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暧昧的夜,苦涩的酒
花田下画甲2017-11-20 17:123,284

  折腾完这些事,时间都十点了,我打电话给我的顶头上司王瑾请假。

  可是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打通,我就不打了。

  然后打给一个我带的新人,杨秀可。

  “周诃?我到处找你呢,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家里出了点事,我……”

  “行啦行啦,你家一出事,就是大事,看你现在都没来,我早就给你请假了。”

  “那谢谢你啊。”

  “咱们俩还谢什么,明天就是周末,好好“玩”吧,不急。”

  跟瞎子吃了顿简单的午饭,我就出门了,大难不死,晚上要好好犒劳一下他,顺便给他买身合体的衣服。

  一下楼就看见陈海的车停在那。

  我敲了敲车门:“陈海,你在这干嘛?”

  “哦,那个,我在这守着呢。”

  “你在这守什么?”我奇怪地问他,就算他要追我,看见我屋里都有个男人了,他难道还不死心?

  “你这三天两头出事故,又是疯子呀,又是那个朱石六啊,作为队长的我,能不守着吗,我辖区再出点事,今年的治安模范区可就花落旁人啦。”

  想想他说的也是,就没多问什么。

  “你,干嘛去呀?”陈海躲车里问我。

  “买菜。”我说。

  “哦,你看我都这么恪尽职守,吃饭的时候多添双筷子行不?”

  “行啊,我再给你买点酒。”

  “哎呦,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昨天我要送你,你都推三阻四的。”

  “那不是怕你发现我藏家里的男人不是!”我故意这么说的,要让陈海彻底对我没其他念想。

  “好吧……酒就免了,我喜欢喝茶。”

  “嗯。”

  我在菜市场逛了一圈,又跑到超市,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什么食物有利于眼睛恢复,就买了一大堆新鲜的鱼,还有水果蔬菜,都是清淡的。

  下了出租车,大包小包地往外提,陈海过来帮我一起拿了上去。

  但是他接了个电话说单位找他自己又急匆匆下楼走了,满满一桌子菜,就我跟瞎子两个吃。

  “你做的这是什么呀?一点辣都没有。”我把菜夹进瞎子碗里,他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眼睛受伤了能吃辣么,你不想要伤口愈合啦?”我皱着眉头说。

  “你不是咒我好不了吗?”瞎子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也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他,这小气鬼隔夜的事都要翻出来算账。

  “嘴巴上没说,心里肯定想过吧?”

  “好好好,我是心里想过,但是呢,你不是也坑了过我吗,要不是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才不给你煮这么多东西呢!”

  瞎子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对我说道:“周诃,我帮你一回是一回,可是有些事,不是别人能一直帮的了的。”

  我无奈一笑,原来他摆出这个态度是不爽我又跟我妈和好了。

  “那你就别走了,留下来,谁欺负我你就揍他,以后靠你不就行了呗。”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用牙齿敲着酒杯。

  “吃饭吧,菜都凉了。”瞎子把椅子拖得吱嘎响。

  要么怎么说他是瞎子,我虽然二十有八,但从不在打扮上输过谁,时常照镜子的时候,我都被自己那双修长的大腿,高耸的云包,精致的面庞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不然的话,我妈眼睛能高到天上去,她又一个小本子,上面都是预备给我相亲的,据她自己讲,个人资产少于500万的她都不爱往上填呢。

  公司里男人看我的眼光都是盯在我胸前挪都挪不动的那种,好在我从不穿太暴露的衣服,可还是碰到朱石六这种把持不住的人。

  我白送给瞎子他都不要?

  我不信。

  我看着坐对面的瞎子,如果他没瞎其实应该挺帅的,换上我给他买的那套衬衣,结实的肌肉线条在白色的衬衣下若隐若现,更是把他那宽大的肩膀衬托得仿佛可以当风筝飞走一样,这比穿那大号的病服完全是判若两人了。

  我有了主意,今天晚上,非得试一试他,当然不是那种试一试,只是撩拨他一下,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他的取向是否正常。

  陪着他,一下午问东问西,聊些有的没的,他倒是很感兴趣我说我小时候的事。

  一晃到了晚上,我先去洗了个澡,就披着睡衣在客厅里看电视里瞎子放的新闻。

  他现在自己熟悉了,哪有喷头,哪有洗衣机,都用不着我去帮忙。

  等他洗好了,往我身边一坐,沙发就下沉了一大块。

  他就穿了一件我买给他的四角。裤.衩,他坐好一抬腿,头往我这靠来。

  瞎子不知道我在客厅,他是想直接躺沙发上听着电视睡觉的。

  谁知头枕在我的腿上。

  瞎子发现不对,我赶紧说了句:“昨天晚上趴你身上睡了一晚,今天给当当枕头还给你,免得你说我欠你的。”

  瞎子还是从我腿上坐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

  可是没想到的是,接着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

  他粗犷的呼吸很沉重,全喷在我的脸上,我咽了口口水,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是不是想勾引我?”我以为瞎子要干点什么,结果他却笑了起来。

  我用力地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双掌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细嫩的皮肤就像要着了火一般灼热。

  “谁,谁要勾引你。”我支支吾吾地说道,但是掩饰不住燥热在我全身蔓延,我看见自己手上的,身上的皮肤骤然红了起来,那股燥热一直蔓延到我的耳朵根才停下。

  “那就好。”瞎子依旧笑容不改。

  他要从我身上起来,可我突然觉得一阵失落,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一样。

  我再也控制不住,焦急地用双手揽着他的脖子。

  “我是说真的,瞎子,等你好了把我取了吧!”我顾不上害臊了,直接了当把我心里最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娶你?”瞎子反问我。

  “对,娶我。”我再一次不要脸的说出这句话,我妈一生气就说我的臭婊子,我还真发现我的骨子里有一点这个味道,但是我发誓,这句话我绝对不会说第三遍。

  “我可养不起你呀。”瞎子凑到我耳边说。

  “我不要你养,如果你挣钱少,我可以养你,我有工作的,我一个月三万多,我还买了房子,不是这间,在另外的地方,你想要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瞎子头慢慢地抬起来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许久,他才开口回答:“你喝醉了,而且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在愤怒和恐惧中做的决定都是不理智的。”

  “我刚才是喝了酒,但我没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几乎是抗议着的说。

  “你了解我吗?”瞎子问我。

  我被问住了,我的确不了解他,我只好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跟别人不同。”

  瞎子笑了:“相处三两天你就知道我是好人了?你了解我,就跟我了解你的程度一样,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万一你是只恐龙,我现在答应了,以后……还不后悔死?”

  我把瞎子的手拿到我脸上:“你可以摸摸看,你不是触觉很好吗?摸摸我是不是恐龙。”

  瞎子的手停了一下,但还是动了,他摸了我的额头,摸了我的脸颊,摸了我的鼻子眼睛耳朵,然后摸了我的下巴,最后在我脖子停下。

  只一会儿,他又动了,我穿着睡衣,里面却一件都没有。

  这次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呼吸急促起来,跟我严丝合缝。

  那根硬的像棍子一般的东西牢牢抵住我,让我不敢动弹。

  接下来,他的双手,游走在我锁骨周围,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只需再往下走一步,他就能握住一团我那引以为傲的肉团了。

  可是他还是停下了,把手从我睡衣里抽了出来。

  “周诃,我,我已经订婚了,对不起。”

  我第一次看见瞎子表现出懦弱柔软的一面,我的眼睛开始朦胧,然后潸然泪下。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作弄我,第一次谈恋爱再大学,我们成双成对,他很爱我,可是却被我妈硬生生拆散,然后他去了国外,从此隔山隔海,这一次,我误打误撞遇到他,不嫌弃他眼瞎,不嫌弃他是否贫穷,可他却告诉我他有对象了。

  我眨着眼睛,仿佛看到的都是黑暗中成片成片的嘲笑声向我袭来。

  “等我眼睛好了,我就要回去取她。”瞎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替我抹去偷偷流出来的眼泪,仿佛他看得见一样。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苦笑起来:“你是个好女人,但,或许老天给了我们缘,却把份落下了吧。”

  我跌跌撞撞往我讨厌的那张床上走去,不管瞎子傻站在哪里说什么我都一个字没听见。

  我妈再怎么打击我,说我,说我犯贱也好,婊子也好,我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是刚才,我仿佛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趴在床上,用枕头蒙着脸,不一会儿枕头也湿了,我心力交瘁,我很疲惫,我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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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狐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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