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前脚一走,后面顾亦珩就打开了房门。
顾亦珩看着明明刚刚早就已经离开的靳墨现在还站在门口,出声问道,“你刚刚不是早就走了吗?”
“哦,是早就走了,后来想起来有东西忘记拿了,我现在回来拿东西的。”靳墨讪笑了两下,“你现在刚准备走啊,那你先走吧,我进去拿东西。”
话音刚落,靳墨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顾亦珩看着关上的房门,再想到自己在楼上卧室的落地窗看到她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拉拉扯扯的说了很久。
他出来之前,那个男人刚离开,而她确说她是半路想起东西忘记了拿才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而靳墨一直想要隐瞒的到底是什么?
顾亦珩按下车钥匙,嘀的一声,车门解锁,他上车,拿出手机给杨成前拨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查一下……”
靳墨进去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再出来的时候,顾亦珩早就已经离开了,她瞬间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
北城市一医院。
靳墨刚走到靳蔷的病房门口,就听到从病房里面传出来赵彦和赵父念叨的声音,“爸,你是不知道靳墨有多可恶,刚开始不给我安排工作,后来安排了一个吧,还是什么后勤部,后勤部就后勤部吧,到最后她还跟她公司的人一起合伙把我给开除了,爸,你觉的她这样做对吗?”
“墨墨给你安排了工作,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做?”赵父温柔的声音念叨着。
“爸,到底靳墨是你的女儿?还是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好赖不分,也跟我妈一样认不得自己人呢,我告诉你,靳墨也就是压根都没有把我们当作是自己人,要不然,这么长时间也不会对我妈,对我们不管不问,我都已经找到她公司去了,她还找机会开除了我,不就是不想跟我们这些亲戚来往吗?”
靳墨的脚步顿在了门口,听到赵彦说完这一番话,赵父是一番亢长的沉默,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这下子该不该走进去了?
“行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赵父叹了一口气。
靳墨深呼吸,敲了两下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姑父,哥,我来看看姑姑。”
“哟,我看看,这不是我们靳总吗?怎么?今天有时间,能想起我们这些拖累你的亲戚了?我妈现在也就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你看不看她吧,反正她以前好好的时候,把你当作是亲生女儿来对待的,她现在一出事,你要么是十天半个月不出现,要么出现的时候就是假惺惺的拿些破水果来看看,你以为,我们稀罕你买来的东西吗?”
赵彦把她拿来的水果一下子全部扫到了地上。
看着那些新鲜的水果全部都滚到了地上,一瞬间,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摔碎在了地上。
个个破碎。
靳墨脸上的笑容顿时变的僵硬,“姑父,关于我哥工作的事情,其实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他……”
“你少在这里蛊惑我爸,我告诉你,你别想着你现在靠着老男人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能活的多滋润。”赵彦嘴角扬起吊儿郎荡的笑容,“像你这种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女人,我看到时候你能活成一个什么样子?”
“行了,你给我闭嘴吧。”赵父低吼了一声。
赵彦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墨墨,你哥这人也就是心直口快,当然了,我也知道他自己有几分能力,你开除他,我……我也不怪你。”赵父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公司也开不下去了,工作……算了,反正你姑姑现在也这样了,也就这样吧。”
靳墨从赵父的口气里听出了几分不高兴,也有几分的无奈,她知道,其实赵父多多少少也有几分怪她的意思。
不过想想也是,赵彦就是在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哪怕是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哪怕 心里面再觉的自己的儿子不行,不堪,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姑父,其实……”靳墨想要解释的,可是到最后,她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一切换作一句话,“对不起。”
“你在这里陪陪你姑姑,我带你哥出去。”赵父拉着不情愿的赵彦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靳墨和靳蔷两个人,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儿,靳墨有很多话都想要对靳蔷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该好怎么说,从何说起。
“姑姑,我哥的事儿……对不起,其实我……算了,也没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就好好的养身体……”
靳墨在病房里唠唠叨叨了一会儿,等到赵父回来,她就提着包离开了。
她乘坐着电梯,是要下的,没想到电梯反而是直接上去了两层,等到电梯门打开,看到电梯外面站着的是顾亦珩时,靳墨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医院都能碰到?
顾亦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走进电梯,按下1楼,并且按下关门键。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顾亦珩倏的一下转身,直接压着靳墨靠在电梯里面的位置,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靳墨,还记得以前我是怎么跟你说过的吗?”
靳墨,“……”
“你只不过是我名义上面的老婆,你还真以为是我的老婆了,我来哪里你都跟着?”这都已经不是靳墨第一次跟踪他了。
光是顾亦珩知道的都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不知道还不知道有几次呢!
靳墨的身体被他禁锢着,动都不能动,她的背脊直接抵着电梯最里面的墙壁,感觉冰冷,她轻笑出声,“顾总,谁跟你说我来医院就是来跟踪你的?医院这么大,我还不能来看个病人?或者我还不能自己来看病的?就非得来跟踪你的?”
“你不是说你今天上午有事吗?你所说的事就是来医院?”顾亦珩眉头一挑,很明显的不相信。
“那顾总呢?顾总大周末的不在家,不也同样是在医院忙活吗?我怎么就不行了?”靳墨的脸上带着伪装的假笑,“顾总,自恋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