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既然我公司的事情你一点手都插不上,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管我?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赵彦眼看着他们坐电梯离开,他重重的甩开赵父的手,“你一辈子心甘情愿的做一个教授,朝九晚五的按时上下班,但那不是我的理想,你懂吗?”
赵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市一医院的停车场。
靳墨和顾亦珩两个人对立成站。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靳墨出声问他。
顾亦珩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个……”
顾亦珩突然间的出声,打断她说的话,“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是你姑姑?”
“嗯。”提起靳蔷,靳墨的心里感觉有些伤感,“我姑姑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爸,最疼我的人了。”
从小到大,靳蔷一直都把她当作女儿看的。
所以,靳墨才会这么‘惯’着赵彦,不为别的,就只因为他是靳蔷唯一的儿子。
她能做的并不多,所以,就想要在靳蔷昏迷不醒的时候,能为她,为她的那个家,多做点什么。
顾亦珩也知道,当初她爸爸突然间的离世,靳蔷又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对她好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难免对她有些冲击。
“你还有我。”
不过,她还有他,不是吗?
等到顾亦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都想了些什么的时候,整个人感觉有些蒙,确确实实是有些蒙。
顾亦珩发现自己刚刚说了那句话之后,恨不能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疯了吗?
刚刚脑子里面是突然间的抽了一下,才会说出那么白痴的话吗?
靳墨也被他刚刚说的话给愣着了。
她刚刚确定是没有听错?
他刚刚居然说了一句‘你还有我’?!
OMG,谁来跟她说说,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
顾亦珩的耳根处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他抿唇,薄凉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直接打断她说的话,“你昨天晚上不也跟我说了,你姑姑的情况有好转了,毕竟是植物人,有情况就代表有好转,这种病情不能着急,得要一点一点慢慢来。”
“嗯,我知道。”靳墨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谢谢你。”
这一次,他在她脸上看到不是以前那种为伪装妖娆的笑容,而是这一种浅浅的,笑意直达心底的那种笑容。
她脸上这一种笑容,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
也是……他第一次看的入了迷。
这种笑容,真心实意,不带着一丝的假,多好。
多真诚。
多灿烂。
多美丽。
如果这样的笑容可以一直都留在靳墨的脸上就好了。
“不客气,靳墨,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顾亦珩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一句话。
而这一次,靳墨不像往常一样生气,反而是点点头。
“用我送你吗?”顾亦珩问道。
靳墨摇头,“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拜拜。”
他们两个道别。
而顾亦珩没有看到的是,就在住院部那一栋楼的窗户上,叶梓凝站在窗户前,看着顾亦珩站在那里和一个女人似乎说也很多,因为距离的远,她听不到他们两个都在说了什么,也看不到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就只知道他们呆了有多久,再到最后,他们两个分别离开。
叶梓凝站在病房的窗户前,自我安慰道,“也许,他们也就只是生意场上认识的人啊,见了面打个招呼,说的话有些久,说不定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啊,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跟顾亦珩有什么的话,那他们两个肯定是一起乘车离开的啊,又怎么可能到最后分道扬镳。”
“对,就是这样。”
越想,叶梓凝越觉的就是这个可能。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着那些女人的背影,就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可是,具体是在哪里的时候,又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
……
这一天,靳墨的心情很好,工作起来的时候也是事半功倍。
张小雅一次又一次的往里面送文件都感觉出来了。
“靳总,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有吗?”靳墨头也没抬的说道。
张小雅猜测道,“靳总,你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你是不是下班和顾总有约会啊?”
要不然,下午这么的努力工作,还不就是为了腾出下午下班之后的时间吗?
“要是有约会就好了。”靳墨放下手里面的笔,伸了伸腰,“我还记得,前两天不是有人跟我抱怨着,说天天跟着我加班,都没有时间出去约汉子了,我怕我要是再加班下去,估计都要引起民愤了。”
“我这是抓紧时间把工作做完,好让你们都有下班的时间出去休闲一下,该约会的约会,该逛街的逛街,该干吗干吗。”靳墨看着她手里面抱着的文件,“就只有这些了吗? ”
“对,不过,靳总,下午四点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张小雅出声提醒道。
靳墨点头,“我知道了。”
忙了一下午,终于在下班的时候,靳墨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关电脑,收拾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张小雅敲门进来。
“对了,靳总,之前我帮你租的那件晚礼服呢,我拿去退了。”
提起那件晚礼服,靳墨的心都在滴血。
“别退了,去出钱买下来吧。”
哪里还能退,早就被撕的不成样了。
“靳总,你是不是也觉的那件晚礼服漂亮,你是不知道,我去店里租的时候,第一眼就相上那个晚礼服了,太漂亮了,你又长的这么美,一定会很搭的。”张小雅笑道,“那我就去付款。”
靳墨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还能再多说什么?
她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那件晚礼服一看就不便宜,她就穿了一次,就被顾亦珩那个禽、兽给撕的不能再穿了,都是钱啊,都是钱啊啊啊……
想起那件已经被撕成碎布不能穿的晚礼服,靳墨想要咬死他的心情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