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灵珊瞪着孤月往照片上倒水和地板上一个个土泥小脚印，才明白刚才的一句话做了什么。
“小姑娘，你喝过水就走吧，阿姨还有事。”
孤月紧张的瞪着照片没听明白。
“好，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走。”
照片上的水一滴滴滑落但没有掉色，还是清晰的古树风景，小手使劲擦也擦不掉。
孤月委屈的抬起头。
“阿姨，我妈妈还说过什么？她一个人住么？”
锦灵珊如见怪物般的眼神充满无奈。
“小姑娘，阿姨只是买了你妈妈的房子，知道的不多，不过她卖房子时身边有个男人。”
声音有些冷淡，一个城里的优雅女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
“有个男人？他长什么样？”
孤月的大眼睛滴溜溜转，难道是爸爸？
笑嘻嘻的望着阿姨，她怎么那样看自己，一定是觉得孤月是原始人，孤月都习惯了。
锦灵珊虽不喜欢孤月邋遢也忍了，一个小女孩找妈妈不容易。
“他个子瘦高长脸宽下巴，皮肤颜色深，看起来比你妈妈大。”
孤月得大眼睛瞬间笑开花，那个男人一定是爸爸。
“谢谢阿姨，我不打扰您了。”
孤月扛着发蔫的土拨鼠一路小跑出去，虽然没找到妈妈，但至少知道妈妈住过这里，还有照片，既然妈妈说孤月能找到，那就一定能找到。
孤月眯起眼睛笑，也许还能一起找到爸爸。
锦灵珊关上房门赶紧擦地板，琢磨孤月的形象直摇头。
孤月跑出楼口开始愁，天色黑透路上没几个行人，兜里没钱不能坐车更不能住店，肚子饿的咕咕叫，小东西耷拉小脑袋。
“蛋蛋，跟主人一起吃鱼吧。”
水君小区的大门旁青砖地上，孤月卸下藤条鱼篓掏出所有的鱼，坐在地上边卖鱼边跟小东西一起吃鱼。
“卖鱼了！新鲜的鱼！”
稚嫩响亮的声音穿透街道，路人虽不多也有人看一眼。
“小姑娘，你这个鱼都是死鱼，哪里有人买。”
有好心的市民过来提醒一下，孤月琢磨半天才想明白村里人为什么都用地笼网。
孤月吃一口香香的鱼，擦擦小东西吃鱼费劲的大板牙，心里不服气。
瞪起大眼睛继续叫卖。
“卖死鱼了！新鲜的死鱼！多少钱都卖！”
大不了以后用地笼网。
孤月嘴角调皮的笑，孤月还会下水捞鱼。
……
西落市大剧院三楼观台一共有三个休息区，中间隔屏风，奢华的围形大沙发中间茶几上摆满高档果品，东区沙发上坐着东方九。
舞台上菊花沁再次出场，轻歌热舞激起所有人热血沸腾，唯独东方九面色不变。
东方九确认弓水萍不是娃娃，遣右无烦带走她。
“弓水萍，记住我说的话，今天的事你敢透漏半字，别怪我下手狠。”
“是，九哥，我什么都不会说。”
弓水萍吓的双腿发抖，点头弯腰姿势全无，跟在右无烦后面坐回角落里的位置。
东方九望着她的背影，琢磨找娃娃还有一个漏洞。
“左无名，乌都四个宅子一共多少个护卫？”
“头儿，一共十六个。”
左无名嘴角怪笑，头儿越来越怪。
东方九眯起双眼皮，十六个虽少但都是精英，这个时候正好用上。
“左无名，你召集他们去找眼角有淡粉色梅花记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带回来，等我有空再让施文全去找人替上。”
左无名有些犹豫。
“是，头儿，可宅子的安全……”
东方九抬起双腿搭在茶几上，感觉舒服多了。
“没事，无非是些财物。”
东方九眼角忍不住盯那个妓女，姿势腰腿眉眼都不错，闭上眼睛琢磨半天，还没找到娃娃就戒色是不是太早点。
至少需要有人伺候酒。
左无名拿出特制的手机联络十六个护卫，声音加密用暗语，头儿一句话，翻译过来再填上细节至少沟通半个小时。
说话时小眼睛四处看，手在腰间已成习惯。
右无烦跑回来。
“右无烦，坐下来陪头儿喝两杯。”
“是，头儿。”
东方九喝下皇室窖藏纯酿烈酒，润白的脸颊挂上一抹红润，万一娃娃是弓水萍那种女人……愁死了，难道小山子就是一辈子睡妓女的命？
今天下午花两个小时预测娃娃和她妈妈的未来，头都大了仍然一无所获。
大剧场回荡菊花沁深情嘹亮的歌声、台下的喝彩声尖叫声、龙吟情不自禁的叫好声、李沐白的叹息声。
还有东方九跟右无烦的碰杯声。
剧场外是五元街水君小区门口孤月的叫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