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礼闭着眼睛重重呼吸,将身上的衣服扯得松垮垮的,昂着下巴,胸膛因为呼吸急促不住起伏,时间对他来说缓慢无比,一个呼吸都仿佛过了无数日夜,嗓子里干咳到想咬破自己的手臂吮吸自己的血液,而后便有
一个温润的身子扑到他怀里。
他一下子全身僵硬,拳头攥的死紧,关节全数发白,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发出点声音来:“把我,把我绑起来。”
“啊?”温青青不知所措了。
裴季礼却是飞快动作,用自己的衣服自己将自己的两只手绕到身后缠住,而后死死拽住。
他全程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只怕多看她一眼,便再控制不住,却偏偏眼睛里不看,思维却控制不住多想,想过她无数面容,眉头皱的死紧,却偏偏身上的人的动作一开始缓慢无比,难熬到他恨不得将她压下身下狠狠
……
好在,绑起来了……
温青青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咬紧牙关,压下所有情绪,分明羞的脚趾都蜷曲起来,依然想用自己的身子为他解了那火,思想打定,动作便放开了些。
而后她便听到裴季礼咬紧牙关压抑的声音,理智压不下心疼,温青青终于不再顾忌什么,之后便是颠鸾倒凤,偏偏温青青头一次主导没有经验,弄得满身大汗疲惫不堪,裴季礼却依然不动如山,温青青见他难受,小
手摸到他将自己绑起来的双手:“你,你来吧,我没力气。”
裴季礼的呼吸一窒。
温青青凑到他耳边:“我没关系,若难受,我会告诉你,你来,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将那缠的死紧的衣服扯开,裴季礼的手松开,转而捏着她的腰肢,眼睛蓦地睁开,再看见自家娇妻如今的模样,他捏着她腰肢的手忍不住捏的更紧:“好。”
之后动作如巨浪拍岸温青青便是海上行舟,温青青一开始忍着声音,便是后来忍不住了,咽唔出声,裴季礼便用唇堵着她的,一番缠绵,不知时辰,天色渐暗,宫宴已经开始了……
宫宴开始便是如火如荼,那前方空着的位置也是格外引人注目的,几位皇子纷纷到场,原想看看裴季礼那迫不及待娶的美娇娘生的怎么样的花容月貌,却偏偏这夫妻二人在宫宴开始之后依然不见人影,心头已有了些
诧异,而坐在高座的祈国皇帝自然也见了,倒不失帝王风范,先接见了黎国使臣。
黎国使臣上前先是念了一遍长长的礼单,而后便由使臣亲自呈上由黎国皇帝敲了玉玺的止战书约,祈国皇帝当面也盖上玉印,这便是郑重的谈和。
之后便是歌舞表演,宫宴由魏贵妃安排准备,她却注意到裴季礼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又见公主从头到尾没有出现,心里总有些异样感觉,便到一个嬷嬷耳边耳语了几句,嬷嬷听了之后便离去了,魏贵妃这才将视线投
到了歌舞上面去。
一场宫宴几家心思,嬷嬷听了魏贵妃安排一路寻到公主寝宫,偏偏寝宫不见公主,唯有几个宫女,个个见着嬷嬷过来战战兢兢,嬷嬷心下觉得不好:“公主在哪儿?”
“奴婢们不知道。”几个宫女都跪下去。
嬷嬷的脸色一变:“你们日日服侍公主却不知公主在哪儿,擅离职守,来人呐!拖出去杖责!”
“饶命啊吴嬷嬷!”几个宫女一下子慌了,全部低着头磕头。
嬷嬷便揪着一个女子:“紫鹃你说,平日里你在公主身边伺候的最多,公主在哪儿?为何一个服侍的宫女也没有带?”
被点名的紫鹃浑身颤抖:“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嬷嬷黑着一张脸:“公主未到宫宴,娘娘特命我来请,你以为你瞒着娘娘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紫鹃的面色一下子惨白,她浑身脱力一般,满眼绝望:“公主,就在……”
嬷嬷是看多了宫中各种伎俩的老人,紫鹃三言两语未说明重点,她却已经了解八分意思,当下眼睛瞪大,冲着紫鹃便是一个耳光:“糊涂的奴才!居然不知道拦着公主!带路!你们给我在这里候着,这件事情不许声
张,若是传出去……”
紫鹃踉跄起身,此时天色已晚,紫鹃提着灯笼带着嬷嬷便往御花园走去,越是走近心里的忐忑便越重,待到了那凉亭外,紫鹃乍一眼望去不见公主身影,待走近了,灯笼的光照过去,紫鹃看清了,她的腿一软,整个
人跪在地上。
饶是嬷嬷见多了世面,看到眼前的一幕,她也是双腿打颤。
凉亭中一个女子赤身裸体倒在地上,华贵的衣服像是破布一样被丢在一边,一身凌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嬷嬷咽了口口水才走上去,而后颤抖着双手将人扶起来,嘴唇也一样颤抖着,回头瞪了一眼那紫鹃:“快,快将烛火熄了,把公主带回去,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紫鹃赶忙将灯笼熄灭,而后趁着黑暗,将公主的衣服穿上,而后由紫鹃背着,偷偷摸摸往公主寝宫赶去。
宫宴依然进行,直到结束,一切看似十分顺利。
而此时御花园那处山洞里,因为天色已暗,山洞里也是漆黑一片,裴季礼摸黑缓缓将温青青的衣裳穿好,便抱着浑身发软的温青青从山洞中出来:“站得住吗?”
温青青由裴季礼扶着好歹是站住了:“慢些走。”
裴季礼便扶着人,看看远处有灯光的地方,眼下也不知什么时辰,自然,知道宫宴还没结束两人也不会回去了,如今温青青这一身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也都没说话,好歹出御花园的时候也
没遇上什么人,裴季礼道:“回家吧。”
温青青听他的,点了点头。
便由裴季礼扶着出了宫,彼时其他赴宴的人都还没有出来,好在裴季礼那张脸守宫门的禁卫军都算认识,裴季礼便道:“夫人身体不适,未免扰了皇上宫宴,这才早些离开。”
禁卫军看温青青站不稳窝在裴季礼怀中的模样,也自然相信裴季礼的说辞,当即便放了行。
待两人出了宫,便坐上了回家的马车,上了马车,裴季礼又去看温青青的样子,心里满是歉意,待到了裴府,下马车便直接将人抱了下来,不管那马夫一脸如何表情,冷着脸吩咐道:“二弟还在宫中,你回去继续候
着。”
那马夫赶回皇门口。
裴季礼便抱着温青青进府,这一回府,没有惊动任何人,他直接抱着温青青去了沐浴的地方,将衣衫脱下缓缓将人放入水中,温青青在水中蜷曲起来,裴季礼便拿着步巾给她擦拭,或许水温太过舒适,温青青洗着洗着,便有了些睡意。
裴季礼看着她的样子放轻了动作,直到将人捞出了水,而后擦干之后,又抱着将人放回床上,接着自己才去沐浴。
待裴季礼沐浴完毕,也回到床上,便仔细将温青青身上看了一遍,胳膊受了伤,他又去拿了药箱,好在温青青平日里都喜欢备些伤药在身边,所以伤药倒是很多,这是她当初的习惯,给温青青的手臂上过药之后,再去看那明显有些肿起来的脚踝,裴季礼虽不懂医术,但好歹在军营中看的最多的是外伤,他能看出温青青这不是伤者骨头,而是一般扭伤,便用药酒给温青青揉了揉。
期间温青青睡得熟,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可见是真的累狠了。
待药酒揉过脚踝之后,裴季礼才去看她身上其他地方,当时在山洞里,她背上被假山壁蹭过了,有些红痕,还有大腿与腰上比较明显的,是他当时力道没控制好,自己捏的痕迹,如今有些发青,到了明天大抵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面留下点深紫色的痕迹,更不用说她胸前那些吻痕……
他当时理智是没有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下去,她也从头到尾只接受,不拒绝……
伸手拂过她带着疲惫的面容,他叹了一声,却又想到昭阳此人,他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点锐利。
这一日很不消停,却没想到不消停的还在后头!
裴季礼陪着温青青一同入睡,不过一个时辰,却不曾想宫中传旨的人已经到了宫中,竟是生生将裴季礼与温青青吵醒了。
与传旨的一同回来的还有二弟裴季义,裴季义的面色不算好看,而静宜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温青青被裴季礼留下让她休息,裴季礼出门接旨便听得那太监道:“皇上让大人速速入宫去!”
裴季礼眸色一暗:“臣遵旨。”
裴季义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可是……”
裴季礼冷眼扫过:“我入宫了,若是爹娘知道了你便如实告知即可,天亮之前会回来的。”
裴季义还要开口,却听裴季礼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不用刻意惊动父亲母亲,还有,青青在房中休息,不要让人打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