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因为怕陈海还打过来,我又顺便把手机关了机,我既然打电话给他说明已经告诉他们我没事了,说实话,我刚才听到母亲赵凤的声音心里已经原谅了她,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她是我母亲啊,不过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不求人,那么就最好现在就把关系摆清,而且我决定了,把母亲赵凤给的股份权利也一并还给她,做事情就要斩钉截铁,她的这利益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大家各自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我虽然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但是我知道,今天霖少彦还会回来找我的,他一定想要把那天晚上没说完的话说完,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好怎么面对他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我十分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冰箱里很多吃的,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笑得死去活来,放纵了一个晚上,我是再也不想回到那种小心翼翼的生活中去了,做人就要活的洒脱不是吗,可我清楚明天的任务依然沉重,但今天我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抛开外界所有的事情,躲在霖少彦这处连我都不知道居所里,舒舒服服的躺着,等待着晚上的节目。
可是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霖少彦还是没有回来,我估摸着他今晚是不会来了。
于是我把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还点上了蜡烛,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消遣的法子,因为稍微长远做一下打算就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岁月我可能都要一个人这样生活了,我必须提前适应,若是不自己找点生活中的乐子,我剩下的人生岂不是枯燥的要命?
之所以有这种念头,是接二连三的我最信任的人对我的这种不信任,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而且我也发现了我的麻烦,我的困惑之源,就是太依赖别人过活,其实我并不缺少物质,可能是从小失去父亲就是我的养父的那种埋藏在心里的那种不安全因为,导致的我老是想要把身边的人抓的紧紧的,总是担心失去一样,我不能做到像王艳萍那般、莫楠那般、甚至杨秀可那般对自己对别人也没心没肺,我总是会因为我所关心的人身上发生的一丁点对我不太“友好”的事情所被动的产生没有安全感的自我状态。
我很烦这种状态,如果接受不了,我只有逃避了。
吃完了饭就睡觉,睡完觉明天霖少彦应该来了,他总不至于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如果他要揍我一顿,那就让他来吧,只要他心里舒服,如果他让我承认什么,我也懒得去辩解了。
这一顿晚餐吃完,我的心变得异常心灰意冷起来,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倒下,我一定是喝醉了,那瓶红酒,被我喝了三分之二。
跌跌撞撞地收拾了一番,我整个人直接往床上躺去,踢掉高跟鞋,浑浑噩噩地做起了梦来。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阵洗澡声吵醒,应该是霖少彦回来了。
这都几点了,屋子里黑不溜秋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埋怨地朝浴室大致的方向喊了一句:“你怎么连灯都不开啊。”
洗澡声戛然而止——
接着过了十来秒,地板上传来霖少彦赤着湿漉漉的脚啪嗒啪嗒走来的声音。
我有些紧张,想要马上要发生是事情,顿时心跳加速起来,但我的脑袋还是被理智占据了上风:“霖少彦,麻烦你清楚一点,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掐我就掐我,你想上。我就上。请你离我远点。”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下巴突然被他拧了起来。
黑夜中看不清霖少彦的脸,只能闻到他吐出来的灼热气流以及身上洗澡被热气烝出来的淡淡香味。
“请你离我远点……”我发闷地重复着:“你要我说几遍,我知道你肯定要霸道的对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需要这种对待。”
“不是这一句。”霖少彦捏着我的下巴说道:“最前面那句。”
我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是下意识的告诉了他,我说道:“大半夜的你怎么连灯都不打开?”
“你等着。”霖少彦飞也似的走开了,我听到了拉窗帘的声音。
“告诉我,现在看到了什么?”霖少彦寒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不容反抗。
“没看到什么呀!”我在床上愣了愣继续说道:“外面肯定要下雨了,你以为拉开窗帘就有月光?我说你一个大总裁找房子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这是哪个穷乡僻壤啊,我们那乡下半夜拉开窗户都能看见好几户的灯呢!”
霖少彦突然笑了:“好,算我这穷,刚才好像是停电了,明天我就放你走,行不行,你先睡觉吧!到了时间我会叫你的。”
“嗯!”这还差不多,大半夜的把人吵醒,真是够过分的。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霖少彦开门出去了的声音,我躺在床上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被他这打扰,精神的不要不要的。
约莫半个小时候,霖少彦又走了进来,他到我旁边摸着我的手,把一个杯子递到我手里说道:“喝水。”
“不渴。”我说。
“我让你喝你就喝。”霖少彦继续一幅霸道无比的语气命令我。
“我说了我不渴。”我把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说道。
“你要是不喝的话,可别怪我……”霖少彦威胁道。
我只好重新把水杯摸索着拿到手里,奇怪这霖少彦怎么大晚上的看的这么清楚,他莫不是长了一对夜视的眼角?
抿了一小口下去,发现味道有些奇怪,我拧着眉头问道:“这里面你下了毒啊,味道这么奇怪?”
“对。”霖少彦恨恨地说:“就是下了毒,我就是要毒死你。”
“那你毒死我,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就这么算了?”我笑了笑:“还是说变成你欠我的了?”
霖少彦没有说话,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毒死我了,所以我没有再多想,直接一口饮尽。
再过了一小会,我就知道这水里放了什么东西了,特么的不是毒,是安眠药。
我只觉得昏昏欲睡,想要站起来骂霖少彦无耻也做不到了,接下来他要对我做什么我都无力反抗,我想着想着人已经彻底迷糊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刺眼的灯光,这里不是霖少彦的那个隐蔽居所了,而是一间豪华的病房,但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可以说成是个豪华的酒店房间。
一个护士小姐正在默声放着电视剧的电视旁边的柜子上配着药水,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我醒了,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一边用小的手电筒翻开着我的眼皮,一边用一根手指在我面前举起来:“周小姐,你醒了吧?告诉我这是几?”
这副对待幼儿园小朋友的嗲声嗲气的模样让我有些好笑,我咳嗽了声,故意假模假样地回答道:“2。”
那护士一愣“啊”了一声,怀疑人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摸着脑袋自言自语的问道:“怎么是2呢?”
接着她又伸出两根手指,对我问道:“那么现在,您看到的是几?”
“3。”我淡淡地说。
小护士又“啊”了一声,我见逗她逗的差不多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一笑,她也跟着笑,想是也明白了我在骗她。
我开口说道:“我怎么在这里?我得了什么病?”
我自然是想的起来我是喝了霖少彦的水以后昏迷的,然后应该是来到这里,只是难道我喝了霖少彦的水突然发了什么病吗?还是被他弄成这样的,我必须要搞清楚。
小护士说:“我也不知道呢?”
看着她怯怯的样子,我明白了,她是被人封口了,不肯说,我也懒得花那个经历跟时间,去调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是他霖少彦做的好事,我既然没死,相比他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那么咱们就已经两清了吧。
我拿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又晕了,又是三天过去了?
我居然又昏迷了三天……
至此,我还真的开始认为,那天晚上霖少彦给我喝的真的是下了毒的水,否则我怎么可能昏迷这么久。
我头重脚轻地下了床,瞥到自己的包包,它总是会出现在我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拿着它就往外面走,小护士想要拦住我,可是我走的飞快。
到了下面打的的时候,我还穿着这间医院的病服。
直接让师傅开车到我厂里,因为我手机没电了,只有找门卫借钱付了车费,然后又让司机送我到附近我住的那间酒店里。
到了自己房间,第一时间去给手机充电,接着换下身上这件衣服,看看手机能开机了,马上盯着屏幕。
这三天可是很要命啊,我让孤兴东陈宇带着厂子里的人去外面度假,应该是回来了,环保部门来了没?我没有消息,他们现在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厂子里的人安定了没?我也不了解。
电话一开机我就看见了十多天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