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西落市没有几个行人，跃腾酒店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七彩优美的线条。
三十二层大客厅玻璃木窗前落地灯灯光下。
东方九诙谐一笑。
“跟你开个玩笑，你只要说‘九哥，孤月找你。’，就可以跟九哥通话，不过你要说‘九哥，你真好看。’，通话速度会更快。”
孤月慢慢合上嘴巴一口咽下食物差点噎到。
“这个会很贵吧。”
瞪着手机琢磨半天，村里人买一个手机要几个月的收入，一个小时捉到的一条小鱼换这个是不是太离谱了，虽然喜欢和九哥联络，也有点不敢接受。
东方九凭借对孤月的了解，早有应对办法……
“孤月，贵不贵不重要，手机不属于你，只是暂时给你用，九哥要知道你何时找到妈妈，会不会有时间帮九哥捉鱼。”
孤月看看包里的防盗链，一种感动信任由然而生。
“嗯……好吧，孤月收下。”
一心想着将来有机会能帮九哥捉到金尾赤骨鱼，接过手机放进包里，一时竟忘记不会用。
土拨鼠瞪着大眼睛左看右看，蹲在小盘子边抱着食物琢磨……九哥不对劲。
大客厅布置优雅的灯光下，外面黑漆漆一片，昨日这一刻偶然相逢变成今日心伤别离。
一个金属框架绣花蝉翼娟屏风将餐桌与沙发区隔开，透明丝软在空调冷风下鼓动，地毯上花纹搭配装饰的鲜花，朦胧如客厅里的小花园。
大眼睛分不清九哥美还是餐厅美，小双眼皮伤梅花记……
两人在夜色下吃下几口美食，东方九又拿出一个证件。
“孤月，这个证件给你，用它可以出入任何地方，方便你找妈妈，遇到危险时也可以拿出来，会起到一定作用。”
东方九为孤月不是娃娃做足准备，对明日正午可能出现的千分之一不再过度奢望，在与孤月相处前，从未觉得娶一个长大后不知会怎样的女人有多难，现在才发现……
孤月不知原委看不懂九哥诙谐嘴角的一丝落寞，瞪大眼睛一脸错愕。
“啊！还有这样的东西？”
勺子放在嘴边忘记吃，调皮的小花脸上又多些汤汁。
东方九看得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九岁时怀里娃娃的笑脸狠下心，也许只能选择眼不见……忍住心痛恢复平静，半睁的小双眼皮里星光暗淡。
“嗯，是真的，这个你一定要收下。”
孤月虽奇怪九哥表情也没多想，接过证件研究半天，打开红卡纸外皮里面写着～‘AF部门特别通行证’，比钱币还复杂的暗纹纸上影绰绰孤月大头照，还有一个圆形卡印。
虽不明白AF部门是什么，但认得通行证三个字。
“你竟然偷拍孤月大头照？”
孤月瞪眼噘嘴，东方九一脸无奈。
“你的脸露在外面，怎么算偷拍，街上装监控的地方都能拍到。”
大眼睛琢磨一下也有理，九哥也是好心，就不计较了。
“那好吧，孤月收下，谢谢你。”
小花脸上又现小酒坑，收好证件看看天色很晚，今天的糖丸还没吃，拿出一粒放进嘴里，又拿出一粒给九哥。
“九哥，孤月穷，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一粒糖丸吧。”
又一个大好发现糖丸是解铃草的机会，东方九错过了，心中珍惜糖丸这个并不贵重的礼物，也许这是唯一的纪念，拿个手帕包上放进衣兜里。
孤月手浮在空中，瞪着九哥慢动作对上一双眼一惊，心又砰一下。
“九哥，你……”
一时竟说不出话。
东方九尴尬一笑。
“啊，九哥留着以后吃。”
从椅子上拿出最后一样东西，看着孤月放下小手琢磨的眼。
“孤月，这是一张银行卡，你可以在提款机上取九哥的钱用，密码是昨天的日期，你既可以用钱还，也可以先欠着九哥的，将来用捉的鱼还，当然九哥是要收利息的。”
说到最后一句，嘴角又现诙谐。
孤月又是一惊，好看的九哥竟放高利贷，电视里见过。
“啊！利息有多少？”
刚才的心动差点吓忘了，瞪大的眼睛能吃人。
逗得东方九又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大眼睛，和娃娃太像，太迷人。
摸着下巴嘴角翘起。
“不高，大约和你的身高差不多。”
舞动刀叉吃晚餐，半睁双眼皮偷看孤月，大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是多少？100块钱一个月利息多少？”
稚嫩尖细的声音听得东方九直闭眼，太好听，九哥将来耳朵也要躲……只为娃娃……
“嗯，就按1块钱算吧，你不会用的话，银行工作人员会教你。”
东方九不敢再撩下去，一双星眼闪现娃娃蹬着小脚笑的样子……心隐隐作痛……
孤月只觉得九哥的眼好美。
“哦，那行，孤月收下。”
琢磨一下还是决定收下，一是有信心卖鱼挣钱能还得起，一是考虑找妈妈途中可能真的有急用路费的时候。
孤月不知道捉来的鱼是九哥放进紫心池，虽不需要九哥用东西换，也心安收下。
第四样东西放进灰布小挎包，忽觉鼻子一酸，这几样东西竟都是孤月心里的。
小鱼值多少钱不知道，但这几样东西不是能用钱衡量的。
土拨鼠吃得撑，早已抱着食物在奢华大客厅里撒欢，沙发上地毯上又留下满是褐土的小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