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珩一只手轻轻地将靳墨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将口袋里的戒指盒拿了出来,然后深情的对靳墨说道:“从今天开始,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次是以爱之名。”
顾亦珩看着有些茫然的靳墨接着说道:“之前我们是从合约开始的,现在我一样要跟你签订合约。”
靳墨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顾亦珩,只见顾亦珩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合同,上面赫然写着‘婚姻协议书’几个大字。
靳墨不明白顾亦珩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在那里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合约妻子,我要对你履行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照顾你的生活、关心你的一切,而你的职责就是留在我身边,做我顾亦珩的妻子一生一世绝不毁约。”
靳墨看着白纸黑字的合同书,突然觉得顾亦珩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这么幼稚的举动着实是逗笑了靳墨。
靳墨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合同说道:“这么一看的话,你的合同你不是很吃亏吗?什么都要你做,然后你还有照顾我,我什么都不用做呢!”
顾亦珩伸出手霸气的将靳墨拉了过来说道:“你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你需要做好顾太太,一辈子守在你的先生顾亦珩的身边,这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
靳墨的嘴角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顾亦珩轻轻地将戒指给靳墨带上后缓缓地说道:“我欠你的太多了,我要你忘掉过去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心一点,但是我却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我要好好地补偿你。”
“补偿我?”
靳墨感觉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看着顾亦珩深情款款的说道:“我要重新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靳墨是我顾亦珩的妻子,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
靳墨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在蔓延着。
匆匆赶到殡仪馆的叶长胜和妻子看到了叶梓凝最后一眼,虽然是天人永别,但是他们谁也怨不得。
叶长胜和妻子从杨成前那里知道了叶梓凝所做的一切,纵然是护女心切的二人,也还是平平淡淡的接受了这一切。
叶梓凝的葬礼上,顾亦珩没有带靳墨一起出席,在看望死者最后一眼的时候,顾亦珩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了。
顾亦珩其实自责过,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叶梓凝的身体不会虚弱的这么快,以至于叶梓凝的身体根本就接受不了骨髓移植。
顾亦珩从大夫那里得知,叶梓凝的身体如果一直接受不了骨髓移植的话,她接下来的每一天病情都会加重,而且骨髓的疼痛会让她痛不欲生。
或许这样的方式虽然残忍了些,但是对于叶梓凝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吧!
对于叶梓凝的离世,叶长胜没有一点要怪罪顾亦珩的意思,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千方百计的想要伤害别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顾亦珩不管叶长胜是不是真的原谅,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对他说道:“从今天起,叶叔叔你在我的心里就和我父亲一样重要,我会把你当做父亲一样敬重的。”
叶长胜的语气和无奈可也有着释然的感觉:“算了算了,凝凝已经走了,我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还能有什么需要呢!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过去的就都忘了吧!”
叶长胜轻轻地拍了拍顾亦珩的肩膀说道:“曾经我是很希望你可以和凝凝在一起,毕竟凝凝是那么的喜欢你,可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够强求的,你对我们叶家也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在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太阳也依旧会照常升起的,只是人生真的没有那么长,千万不要辜负了爱你的和你爱的人,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离你而去。”
叶长胜说完这番话就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回去的路上,顾亦珩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叶长胜说的是对的,人生真的没有那么长值得你去辜负,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最爱的人会离开你。
莫寒别院里,靳墨正在收拾东西打算搬回滨江苑,突然身后有一双手捂住了靳墨的眼睛,靳墨知道不是顾亦珩就是廖子安,不过靳墨想着,现在是大早晨的廖子安一定是没有醒过来呢!
于是靳墨开口说道:“顾大总裁你也喜欢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啊?”
靳墨说完将捂在眼睛上的手轻轻地拿了下来。
然而出现在靳墨面前的是廖子安意味不明的神色,靳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你啊,我还以为你这个懒虫还没有起来呢?”
廖子安唉声叹气的坐在了莫寒别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倒是想要好好地睡个懒觉,但是我今天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
“受人之托?”靳墨实在是想不出来廖子安认识自己也认识的人都有谁。
半晌靳墨摇了摇头对廖子安问道:“你说的是谁啊?”
廖子安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是谁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跟我走一趟。”
不等靳墨回答,廖子安就拉着靳墨跑了出去,从出了莫寒别院的门后,廖子安的手就没有离开过靳墨的眼睛。
一直到了目的地,廖子安才将早已经酸痛的手放了下来,靳墨看着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此刻靳墨正站在世纪广场中,四周的地面上都是用鲜花摆满的心形,靳墨抬起头看着上空楼顶的投放视频。
上面是‘嫁给我’三个字。
正当靳墨还处在震惊中的时候,顾亦珩从身后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大束鲜花放到靳墨的面前,带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靳墨小姐,你愿意嫁给顾亦珩先生为妻吗?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靳墨此刻的心情简直是一塌糊涂,她看着顾亦珩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