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忘记了要反抗。
这一个吻,又长又缠绵。
直到我们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缓缓放开我。
而我心里,没有生气,有的只是他这个奇怪的举动。
“对不起。”赵以信抱住我,“还好你没事。”
“是我自己一意孤行,和你没关系。”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去救我,都不能怪他。他劝过我,反对过我,是我自己非要蹦跶。
“爷爷那边出了点儿事,我不得不去。”赵以信声音低沉到沙哑。
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解释,我有些感动,缓缓抬手揪住了他的衣服。
他不是不去救我,他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耽误了。
我们抱在一起,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转院过后,赵以信一直陪着我,晚上也没有离开。次日早上,吃过早饭他说有事情要处理先离开,让我自己好好休息,他中午再过来。
我心里想着丢失的录音笔,他一离开我立马起身下床,刚走到门口,一抹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在面前。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很清爽。
“去哪里?被我逮着了吧!”江北毅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你陪我去,我当你是朋友。你要是阻止我,我就只能对你不客气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索性就让他自己做选择。
“我很乐意为小丸子效劳。”江北毅一把抓起我的手,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出了医院,坐上他的车,我们一路往城外的盘旋公路而去。
江北毅看上去吊儿郎当,开起车来倒是很稳重。
只是,赵以信都给我转院了,他怎么还知道我在哪里?
车子停在盘旋公路的错车位上,我们步行下山,江北毅一路扶着我,我们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山下。
山崖下杂草丛生,各种各样的藤蔓放肆张扬的生长着,结成一张厚厚的网。一大片山林里,除了被踏出的一条羊肠小道,其他地方根本没办法落脚。
出事的车子已经被拖走,厚如坚石的藤蔓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我顺着小道,钻进那个窟窿里,四处找了起来。
“小丸子,你找什么呢?”江北毅也跟了进来。
“录音笔,快帮我找找,很重要。”
“可以给那个家伙治罪的证据是吧?好,我帮你找。”江北毅迅速又仔细的开始寻找。
可是,我们把周遭翻了个遍,根本没有看到录音笔的踪迹。
江北毅喊我回去,我不甘心继续找,不小心踩到一块青苔石,扭伤了脚。
“没事吧?”江北毅急忙扶住我,“伤了哪里,我看看。”
“没事。”再找下去估计也是一无所获,我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我背你。”江北毅说着就蹲下了身。
“不用,我没事。”
“来吧,跟我客气什么!”我不要他背,江北毅非把我往他背上拉。
山路非常的不好走,草多路陡,累的江北毅一爬到公路上就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他一张英俊的脸因太累而通红,我觉得这个男人特别的有意思,忍不住扬唇笑了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江北毅看着我,也跟着笑。
我收起笑意,一瘸一拐的往车子走去。
江北毅翻滚着站起身,立马追上来:“小丸子,你等等我。”
我们回到城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就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医院。
走进病房,却见赵以信一脸阴冷的坐在床边。
我的脚顿在了门口,忽然间有些害怕。
江北毅扶着我走到沙发旁坐下,弯腰脱下我的鞋子,拿起我的脚放在他腿上,宽厚的手掌捏住我的脚腕。
“你做什么?”我被吓了一跳,反条件的想要踹他一脚,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我帮你揉揉啊,揉一揉好的快。”江北毅笑眯眯的看着我,丝毫不顾我与他的身份差别。
“不用,我自己可以揉。”我伸手捏住他的手腕,逼迫他,“放手。”
“轻点,小丸子轻点,疼。”被我捏着手腕,他只得放了手。
赵以信估计以为我两在打情骂俏,冰冷如积雪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看你的伤是没什么大碍了,回公司上班吧!”
江北毅立马替我发反驳:“你没看见小丸子的脚受了伤吗?她需要继续休息。”
“我的人,用不着你来担心。”赵以信大步走向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起我就走。
我的脚很痛,跟不上他的步伐,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他明明知道我有伤在身,还这么暴力!
“喂,你放开小丸子。”江北毅要追上来,我慌忙转头看向他,用力摇头,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如果他跟赵以信发生冲突,我肯定是倒霉的那个。
看到我说电话联系,江北毅才没有追过来。
进了电梯,我感觉我的整条腿都快废了。
赵以信把我带回了家,用药酒帮我揉着脚腕,我说我自己来,他也不理我。
一下子暴力,一下子温柔,他真是有双重人格。
“如果你还想帮顾小曼讨回公道,就给我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安静的客厅里,赵以信冷冷的声音听着格外的刺耳。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呢,你是打算回报他吗?”赵以信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凌冽,“用什么回报,身体?”
“赵总!”听他这样说,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我希望您能尊重我。”
赵以信放开我的脚站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警告我道:“好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他转身要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看着我,“手机给我。”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赵总是要囚禁我吗?”
“给我!”
“不给。”
见我不肯给,赵以信直接动手来抢。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藏到身后,身体与沙发靠背紧紧贴在一起。
赵以信单膝抵着沙发,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我牢牢箍在怀中。
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刻,我的心,乱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隔得如此近,赵以信一开口,炽热的气息洒在我脸上。
“没有。”我和江北毅认识不过两三天,我不信一见钟情。
“最好没有。”赵以信的手伸向我后背,硬是夺走了我的手机。
他离开的时候,安排了人守在院子外面,禁止我出去,也禁止外人进来。
我气得暴跳如雷,却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
赵以信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我洗完澡回到卧室时,他坐在我床上抽烟。
抽烟!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我一直以为他不抽烟,没想到他只是不在我面前抽烟。
“赵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将洗澡时盘好的头发放下来,稍微理了理。
“刚刚。”赵以信起身走到窗边,将手中的香烟灭掉了。
“您吃饭了吗?我去帮您准备点吃的。”
“不用。”赵以信半倚在床头柜上,拿出我的手机递给我。
我生怕他突然反悔收回手机,赶紧上前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有二十几个江北毅的未接电话。
他给我打这么多电话,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过去,赵以信冰冷的声音响在我头顶:“发展的挺快。”
我抬头看着他,尽力的把江北毅描述成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救过我,如果没有他的冒死相救,怕是也没有现在的我。”
“所以就得有求必应?”
“不是……”
“他要你跟他上床,你是不是也要答应?”赵以信打断我的话。
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错愕的望着他。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浑话?与他相处了这么久,他就这样看我?
我咬了咬唇,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下来:“赵总,我要休息了,请吧!”
赵以信挺了挺背脊,健壮的身躯朝我逼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被他抵在了墙上。
我后背紧紧贴着墙面,双手不由自主的捏住了衣袖。
“恼羞成怒了?”赵以信一手撑着墙,一手贴上我的颈子,低头看着我,“你喜欢他是不是?”
又是这句话!一天问两次,不觉得烦吗?
既然他非要把我江北毅绑在一起,我索性就成全了他:“是,我喜欢他又怎么样?我的婚姻失败了,我就不能再喜欢其他男人吗?”
赵以信眼瞳一缩,那道凌冽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我的颈喉。
我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割破喉咙,血流而亡。
“还没有离婚就在外面勾三搭四,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赵以信手掌微微一用力,迫使我抬起了头,“他要是知道你结过婚,又跟我上过床,他会怎么想?”
“你……”卑鄙的男人!
赵以信撑在墙上的手滑到我腰上,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的身体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忽然间不知所措。
“你记着,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得窥视。”他性感的薄唇贴在我额头,缓缓往下移,炽热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洒在我脸上。
吻到鼻尖时,我微微别过头,避开了他的亲吻:“赵总,您别这样。”
“您要做什么?”
赵以信俯下身来,在我耳畔柔声道:“我要你。”
我心头一怔,顿时慌乱起来,用力的想要抽出手:“您怕是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