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岩山脉的山谷看不见清晨的红太阳,长长的山影已覆盖秘密大宅外墙的夜光材料。
大宅大厅内淡蓝色夜灯下,东方九朦胧的瞳仁如钻入星光闪烁,伸伸腿掀起锦龙毯,现在时间不到六点,娃娃一定睡得很熟,也许能偷看一眼。
东方九笑眯的眼睛看一眼地下室房门,顺扶梯往上走,地毯虽没声音脚步轻轻的,手里拿着几粒坚果,要先哄住打手。
贯穿两层的拱形窗没有窗帘依然不透光,内部颜色与墙面装饰融为一体,外部呈反光镜深蓝色,大宅外围忙碌起来,园丁修剪花园护卫换岗,管家女侍等在大门口,头儿在的时候,卧室拱形窗亮起才可以进。
三楼长廊铺设玉诘兰攢花地毯,两侧十七个门只有一个深蓝色靠近扶梯口,塔方顶搭配房门风格装饰不同的灯饰,曲径幽明晔而不乱。
淡黄色六方扣顶灯光线下,东方九深蓝色睡袍与房门融为一色,站在门前对准门锁刷翘指手势,锁孔闪出一道蓝光自动打开。
东方九盯着房门嘴角翘起,太容易了,娃娃也没那么难斗,屏住呼吸轻推房门。
门内被孤月堵住当然推不开。
东方九迷惑的检查门一圈,不似有损坏,难道孤月堵在门口?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孤月定会大叫‘不准进来!’,何况她如何知道这个时间。
再推还是推不开。
堵在门口的小物件被房门震动发出复杂的声音,花盆碰撞木桌,瓷瓶碰撞床头柜。
门外的东方九听出异样,门内的孤月吧嗒嘴半醒未醒。
“蛋蛋,你又一大早吃东西。”
东方九的尖耳朵动一下,鼻梁愁起皱,嘴角还忍不住笑,竟然有埋伏。
土拨鼠被声音惊醒抬起小脑袋,看一眼孤月,看一眼门前晃动的物件,吓的吱吱叫。
孤月一声尖叫坐起来。
“蛋蛋!发生什么了?”
惊慌慌的瞳仁左看右看,模糊糊的视线里,门口小物件上的花盆摇摇欲坠。
门外的东方九听的灰溜溜,偷看一眼做不到还要撒个谎,娃娃太难斗。
“孤月,是九哥,该起床了。”
对准门锁做另一个手势,一道蓝光闪过后门轴转动。
东方九向外拉开房门,一瞬惊大眼睛嘴唇脖子探出一公分,知道有埋伏也没料到堵的如此严实。
“孤月,这是我的房间!”
声音委屈的可怜,太惨了,碰一鼻子小家具。
看着小物件心里偷着乐,娃娃护裙子护的美,堵房门堵的也美,还带堵花瓶花盆的,不知道的会以为是哪个艺术家的杰作。
孤月瞬间清醒困意全无,大眼睛瞪着门咯咯笑,多亏早有准备。
“九哥,是你不敲门进我住的房间。”
清脆的声音穿透小家具,听的东方九闭眼睛,九哥斗嘴也斗不过娃娃。
孤月从被窝里钻出来伸个懒腰,睡得真舒服,大夏天房间不闷不热,床头内嵌的感应器启动,拱形窗亮起呈醉阳色点亮整个房间。
土拨鼠看是九哥,一路飞奔钻进怀里撒娇,小爪抱着九哥给的坚果眯起眼睛。
东方九一手抱土拨鼠,一手拆门口的物件。
“孤月,你就欺负九哥吧。”
摇摇头无奈,打手是哄住了,娃娃治不住。
大宅大门外的管家见拱形窗亮起,刷手势打开大门,女侍各司其职忙碌,厨子杂役带上菜品直奔厨房,要招待地下室的二十个女人。
孤月穿好小布鞋大眼睛瞬间被拱形窗吸引,柔若水亮如晶,明明是玻璃透进阳光,感觉如玻璃在闪光,暖阳下的房间美的晃眼睛,直线与曲线完美结合,冷色与暖色相应生辉,真是大开眼界。
孤月咧开嘴笑,九哥堵在门外的声音真好玩。
东方九一脸狼狈,没看到睡姿还被堵在门口做苦力。
“孤月,帮帮九哥!”
一大堆小物件摆在一起如拼接般结实,想不到娃娃长出牙齿会踢人智慧也过人,将来九哥不是一般的惨。
孤月隔着小家具的缝隙看九哥的脸,跟昨日上药踢他时一模一样,忍不住笑出两个大酒坑。
“好吧,看在你救过孤月的份上,孤月就不计较你不敲门。”
不急不慢的走到门前抱走最上面的花瓶。
“啊!”
东方九惊开不大的唇听孤月调皮的笑声,看一眼怀里啃坚果的打手诙谐一笑,要是娃娃跟它一样容易收买多好。
房间里孤月的小脚乱窜,不一会儿小家具就各回原位。
东方九走入卧室,看一眼软包大床上被子的形状笑眯眼睛,虽然被堵在门外,她也睡了九哥的床。
“孤月,收拾一下,九哥带你下去吃早餐。”
东方九盯着孤月被雪域丝绵蹭干净的嫩白小脸看,大眼睛以外小鼻弯翘唇若脂玉,九哥阅美女无数,哪个也不如娃娃标致清心的美。
看着眼角心咯噔一下,没出现梅花记。
搓手心自嘲,不到12个小时就急,小山子讨老婆九曲回肠。
孤月瞪着九哥阳光下美的清晰的脸噘嘴。
“不,你给我鱼钱,我要回西落市。”
扶着沙发踮起小脚,大眼睛滴溜溜转,九哥深蓝色睡袍露出半个锁骨,配上骨感的下巴小双眼皮,阳光下拉出光影的层次莹光,如立体的漫天星斗一般的男人。
“孤月!……”
东方九气得瞪眼睛声音怒,一点都不听话,刚要发发威土拨鼠在怀里蹭,瞬间消气了。
“蛋蛋,九哥不跟小九岁的女人斗嘴。”摸土拨鼠的后脑勺皱眉想办法。
孤月翻起眼睛不服气。
“你比我大九岁?”
心里算一下,16加9,九哥25岁,还真没看出来。
静悄悄的卧室暗红色盘龙扣大沙发边,是孤月逆光调皮的大眼睛,九哥可怜的呼吸声。
不到十秒,墙上大屏幕闪出字幕声音。
“乌都王子龙吟紧急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