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把灯关了。”她低吟着唤他。
室内的光明,让她越来越羞涩,她怕他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浮出的神情,怕他洞悉她此时心底的情欲。
“不,关了灯,我就看不到这样美的你,我要把现在你的样子深深印刻进心底,永远,一辈子。”他放过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着声音的结束,她闪躲着他的唇,可,他似乎觉察到什么,偏是不放,他的手骤然握住她的手,交叉握着,一并舒展在床边,那一刻,她感觉到由他手心传递来的悸动一如她的一样。
激情放纵后,辰颜依偎在他的臂弯中,疲倦地睡去。
一室柔暖的灯光,照在她洁白如玉,如今,遍布着他侵占痕迹的身上,臂弯中的她,刚刚经历从女孩到女人的褪变,如蝶翼的睫毛还带着彼时的晶莹,小巧的脸还留有方才的红晕未消。
他睡不着,默默地凝视着她,要将这一刻的美好都刻进他记忆最宝贵的部分。
她皱了下眉,缩紧身子,他忙将一边的薄毯盖在她裸露的身上,鹏城的六月,还是带着凉意。
她的皮肤还有着欢爱后留下的些许汗意,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腰部,可以感觉到她原先急促的呼吸在她睡熟后渐渐平静。
这样一辈子看着她,他都不会厌,她娇柔的样子,在睡梦中,是让他感到安宁的唯一
如果能拥着她,就这样到老,那对他,该是生命中的一段奢侈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醒来,但却不敢抬眼看他,声音极轻,带着一贯的颜氏口吻:
“你闭上眼睛。”
“嗯?怎么?”
“我……身上不舒服,想冲一下凉。”
“我抱你去。”
“不要,色狼……”她愈来愈轻的声音,和愈来愈低的脸,激起他逗她的趣味。
“好,那我闭上了。”
辰颜这才将目光抬起迅速从他脸上睨过,确定他很乖地闭上眼睛后,她拥住毯子,移动酸软的身子,从一侧下床,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身后洁白的床单,上面,盛开着几缕嫣红,她的脸刹那,又变得红烫起来。
这,就意味着,她不再是女孩了吧,她的身子,是现在她身边这个男人,也就是她丈夫的了。
她的手抱住薄毯,遮住她的身体,迅速穿上拖鞋,起身,往浴室走去。
他将她抱进浴室,还不舍得离开她的唇,直到她的唇部被他吻地微微肿润,直到他吻得彼此都快要缺氧,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你出去,我自己会洗。”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声音里,带着一丝纵欲后的无力。
“你真的会?”他继续逗她,他可爱的小妻子,他纯洁的小妻子。
她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也看到,他身后的镜子中,映照出他们相拥的样子,她的脸再次涨红,不敢继续看下去,任由他将她轻轻放在浴缸旁边的淋浴间内。
然后,替她调好适合的水温,水量。
她不敢看他,闭紧眼,拿着花洒,冲走身上的汗渍。
她咯咯地笑着蹦出淋浴间,反手将门关上,并拿边上的垃圾筒堵住门,以此拖延他奔出的时间,
她一边跑,一边从架栏上取下大浴巾,将自己围个严严实实,乐呵呵地往房间里奔去,大声道:
“兰月,替我准备夜宵。”她打赌兰月肯定在门口随时待命,果然,兰月的声音透着门在此刻听来,如同天使一样传来:
“是,夫人。”
这兰月看来永远是不需要休息的,任何时刻都守在门外。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她在门外这么久,方才俩人的那些声音肯定都被她听去不少,但如果她不在门外,她又怎么在使坏后成功摆脱色狼呢。
嘿嘿,色狼这次被她害到了吧,当着下人的面,她才不信他再敢怎样。
谁让他刚刚欺负她,那么疼痛的事,只有色狼才喜欢,哼,她愤愤地想,为自己使坏成功而高兴,但这高兴不过延续到她的脚还没跑出浴室,就被人从后面拽住浴巾的一角。
随后司徒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刚才充满情欲的他判若两人:
“兰月,过三个小时再准备夜宵。”
兰月此时的声音就如同魔鬼一样传来:
“是,先生。”
她用力一拽,哧地一声,整条浴巾被他拉扯掉,眼看又将赤身相见,她用力抓住最后的倚赖,低声威胁:
“不玩了,否则我生气了!”
“这由不得你。”他暧昧地笑,将浴巾继续扯向他,她为了不让身体裸露,只能一路随着浴巾乖乖地滚回他的怀里,诺大的浴巾里面裹着她,外围,绕着他,他高高在上地看着辰颜,虽然她个子不矮,但毕竟他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六,还是可以用俯视的感觉对她。
辰颜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玩火自焚的后果,她很清楚,现在,她必须要转移这头色狼的注意力,色狼并不可怕,但色狼有智慧那是相当的可怕。
她傻傻地抬起头,问:
司徒霄被她的无厘头问话愣了一下,还没反映过来,她继续接着往下说:
“我饿到现在,又比你矮,所以缺氧,头晕,快脑中风了,今晚,您放了我吧,不带以高欺矮的,我要吃夜宵,不然,真的会饿死的。”
她象个老婆子碎碎念,最后天真无邪地对他展开灿烂的一笑,看在这么可爱的样子上,他应该打消所有该死的欲望吧。
谁知道,司徒霄勾起她的下颔:
“这么饿,你都能刚才跑那么快?这样吧,三个小时后,才可以用夜宵,如果你还能坚持到三个小时后。”
“你想干嘛?兰月就在门外哦。”她威胁他,虽然,知道,这样的威胁对于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兰月,你先退下去准备夜宵,三个小时后再来。”他提高声音,吩咐。
“是,先生。”
接着,他不顾辰颜的反抗,将她抱起,再次纵情在柔软的大床。
当东方晓白,她才在浑身乏力中醒来,闻到的是,蛋糕的香味,和清茶的甘冽。
她难道饿到,开始嗅觉紊乱了吗?
睁开眼眸,映进的,是他矍铄奕奕的注视,还有温暖的微笑。
她的脸还是羞红着,低下头,别过脸,甚至拿起毯子边沿,试图盖住此时的窘迫。
他轻柔地说:
“起来吃早餐了,我的小妻子。”
他亲呢地唤她“小妻子”,而不再是“夫人”,她喃喃道:
“你可以出去一会吗,我穿衣服。”
“呵呵,等会再穿,先吃,我看你该饿坏了。”
“啊?”她别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她撑着手坐起,才发现,一方小巧的桌子,正放在床上,上面呈放着她最爱的面包新语出品的印度飞饼,还有紫尖普洱。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家蛋糕房的糕点啊?”她惊讶后,带着雀跃问。
“还有什么是你喜欢,我不知道的呢?”
她看到,前边的梳妆台上,花瓶中早插上新鲜的白玫瑰。
欢喜之余,她突然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她此刻裸露的身体,虽然盖在毯下,还是有些不妥。
他看出她的顾虑,笑意,更加温柔:
“早餐和花,都是我让下人准备好,亲自取进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人进过这间卧室。”
“谢谢。”她低下头,带着另外一种意味的羞涩,他对她体贴,温柔到,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细致入微。
哪怕是叶苍霆都不会宠她至这样,毕竟,在那时,他们还是养父女的关系。
“我会尽我所能地宠你,把你宠成最幸福的小妻子,只属于我一人的小妻子。”
他说着最甜蜜的誓言,但却不让辰颜觉得虚伪,她嗫嚅:
“会把我宠到不会吃惊,就再没有惊喜的。”
“不会,我会每天都给你惊喜,直到你我老去的那天!”
她眸华流转,抬起,望向他,真的吗?直到老去,都不会变的爱?
“快吃吧,一会就该冷了,会伤胃。”
“你一起吃吧,太多了,会把我吃成小肥婆的。”
“你该多吃点,我希望你能稍微丰满一点。”他的话语流淌出暧昧的味道,换来辰颜立刻的横眉冷对。
早餐在俩人的缠绕情话中结束,他体贴地将辰颜的家居服拿到床前。
“你怎么还不去公司?”辰颜抓着衣服,问。
“昨晚被你压榨,今天我还有精力去应付那些客户和下属吗?”他颠倒黑白地说。
但,辰颜这次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将手绕着衣服,脸上浮起甜蜜的表情,这份表情落在他的心底,让他终于感觉到,窗外的天空是这般的晴朗美好,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他最可爱的小妻子。
“好,不逗你了,快洗澡,然后换上衣服,我闭上眼不看你。”他乖乖地闭上眼睛。
“你可以抱我去浴室吗?我走不动。”她带着娇羞,轻轻问。
“愿意效劳。”他睁开眼睛,轻柔地抱着他的小妻子,走进浴室,象昨晚那样调好水量和温度,但不再骚扰她,而是安静地退出浴室。
辰颜慢慢冲洗着身上残留的汗渍,蒙着水蒸汽的镜中,显现出她身体上,关于爱的痕迹,她红着脸,快快冲洗完,将衣服穿上时,她不禁会心一笑,是棉质的,带着小熊宝宝图案的长裙,有些稚气,但是她最喜欢的维尼熊
她的手抚过棉柔的质感,抚到的,又岂止是这些温暖呢?
“好了。”她轻声。
他从浴室外走进来,满意地看到,她穿上这件长裙,显得更加纯真可爱,她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讪讪地想走出房去,但四肢无力酸软,让她不得不走得很慢。
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落在他的眼中,包括,之前床单盛放的那朵美丽纯洁的红色花蕾,他走到她面前:
“想去哪?我抱你。”
“呃?我可以走的。”她柔柔地笑,从昨晚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变得不再一样了,她成为他的女人,那么,她以前那些带着刺的脾气应该收敛了吧。
她也可以很温柔,但只对,特定的人。
“是我不好。”他低声道着歉,第一次,在征得她同意后,温柔地将她抱起,缓缓走出房门。
兰月惊愕地望着他们二人,昨晚的响动,她是都听到了,所以,她开始惊讶,主人的超强能力,和这位新夫人的魅力,竟然可以让主人为了她,连公司都不去,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辰颜勾住他的肩膀,甜甜的笑着,任他将她抱下楼梯,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很小心,生怕转角处会咯疼她,也生怕,过于颠扑,会让她的不适更加疼痛。
如果一辈子,就这么抱着,他也是愿意的,但,这份愿意,却在达到一楼大厅时,发生变化。
“先生,永达地产楚总到了。”容德在大厅,恭敬地回禀。
辰颜清晰地感到,抱着她的手微微滞了一下,连带他的脚步似乎也有所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