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夏丽,竟然敢给他下药?
凌肃想到了那杯红酒,脑子里,早已将夏丽千刀万剐。
可是很快,他就什么都不能去想,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一样,一步步地走向,被捆在床上的白未央。
手掌碰到雪腻肌肤的一瞬间,白未央疯了一样地挣扎,“不要!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你放开我!”
凌肃,却在心底发出了让人颤栗的叹息。
下一秒,他已经牢牢地压在了白未央的身上。
“不要……,不要……”
白未央绝望地哭求,声音慢慢的,变成了无尽的空洞和死寂。
她的眼睛在黑布下,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睁得大大的,大颗大颗泪珠,将黑布浸透。
她很想死,她宁愿死!
可是为什么,她还要活着遭受这样的对待?
白未央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早上的时候,他还在送她出门的时候说,注意安全……
“凌肃……”
轻不可闻的低喃,从白未央咬得血肉模糊的口中传出来。
她身上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
……
十月的京城郊区,夜里的温度已经颇为偏低。
凌肃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他随手替她盖了一床被子。
做完这些,他忍不住抬头去看床上的女人。
当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时,整个人像是遭受到了电击一般,狠狠的哆嗦一下。
他从未想过,自己和她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
唐雨薇要做什么,他很清楚。
原本也只打算演一出英雄救美,让白未央对她再次有改观。唯一漏算的是夏丽那个女人。
事情演变成这样一副局面,下面他要怎么做?
凌肃点了一支烟,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道缝隙,让夜色的冷风徐徐灌进屋子里。
外面的温度,似乎降得更低了。
但再冷,也冷不过此刻他的心底。
说起来,这也是他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滋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厌恶。
因为全程他都在药物的控制下,而非出于本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亢奋的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断,让他差一点点就呕吐出来。
好在药物的力量一层一层涌上来,强势的把回忆吞没。
凌肃掐灭香烟:“吴桐?”
早就等在外面的吴桐心神一凛,“少爷?”
“准备回家。”
“是!”
……
白未央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人撕咬着她的唇瓣……
痛!
无边的痛!
她猛的睁开眼睛,目光空洞地看了眼天花板。
天花板吊着一只璀璨的水晶灯,很熟悉。
这是哪里?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白未央缓缓侧过脸。
他坐在那里,手里燃着一支烟,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楚。烟未有些刺鼻,她皱了皱眉,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在想,刚刚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个恶梦,还是说自己真的……
白未央动了动身体。
浑身像是被碾过了那样的疼。
一滴泪划落下来。
原来,这并不是梦。
凌肃掐灭了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不哭,不闹,没有任何的情绪,她这是清醒着,还是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怎么样?”
无人回答他。
白未央支离破碎的躺在那里,像一个了无声机的洋娃娃,她用力的用指甲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感觉到疼后,才开口。
“你在哪里……找到我的?”
声音嘶哑无比,听得凌肃惊了一跳,他动了动唇,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
“你在哪里……找到我的?”白未央麻木的又问了一遍。
“在,城外简陋的出租屋里。”
“你找到我时……是什么样的?”白未央心中一痛,又问。
凌肃薄唇抿紧,眼神,有几分冷厉。
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问出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失控,哭喊,打闹吗?
眼中划过一缕危险的暗芒,凌肃眉心扯得疼了一下,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昏过去了。”
“还有吗?”白未央幽幽再问。
凌肃心里一下子变得烦乱起来,将领带拔下,顺手扔在一旁,“还有,你的身上没有穿衣服。”
又一滴泪从白未央眼角划下来。
白未央的心,像是被尖刀狠狠的戳了一下,“你可不可以离开,让我静一静。”
凌肃看着她了无生机的脸,有种想把真相告诉她的冲动,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未央,不论你怎样,我都不会介意的。”
……
“可是,我介意。”
随着门被轻轻掩上,白未央低喃出声音。
而此刻,她已经完全确定了一件事:她被人强暴了?
头蒙在被子里,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咬着牙低声哭泣,仿佛只有这样,她的痛苦才能完全被释放。
她走进白家的那一刻,她就自己告诉自己,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不让白家人对她失望。
所以这些年,她努力,勤奋,拼搏,活成他们希望的样子,嫁给他们想让她嫁的人。
谁曾想……
白未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果此刻有一把刀,她一定会狠狠给自己一下。
活着太痛苦,死了,才是对她的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