出来。
“你还好意思提那七个男的?”钟又晴更来劲了,沈宇拉不住她,反倒被她生猛地拽着前进,“被你这么一胡闹,我都不好意思去相亲市场放你的简历!”
钟又晴挥舞着手中的圆筒,想要越过乔忘渡打沈曼殊,但无一例外被乔忘渡拦了下来,那些招式几乎全落在了乔忘渡身上,尤其是肩膀和手臂。
乔忘渡和沈曼殊开玩笑时曾经抱怨过,他从小到大帮沈曼殊挡的打比自己挨的打还多!
“妈,那你就别费心了,我自己找不就行了吗?”沈曼殊抱着乔忘渡盾牌循序渐进地往门口挪动。
“你找我能放心吗?”钟又晴盘在头顶不怎么牢固的发髻都被她大幅度的动作折腾地披散下来,黑长直的秀发落在了肩上。
“那能怎么办啊?你得对我有信心!”沈曼殊慢慢快移动到了门口,一只手负在身后反手握住了门把,“乔忘渡比我老一岁,他也还没女朋友呢!”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挨了打的乔忘渡更加无辜了。
“发型乱了、发型乱了!”沈宇捏着钟又晴的肩膀,急忙把她给扳了回来。
钟又晴和沈曼殊长得极为相似,再加上这些年保养得不错,和沈曼殊一起出门更像一对姐妹,可惜岁月从不败美人,眼角细微的鱼尾纹仍旧给她添了些沧桑。
沈宇年轻时也是一枚大帅哥,虽然他不像女人那样会保养,但一直坚持锻炼身体,老了之后反而活成了魅力十足的帅大叔。
钟又晴一听发型乱了,先抬手胡乱捆了个松散的马尾,随即拨开沈宇的手三步并两步上前,想要徒手上阵打沈曼殊。
幸好沈曼殊及时打开门,一溜烟地先跑为快,钟又晴落下的巴掌依旧拍在了乔忘渡肩上。
沈曼殊跑了,烂摊子还得乔忘渡收。
他拦住钟又晴,稍稍带了些撒娇的语气:“伯母,伯父一年才过一次生日,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饭没怎么吃好倒还被你揍了一顿,咱们先回饭桌上好不好?”
钟又晴生气地叹了口气,挽着乔忘渡的手臂走进,还随带狠狠地剜了一眼没和她统一战线的沈宇。
半个小时后,乔忘渡顺利哄完钟又晴,来到了负二层的停车场,罪魁祸首沈曼殊却背靠副驾驶车门悠闲地玩手机。
乔忘渡摸出钥匙开锁,清脆的“嘟”声后沈曼殊抬眼默契地冲他笑了笑:“真厉害,半个小时就搞定我老妈了!嘟嘟,你可真是越来越优秀了!”
“多亏了你的死命栽培!”乔忘渡白了她一眼,不想对她笑,但看见她笑得那样谄媚,嘴角又情不自禁地抽了抽。
沈曼殊坐进副驾驶,麻利地插上安全带。
“这下去哪儿?”乔忘渡偏头看向她。
“刚刚和那七个男人彻底划清了界限,现在心情不大好,先回去换套衣服,然后约几个朋友去KTV唱歌!”沈曼殊想了想回答。
“行!那我舍命陪小人吧!”乔忘渡发动了引擎。
“淘气!”沈曼殊傲娇地捏了下他的脸颊。
——
趁着沈曼殊回家换衣服的时间,乔忘渡也回家磨了一杯咖啡,以免晚上在KTV奇迹般地睡着。
他走出家门,邻居居然还没收拾妥帖,他又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刚插进锁孔,防盗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你急什么?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沈曼殊抬手看了眼手表,“八点整,刚刚好!”
乔忘渡轻轻笑了:“首先你得是个女人,否则你刚说的那条就不成立!”
沈曼殊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
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裙,皮衣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皮裙刚刚好只能包住臀部,一头浅褐色的大波浪华丽地散在背心,脸上妆容万种风情,红唇潋滟,精致的眼妆让眼神仿若带了勾,让人百转千回心思荡漾。
乔忘渡早就习惯了她百变女郎的属性——白天上班时是包裹严实的传统禁欲女,白天不上班时就是正常的都市丽人,而晚上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夜店热场小公主……
“不要试图勾引我!我对男人没兴趣!”乔忘渡深呼吸一口气,别开脸完全不想看沈曼殊冲他抛媚眼的放浪。
沈曼殊吐了吐舌头,嘟囔说:“我对你也不感兴趣!”
两人到达她事先预订的KTV包间,她约的朋友比她先到,沈曼殊刚一推开门,阮萌那一嗓子“这就是爱”差点就震破了她的耳膜。
乔忘渡半堵着耳朵跟了进去。
“乔乔也来了,正好,咱俩来情歌对唱!”沈曼殊的表妹钟秀拿着麦克风上前抱住了乔忘渡的胳膊。
“你真是个酒疯子!味道这么大,喝了多少酒啊?”乔忘渡嫌弃地抽出胳膊,习惯性地随着沈曼殊坐到了男人堆里。
那三个男人其实是乔忘渡的大学同学,毕业之后选择了在A市工作,热情奔放的李远在市医院,内敛稳重的陈清锋在警察局,吊儿郎当的周鹏压根没做与法医沾边的工作,他现在是在一家房地产上市公司做销售。
乔忘渡介绍他们给沈曼殊的初衷是谈恋爱,没想到全让沈曼殊谈成了酒肉朋友。
一般众人在KTV里,率先唱歌的是麦霸阮萌,她是沈曼殊的大学同学,黑色的波波头短发,小圆脸大眼睛,长相和她的名字一样软萌。她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又神经大条,其实内心敏感得要命,曲风也从开始的干嚎慢慢转到走心的低吟。
除了阮萌以外,钟秀也爱唱歌,不过她落座的第一件事不是喊麦而是喊酒,然后才一边喝酒一边唱歌。钟秀即“钟灵毓秀”,她如名字一般是个人才,长相文静的酒疯子,忧伤文艺的情感博主,平时喜欢穿森女系的棉麻长裙,短发垂肩内扣,一碰到酒就现原形。
其他男人和沈曼殊一般是先玩骰子,等阮萌喊哑了才轮到他们的主场,乔忘渡介于两拨人之间,哪边得空他玩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