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珩的手紧握着她的手腕,“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都要跟顾亦时抱在一起,亲吻,然后呢?是不是都会把顾亦时带进滨江苑,接下来是干什么?是不是守着滨江苑,连开房的钱都省了?”
远远他就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好像是亲吻的画面,后来他开着车子过来的时候,顾亦时才往后面退了几步。
他不知道,如果他不回来的话,他们两个是不是拥抱,亲吻,再接下来就是直接来滨江苑开门上床了?
他在看到顾亦时抱着靳墨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是自己的一件私有物品被别的男人给玷污了,不,也不能算是玷污,就好像是小的时候一样,他最心爱的一件玩具,明明自己喜欢的不得了,偏偏白锦绣那个女人非得要把东西给了顾亦时,又或者是顾亦时背着他偷偷玩他的心爱玩具一样。
生气,很是生气。
顾亦珩这个人有洁癖,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用的东西,脏了的话,他就不愿意再碰第二次了,就像是他的衣服,只要穿了第一天,他就不愿意再穿第二天了。
而靳墨,现在就好比是他的一件衣服。
“顾亦珩,你除了会对女人动粗,你还会什么?”因为疼痛,靳墨的眼圈都泛红了,“你刚刚在外面怎么不对着顾亦时说这些话呢?你有本事你现在就出去说啊,告诉顾亦时,让他好好的看看,你刚刚在他面前那么一副大度,体贴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你让他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说今天她因为顾亦珩帮她去应付王行长的那番举动给感动到的话,心里面还对他有些什么别样感觉的话,而就在他刚刚说的那一些话中,都消散的不见了。
顾亦珩是谁?
那可都是在生意场上,在商界,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她早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一个善茬的,哪怕他出手帮过她几次,都是有目的性的,她又怎么能把他当作是一个好人呢?
“大度的模样我还用装吗?”顾亦珩深邃的丹凤眸里,讥诮是那么的明显,“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现在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件比较好看点的衣服,而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看的衣服,不想果奔罢了。”
而对于顾亦时……他们虽说是兄弟,但是,中间有一个白锦绣,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能好的到哪儿去呢?
“衣服?”靳墨不知道她是不是今天喝多了,为什么在听到他这么说以后,心里感觉特别的委屈,特别的难过。
她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体会到那种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温暖了,才会仅因为顾亦珩对她做过一点点小事就感动不已。
她还真是傻。
怎么就能觉的顾亦珩是一个好的男人?
怎么就能觉的顾亦珩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呢?
“我这件衣服现在嫌弃你行不行?”靳墨唇角扬起落寞与疏离的笑容,“你顾亦珩是谁啊?光凭你这个名字,光凭你现在这副模样,想找,想买一件什么样的衣服不行,本姑奶奶不伺候了。”
她也会累,也会痛。
从爸爸突然间的去世,姑姑突然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靳氏集团,就连着姑姑那一大家子,她都得要照顾到,这段时间这么多的事,她是真的感觉到累了。
而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突然压在她瘦弱肩膀上的东西太过的重了,而她,突然间的也提不起任何的劲儿了,好像,猛然间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顾亦珩,都说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或许吧,我没钱,我身后还有一个刚补完窟窿的靳氏,我没有亲人,我还有亲人需要照顾,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你是大爷,我伺候不起,从今天开始,哦,不,应该说是从现在开始,你再去找一个华丽的衣服吧。”
“靳墨,既然游戏都已经开始了就由不得你说停止,你没有权利,也没有机会。”顾亦珩的手突然间的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感觉心里就像是有一股无名火,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他想,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他怕自己心里的那一股火给憋死了。
“顾亦珩,你干什么?”靳墨挣扎。
顾亦珩不管不顾的一意孤行,扯碎了她身上的衣服。
靳墨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眼角滑过泪水,她也讨厌自己这个身体,为什么就经不起他一点的……折腾呢?
一番折腾结束之后,顾亦珩松开她,站起来,而靳墨如一潭软泥一般,靠着门瘫软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的都已经找不到去哪里了,衣不遮体,而反观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凌乱,褶皱之外,其它的完全都看不出来,他刚刚做了什么。
顾亦珩没有管她,转身,朝里楼上的卧室走去,而坐在地上的靳墨这一刻,心里悲凉到了极点。
她好像完全看不到自己以后的光明一样,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前方的路。
她……想爸爸了,也想家了。
卧室的卫浴间里,顾亦珩也感觉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生气的不顾时间和地点,直接要了她。
他一向都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的,跟叶梓凝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发生过关系,每一次和叶梓凝说起来的时候,是说他不在意这些,其中确实是有她身体的原因,但更多的,他对于那些事情提不起性趣,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的对待一个女人。
而且,和他做那种事情的女人,还不是叶梓凝。
他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