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钳住了未央的下巴,她被迫迎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又黑又沉,透着锐光。
“你可以任何时候提出离婚,但这个时候我绝对不会同意,那些害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手软,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可是我被强暴了,被强奸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啊!!”
白未央的情绪在在凌肃说出“不同意”的时候,彻底的崩溃了。
“我知道,我知道。”
凌肃将她搂进怀里,手了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拍打着,“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凌肃……”白未央泣不成声,“我被强暴了……”
我知道,强暴你的人是我!
凌肃的目光深不见底,“别想太多,先睡一觉。任何事情,等你睡醒再说。”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蛊惑,白未央激动的情绪一点点平复,伸手死死的抱住了男人的腰,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
……
女人沉沉睡去,吃了安定的她,睡得异常的的沉。
凌肃望着她的睡颜,眉头不由的蹙起。
刚刚那一幕,连女人的反应,都在他的算计当中。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兴奋。
应该是今天一天太累的原因吧。
凌肃站起来,轻轻掩上房门走出去,“吴桐?”
“少爷?”
凌肃冷笑,“你说,那两个人,先解决哪一个的好呢?”
吴桐打了个寒颤,“少爷,哪一个都可以。”
“那就先夏丽吧,这个女人敢给我下药,希望她能承受得住我的怒气。”
承爱得住吗?
吴桐不由替夏小姐掬一把同情泪啊!
做什么不好,非要下药,少爷这样的人,是她能算计的吗?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
凌晨的酒吧,连灯光都了透着颓丧。
夏丽踉跄着脚步刚走出酒吧,酒精涌上头,她一屁股坐了下来,耷拉着头,意识渐渐模糊。
不远处的黑车里。
凌肃淡淡的收回目光,冷声道:“找两个捡尸的人,记住多拍点视频。”
“是,少爷。”
吴桐下车,随便拦住了两个男人,指了指地上的女人,又掏出一叠钱,“女人归你们,钱也归你们,视频归我。”
操!
两个男人立刻兴奋起来。
居然还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捡尸不说,竟然还有钱拿,真是天上掉馅饼。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了夏丽,迅速走进酒吧旁边的一间酒店。
吴桐无声无息的跟了进去。
两个小时后。
吴桐钻进车里,“少爷,事情都搞定了。”
凌肃微微一笑,“很好,直接放到网上。不知道夏家的人看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吴桐看了倒后镜,“少爷,下面,是不是解决一下子唐雨薇?”
凌肃沉默着,没有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轮到她了吗?
真快!
……
“啊——”
清晨的一声尖叫,打存了酒店平静。
夏丽看了看被子里,又看了看四周的环镜,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似的。
她昨天约凌肃,半路他喝了那杯有料的酒就走了,她气得不行去酒吧买醉。
然后呢……
夏丽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但身体的不适又告诉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在这时,手机响,她一看是家里的电话,立刻接听。
“妈?”
“你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下贱的女儿,你,你,你……你把夏家的脸都丢光了。”
“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夏丽,你是要气死我吗?网上都出来了,你怎么能拿刀子这样捅妈的心啊。”
什么网上?
什么出来了?
夏丽拿出手机,点开微薄,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惨白,像个鬼一样。
“两男酒吧门口捡尸,尸体被轮并拍艳照。”
“啊——”
又一声尖锐而刺耳的惊叫声,在安静的酒店里响起。
……
唐雨薇一直在发抖。
整整六七个小时过去了,那边还没有任何一点消息,连电话都打不通。
事情不知道是成了,还是败了。
她付的那些个钱会不会打水漂?
是不是被警察发现了?
他们会不会把她供出来?
唐雨薇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焦急不安过。
突然,门铃响。
唐雨薇抖抖缩缩爬起来,看了眼猫眼,“谁?”
“老大让我来报个讯,事情搞定了。”
搞定了?
唐雨薇喜不自禁的拉开门,等看清面前的人后,一张笑脸立刻变成惊悚。
她在微薄上看过他,距离网络集团的老总,白未央的男人。
他怎么来了?
心底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唐雨薇一步步退后。
凌肃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恶心的别开了头,神情却如同阎王殿里的阎王。
“你花钱雇人强奸白未央?还说,要弄花她的脸?”
“我,我没有,你别胡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唐雨薇抖得像个筛子。
“诽谤是吗?”
凌肃觉得好笑,手挥了挥,两个黑衣男人走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唐雨薇。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报警,来人啊,救命啊!”唐雨薇吓得魂都没有了。
“动手吧!”凌肃连多看一眼这个女人,都嫌恶心。
又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手里飞转着一把蝴蝶刀,真是可惜了这张脸,五六刀划下去就毁容了。
唐雨薇一看亮出刀,两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挺厉害,原来是个怂货。”
凌肃转身离开,冷冷抛下一句:“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在帝都看到这个人的存在。”
吴桐无奈的摇摇头。
她当然不会存在。
一个被毁了容,又是人人讨厌的小三,帝都谁敢收留她?给她工作?
……
白未央握着双拳,用力的青筋都浮现出来。
安眠药效过后,她就睁着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清楚,自己和昨天的自己,不一样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才短短数秒。
她松开了手,坐在床沿上,双手自然下垂着,像一个犯了错的死囚犯。
此刻,天刚刚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