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再一次抓住了陶晨煊。
“不着急,我们先离开吧。”安言觉得还需要再准备准备。
陶晨煊皱眉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安言点点头,“我们需要做好万全准备再来。”
两个人的车子驶离了小区。
“我们不是纳闷这个男人拿着这么多钱都去干嘛了吗?现在有答案了。”
安言笃定地说着。
“去干嘛了?”陶晨煊很疑惑。
安言眼里倒映的都是车窗外苍茫的月色,陶晨煊听到安言启唇的声音。
“吸/毒。”
陶晨煊心底咯噔一下,车子的轮胎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就这样倏忽停在了路边。
“我们不是还不确定该怎么让他张嘴拿出证据吗?”安言敲了敲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这玩意儿应该拍下了他俩交易的过程。”
陶晨煊了然,“你是说拿这个去威胁他。”
安言耸肩一笑,“威胁?我们可是良民,我们只是去问问他这个视频里拍的是什么。”
陶晨煊突然觉得这个瞬间他有点不认识安言,在他的眼里,安言虽然是个见多识广的知识分子,但是对于她这种高端人士,不应该熟识这种东西。
“你怎么知道?”
安言晃了晃脑袋,刚刚藏起来的时候太紧张,脖子都僵硬了。
“那个司机的儿子,眼底发青,眼神时常发直又时常飘忽,而且暴瘦。”
安言描述出那个男人的相貌。
“根据这些就能判断他们吸/毒?”
陶晨煊重新启动车子。
安言牵起嘴角笑了笑,“当然光凭这些不能,我只是直觉。”
“直觉?”陶晨煊直皱眉。
安言点点头,“我本科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室友在学校外租了个房子,当时的邻居就是个吸/毒者,他们身上的气息很像。”
安言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这类人给她的感觉很相似,就像是朽木一样的腐烂的味道。
“你以前还……”
陶晨煊话没有说完,就被安言手机的铃声打断了。
安言拿出手机晃了晃,又用食指碰了一下嘴唇,示意他别说话。
打电话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煜恒,他纠结了一整天,还是不放心给安言打来了电话。
“喂。”
安言的声音柔和了太多,和刚刚还在冷静分析形式的她判若两人。
陶晨煊心里突然下起了冰雹。
“现在没有在工作,在去酒店的路上。”顾煜恒爱以前更加粘人了,根本不信安言的话。
安言看了看车窗外的路标,”我现在在三江路,不信你可以查一查,B市有没有这条路。”
她无语极了。
顾煜恒那边传来键盘敲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顾煜恒又说道,“行吧,我这次就相信你。”
“我真的不骗你,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回酒店还有事,先挂了吧。”
安言惦记着视频的事情,和顾煜恒确认过彼此的情况之后就想要挂电话。
顾煜恒这边更是满脸黑线,早上不辞而别的事情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我打过电话来你不说好话,竟然还要挂电话。
他冷哼了一声,“安言,你就在B市扎根别回来了。”
于是安言成功地听到了顾煜恒的那头的忙音。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非但没有哄好顾煜恒,反而让他更气了。
安言叹了一口气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安言想要重新捡起刚才的话题。
陶晨煊看着安言清丽的脸突然觉得那些事情不重要了,这个女人,这辈子,注定只能远望。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A市某餐厅。
温正诚很心急,虽然舆论的影响已经不如当初的大,但是长时间的股票下跌已经影响到了温氏的根本,温氏急于找个机会,让温氏股票回归正常的水平。
薄家的人也心急,薄子瑜好不容易松口答应结婚,虽然对象是已经没落的温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氏还是能够给薄失带来利益。
两家人在吃饭期间一拍即合,放下就确定了两人婚礼的时间。
“萦萦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啊?”薄母笑得就是一个慈母。
温梵萦心下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有温正诚在,还是表现得和那个落落大方的大小姐一样。
“不用了,阿姨,能和子瑜结婚我已经很高兴了。”说完,她还娇羞地看了一眼薄子瑜,端的是含情脉脉。
两家家长笑得更开心了。
薄子瑜也朝温梵萦笑着,虽然他知道,温梵萦喜欢地并不是他,但是他有信心,在未来的日子里感化温梵萦。
只要温梵萦不会背叛,他和她未来一定很幸福。
薄子瑜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里。
温修然对于眼前的这个饭局很是不满意。
“就让萦萦和子瑜这样结婚,会不会太快了。”快到业内人士谁都会知道这场婚礼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快什么?”温老爷子脸一拉,“我还觉得太慢了呢,你这么大了也不结婚,现在我好不容易给孙女找到归宿了,一点都不快!”
温正诚用严厉的眼神警告着温修然,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温梵萦的这个婚事就这么定了。
薄父也说,“是啊,一点都不快,子瑜和萦萦都已经这么大了,我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结婚了,他们确实不快。”
薄母拉过了温梵萦的手,“萦萦长得这么漂亮,又乖巧懂事,我越看越喜欢,想让你赶紧嫁进我们家来呢。”
温梵萦不敢反驳长辈们的话,低着头装作娇羞。
薄子瑜对于这妆婚事自然不会反对。
温修然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温梵萦,萦萦,这可是你自己没有努力,别怪哥哥了。
两家人商量婚礼细节正起劲的时候,温修然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别管他,画个画就觉得自己是大画家了,还不是温氏的名头在人家才愿意买他的画。”
温正诚毫不客气批判着温修然。
薄父薄母对温修然的印象还不错,“孩子画的画是真不错,到时候婚礼上也挂两幅应应景吧。”
薄子瑜点头同意,于是大家又一起商议起了婚礼。
薄子瑜看温梵萦对于婚礼的细节实在是索然无味,主动带温梵萦出去散步,家长巴不得两个人多互动,欣然同意。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料峭春寒,薄子瑜把大衣披在了温梵萦的身上。
薄子瑜大衣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温梵萦的鼻孔,她还是最喜欢顾煜恒的味道,清澈凛冽,闻了却让人心醉。
“结婚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温梵萦转过头去薄子瑜一字一顿说道。
薄子瑜双手抓住了温梵萦的肩头,“萦萦,你是不是喝多了,你说什么呢,我们结婚之后就是夫妻了,怎么可能互相不管不问呢。”
温梵萦冷笑着拂开了薄子瑜的手,“薄子瑜,你快别装了,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恶心。”
温梵萦眼神里的嫌恶不言而喻。
薄子瑜像是心上被人插了一刀。
“萦萦,你到底再说什么?”
温梵萦冷笑地让人心寒。
“薄子瑜,你以为我傻吗?你是不是和安言联合起来了,呵,你这一招玩的可真是好啊,安言得到了顾煜恒的死心塌地,你得到来和我结婚的机会,呵,真是一石二鸟。”
薄子瑜百口莫辩,“萦萦,我发誓我没有,你们温氏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插手。”
薄子瑜急得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得到温梵萦的信任。
温梵萦狠狠地甩开了薄子瑜的手,“你别碰我,我觉得脏。
”
像是觉得对薄子瑜的伤害还不够,温梵萦把薄子瑜的衣服扔在地上。
她用手指指着薄子瑜的鼻子道,“薄子瑜,我以前没觉得,现在看你真是越来越恶心。”
“现在你达到你的目的了,别装了,顾煜恒现在和安言好好的在一起了,而我也要和你结婚了,就算有一天我们两个要回头也回不了头了。”
想到这个让人心痛的事情,温梵萦眼睛里的泪水就不争气地向上涌,她和顾煜恒再也不可能了,就算心里还有彼此,也不能回头了。
“薄子瑜,你和安言真恶心,恶心地让我快要吐出来。”
她把怒气一股脑撒到了薄子瑜的身上。
“我以前是瞎了眼还当你是朋友,从今以后,我再正眼看你一眼,我就不信温。”
温梵萦的话比春寒还要心冷,薄子瑜只觉得,温梵萦的话就像是冰刀子,一下一下地冰冻地刻蚀着自己的最柔软的心,他从来没想过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温梵萦。
即使,她爱了顾煜恒多久,他就爱了她多久,甚至,比她还要更深刻更蚀骨。
他再也忍受不了温梵萦话里的狠毒,他狠狠地抓过温梵萦的肩膀,问出自取其辱的问题。
“我到底哪里不如顾煜恒,顾煜恒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这样对你,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温梵萦的气势比薄子瑜还要凌人,“哪里不如他,你哪里都不如他,顾煜恒就是天地下最好的男人,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薄子瑜被温梵萦大力地推到了后面的墙上。撞到了花架上的花盆,花盆砸在薄子瑜的脚上,薄子瑜却觉得都不如自己的心口痛。
“亏得顾煜恒还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呢,你说他算什么,你越来越让我恶心了。”
温梵萦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薄子瑜像一个小兽一样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温梵萦开着自己的车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着,她想再去找顾煜恒,但是她的傲气让她输不起。
突然铃声响起,温梵萦接起电话。
“怎么样啊,大小姐,今天要不要出去喝一杯。”许昌吊儿郎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