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气鼓鼓的顾明月这下慌了：“等一下，靳总，等一下！”
可靳薄言却依旧在电话里骂人：“他的客户？他的客户怎么办是你的事情，难道还要让我来给你擦屁股吗？”
情急之下，顾明月扑上去抢了靳薄言的电话，走到远处：“方主管吗？对不起，这件事情你先不要说出去，等靳总的电话。”
等靳薄言从沙发里绕到顾明月面前，她已经干脆地按下了挂断键。
“给。”顾明月把手机放在手心，递到靳薄言面前。
“放肆！”靳薄言没有接，“你居然敢干涉我公司的事情？”
“我不是干涉。”顾明月扬起下巴，“我知道您为什么要开除陆老师。是因为他没有按照您的要求为难我吧？”
靳薄言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被看透的尴尬，迅速拿回手机，转身。
“被我猜中了吧……”顾明月对着他的背影理智地分析，“其实我刚才是骗您的，陆老师并没有向昨天一样教我，他对我简直严苛到了极点。就是从您去过他的办公室之后。”
“顾明月。”靳薄言背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快步走到了顾明月的面前：“你在试探我？”
“我不是在试探，而是在试着找寻真相！”顾明月也有很多委屈在心里，“如果您不是真心实意要送我去个人理财部，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呢？”
“唔……”靳薄言捏紧了拳头，脸色极差，一言不发。
顾明月嗅到了他身上的怒气，有些害怕：“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让陆老师为难我。”
“你想知道原因？我也想知道原因！”靳薄言面露铁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唇里被撬出来的。
顾明月站在原地，从靳薄言的脸上读到了一种极其纠结的情绪。被这种情绪带动，顾明月也开始觉得尴尬。
言语便没有那么冲了。
“明天我会找陆老师谈一谈。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是您的助理。我还是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吧。”顾明月端正心态，恢复到了平常的工作状态。
靳薄言没有接话，只是回到沙发里，玩弄着手中的遥控器。
“这是您明天的行程，我安排好了。”顾明月将ipad交给靳薄言。
靳薄言却不接：“读给我听。”
顾明月又收回ipad，情绪有些不耐烦，但语气还是如常：“早晨9点，开财务部门会议。中午11点30分与蓝天集团总裁一起吃饭。下午5点的飞机启程去北京，参加投资企业联盟下半年度金融分析会，由卓毅陪同。”
“把中午的饭局推了。”靳薄言不断地切换电视台。
“好的。”顾明月把这条行程删掉。
“告诉卓毅，不用跟我去北京了。”靳薄言停在一个农业节目的电视台。
“好的，我稍后会通知他。等下我会帮您把行李整理好。”
顾明月抬头，听到电视台里的主持人正在说：大家别小看这一头猪，它呀，全身都是宝。先说这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