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安放下酒杯站起来,“行,那我就等着了。”
“等下,凌肃有没有说,那个女人利用完后,打算怎么办?”
“他说,先好吃好喝的把人稳住。”
白程安扔完这一句话,走到服务台买单走。
下面,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静等老狐狸上勾。
……
翌日。
帝都所有人被微博上的一条新闻炸了出来。
“距离集团凌总前脚大婚,后脚就和神秘女性吃饭!”
标题不算醒目,但配的几张图都很有点意思,都是女人一脸花痴的看着男人,各种搔首弄姿。
新闻一出,网友各种评论都有,转发量一下子高达几十万条,直逼一线明星的绯闻。
“哇塞,这年头还真是没有好人,和前妻结婚,离婚,又结婚……下面是不是又该离婚?”
“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明白的,我就是替他的妻子感觉到不值。”
“哎……好猪都被烂女人给拱了,凌总的眼神有问题,这种货色也要,太毁人设了。”
季未央看着这一条条脑洞大开的评论,又看了看脸绷得像个关公一样的男人,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这家伙有洁癖,昨天吃完饭回来,在浴室整整泡了一个小时,还说自己身上有那个女人恶心的香水味。
“阿肃,中午要不要吃火锅?”没有办法,对于牺牲色相的男人,季未央打算好好哄了哄。
“不要,没胃口。”某人的关公脸,又黑了几分。
“那,下午等我睡好午觉,我们去看电影吧,听说最近新上映一部挺好看的电影。”
“不要,没兴趣。”
季未央懵一瞬,突然“哎啊”了一声。
刚“哎啊”完,男人已经冲到她面前,一脸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季未央抬眼黑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这里不舒服,你不理我,黑着脸吓我!”
凌肃气笑,“我哪里是不理你,我就是气那些个网友说的话,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我凌肃眼睛再瞎,会找那种女人吗?”
季未央挑挑眉,笑道:“我老公目光锐利,脑子精明,当然只会看中我这样的女人,这不是演戏吗,也许这会消息已经传到加国了。”
凌肃在女人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哼哼道:“再传不过去,那些号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狗仔队,都可以一个个去直播直翔了。”
……
“啪!”
一个崭新的手机在墙角炸开,顿时炸得四分五裂。
几个马仔看着他们老板黑沉的脸,一个个都噤声不敢多说一句话。
杜谦和胸口一起一伏,脸上说不出的狰狞。
他妈的!
他都已舍弃国内的一切,远走高飞隐居了,这边狗日的还不肯放过他。
这会抓了小婉,又声势浩大的演这样一出,为的不就是把他逼出来吗?
想到这里,杜谦和一拳砸在桌子上,眼角的太阳穴一根根的像要破皮而出。
他这辈子做官,贪污,杀人……为的就是想给女儿多弄点钱,让她这辈子活得像公主。
女儿是他的命!
“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做?”
杜谦和慢慢冷静下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被他们逼得什么都没有了。
地位,地位没有;身份,身份没有。整天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这处别墅里!
忍吗?
忍不了!
既然忍不住,那就干了娘的!
杜婉在他们手上,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他一定要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杜谦和切开一支雪茄,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眼神阴狠毒辣。
“这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
帝都。
中天银律师事务所,邢家言接完几个电话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想了十几分钟。
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目前,没有收到有人偷渡回来的消息,加国那边没有动静,那只老狐狸会不会不上当。]
几秒钟后,白程安回了一条消息:[我这边得到的线报,说是海上稽查大队这几天查得特别紧。]
凌肃的消息紧跟而来:[那就再等等,他应该会有所行动,别急,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后才回来。]
三人为了联系方便,组建了一个微信群,每天都会在群里说一下事情的进展。
[行,静观其变,有消息极时联系。]
邢家言合上手机,突然又点了开来。
那个女人的头像像是冬眠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算了,脸皮厚点吧。
[子越,在做什么?]
消息发过去一分钟后,那头的人才不紧不慢的回了两个字:。
[我正打算吃,可以过来蹭上饭吗?]邢家言的脸皮打算厚到底。
[不是很方便,我这边有个朋友!]
邢家言嘴角抽了下,[行,那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六点,我准时到你公司接你。好了,有客人来,我要忙了,不见不散。]
发完。
他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再不去看。
……
西餐厅里。
潘子越看着男人自说自话的约会,轻声嘀咕:“这家伙怎么做事越来越和从前不一样了?”
“谁啊?”闺蜜一脸的好奇
“没谁,吃饭!”
“潘子越,你最近很不对劲,难道说你又和那个邢家言走在一起了?”
她和邢家言之间……似乎还没有走到一起吧?虽然他把卡给她了,也说要再追求……但是她还没有答应呢!
“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闺蜜用脚踢了踢她。
潘子越回神,托着下巴道:“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从前我追他,现在他追我,我应该感觉到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呢?”
“我和他之间蒙了一层纸,看着其实很透明了,但真正要紧的东西,却没有说开。”
“比如? ”
“比如,他追我是因为不甘心,还是真的爱;他心底的那个人影是不是彻底消失了,还是依旧在。”
“你,其实可以明明白白的去问他的。”
潘子越轻轻叹了口气,“从前问过,现在不想问了,而且我也找不到立场去问。一切,都必须等他自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