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敞开的红木雕花珠宝门内,东方九慵懒的倚在沙发上,大夏天盘抱双臂丝毫不觉得热,心头郁闷孤月参加选妃大赛的事,即使不能娶她,也接受不了她嫁给别人,疲惫的抬不起的小双眼皮看过餐厅里20个16岁女人的蓝透光全角监控后,走向二楼5号会客室。
推开走廊里第三道南向深灰色实木门,拱形窗过滤掉耀眼的光谱照在东方九惨白的脸上,仿佛此刻的心情,既没有找到娃娃,孤月也要离九哥而去。
25年没有体会过痛苦是什么的九哥,几天内尝尽所有心灵的酸甜苦辣。
六十平米的5号会客室和3号会客室装修完全不同,办公台面错落为三层,由曲面连接在一起,中央台面平放触屏电脑。
墙面装饰噬都特有的光栅画,在一个木制框里暗藏无数小型激光灯,在纯黑色底布上交错光影,织就一幅山水图,与另一面墙上的大屏幕显示完全不同,仿佛浮在空气中的电。
不但可以观赏,触感也和弱电一样。
噬都联络人年龄30岁身高180身材瘦削,名字叫术沅平,长脸长圆眼高鼻梁皮肤灰白,身着深灰色正版西装,早已坐在办公台客位上等待,听到脚步声赶紧起身迎接。
“九哥,两天不见,您更帅了。”,乌都话说得很标准,微笑的扁唇丝毫看不出是奉迎还是调笑话。
东方九无奈挑眉一笑,这个噬都联络人最难缠,走进来坐在高靠背软椅上,伸伸胳膊腿振作起来,诙谐的嘴角再次翘起。
“沅平,你今天又带来什么奇怪的问题?”
两个人在对方眼里都极具异国情调的人相对而坐,无论身材和肤色都差别很大。
沅平抱着一摞文件,胳膊搭在办公台上,表情认真时习惯锁紧眉心。
“九哥,噬都最近的经济一蹶不振,政客和军方的关系更是复杂透顶,清议首的权利越来越大,甚至要超过噬都君首,您帮我们预测一下,他会不会有夺权的可能,还有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东方九认得清子崖,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坏,而清子崖只知道东方九特别经济顾问的身份,不知其有预测能力,两个人没多少来往。
听到这个问题觉得有些可笑。
“沅平,他只是一个议首,你一会儿经济一会儿军方的说半天,他到底做过什么,让你们君首怀疑。”
术沅平是噬都君首的宠信,知道的事情虽不多但都是机密。
一双长圆眼里隐含一丝担忧。
“最近发生很多怪事,几个反对清子崖的人相继离世,虽然年纪都很大,又有医院出具的正常死亡证明或意外死亡证明,但君首认为这件事不简单。”
东方九和沅平相识比君首要早,也算得上朋友,但关系比不得龙吟王子。
听他这样说也觉得问题比较严重,收起诙谐的嘴角认真起来。
“好吧,我帮你预测一下,你都带来什么资料。”
浅色木纹的办公台两边,一个随意的翘起二郎腿,一个身板挺直面带微笑。
“只有清议首的出身履历,还有最近他通过的一些议章。”
术沅平从文件包里拿出足有一寸厚的材料,看得东方九眉头紧皱,每次他都这样,简直是考验九哥的记忆力。
不过没办法,要成为最强的男人总要多付出点。
东方九接过来翻开第一页,无非是清子崖的平凡出身、高等教育背景和几年内从商致富、然后凭借过人的拉 票能力成为议员、最后成为议首五年,不过是一个步步高升的奋斗史。
再看后面的详细材料瞪起眼睛:详细的财产收入、最近一年的每月花销、经营的产业税收状况、老婆孩子的履历,就差把买瓶水写里,噬都的政治真让人受不了。
东方九无奈摇头,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一页页不耐烦的翻过去,看到最近通过的议章,全部是医疗系统改革方案,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提高公民的医疗保障是件好事。
最后几页的人脉关系看得令人头疼,不但人数众多,囊括军人政客平民,而且只有人名职位没有具体资料。
东方九伸伸胳膊腿故作认真:“元平,你的资料每次都抓不住重点,预测不准也是你的问题。”,术沅平早已听惯九哥说话的方式:“九哥,你就别难为元平了,你何时预测不准过?”
两个人谈话的气氛很轻松,仿佛讨论的不是政治是家常。
东方九抬起小双眼皮星光一闪,定在元平灰白脸上的笑容上。
“沅平,把你们君首带给我的EN证件拿出来吧。”
噬都的EN部门类似乌都的AF部门,但权利略有不同,EN部门可以调用部分军方资源。
沅平本想藏一会儿被拆穿,只好尴尬一笑掏出一个信封放在办公台上。
“九哥,沅平彻底服你了,不过除证件外还有一封信。”
东方九并没有急着看信封,只是缓缓垂下小双眼皮挑起眉:“行,你多等一会儿吧。”,对待噬都人不能太客气,否则会没完没了。
术沅平知道这就是开始预测的意思,心内窃喜表现在脸上有点滑稽,似笑非笑:“谢谢九哥。”。
东方九仿佛没听见没看见一般,这种话听多了觉得无聊,摇摇头再次翻阅资料,一页页记在心中,小双眼皮里的瞳仁飞速闪动宇宙深处的颜色,抓起正午阳光,一瞬间整个会客室的光线仿佛形成光的漩涡。
这个过程持续五分钟也没觉得累,一幕幕碎片在脑海中闪现,抓起分析再融合,直至出现完整画面。
竟然是一幕在乌都的场景,并且清子崖和沐音韵在一起。
东方九心中迷惑,难道是最近找娃娃分心造成的?合上星眼将杂念抛出,再次翻阅资料记在心中,星光闪烁的瞳仁暗淡光栅画的光彩。
五分钟后抓到另一幕。
“沅平,你告诉君首放心,清子崖一年内没有夺权的可能,最近他似乎不太关注噬都的事,花很多时间在乌都。”
东方九没有说出沐音韵,并不是介意他们知道,而是怀疑因最近几天找娃娃的事预测有误。
一直焦急等待的沅平松口气:“那太好了,九哥,你何时到噬都做客,君首很想念你。”,脸上的灰白色皮肤和长圆眼因兴奋泛出光泽。
看得东方九伸伸胳膊腿诙谐一笑。
“你们君首准备的酒太难喝,等窖藏一段时间以后吧。”
元平知道九哥爱开玩笑。
“好,我回去转达,让君首给你备些千米深泉水酿的极地酒。”
一周一次的预测时间结束,东方九送走沅平随意将信封拆开,里面的信纸不用看都知道写的是什么:“九哥,做最后的选择吧。”
拎起来放在光栅画里一晃,字没了只剩下白纸一张。
东方九又得到一个证件,不过心中想的还是娃娃,更奇怪沐音韵为何会和清子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