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我是随便算算的。”顾明月有些尴尬。
“随便算算需要用到金融工程学的公式？”靳薄言反问。
“嗯……这个……”顾明月也起身。
“网络理财利率？你竟然把个人理财客户的平均收益拿来跟网络理财平均收益比较？”靳薄言把文件扔在顾明月面前。
“我只是做个参照。”顾明月解释，“而且，现在网贷平台的收益高，的确吸引了许多个人客户，对传统投资渠道来说，是不小的冲击。”
靳薄言骤然黑脸：“你的意思是公司现在的个人投资渠道不如那些小小的网贷平台？”
顾明月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不是这个意思，传统渠道有传统的客户，但现在新兴的互联网渠道是大势所趋。”
？“……”靳薄言的脸色越来越差。
顾明月说完就有点后悔，其实南都投资的发展与她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总裁助理，并不是初级理财师。
况且，南都投资这么大一个企业，哪怕没有互联网理财渠道，也是本行业的龙头。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不过是一周的报表业绩下滑，并不能说明什么本质问题。
而且，现在靳薄言正在用十分严厉的眼光盯着她，顾明月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唔……”靳薄言的喉咙里发出危险的声音。
“大不了被辞退！”顾明月这样一想也不怕了，“这样就能逃离这个阎王爷的魔爪了。”
靳薄言抱臂而立，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一分钟之后，他重新拿起了顾明月的报表文件：“你过来。”
“啊？”顾明月已经准备挨骂了，却没想到靳薄言居然认真起来。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靳薄言加重了语气。
顾明月只得乖乖站到靳薄言身边。
“我问你，现在很多互联网理财网站都纷纷倒闭，说明这个方向虽然热，但一定有致命缺陷。你觉得是什么？”
“我想，这个致命缺陷莫过于资金链断裂。互联网理财涉及借贷两方面的资金，资金存管与资金流动性同样重要。而且倒闭的基本上都是小网站，据我所知，还有部分大的理财平台在正常运营的。”
“那你如何解决新平台投资收益率较低的问题？”
“说说资金存管的具体渠道。”
一连串的问题，顾明月完全没有准备，只能根据自己的生活和学习经验回答。
靳薄言终于停止了提问，他思考片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把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和答案做一份PPT出来，我明天要跟高层商讨这个方案。”
顾明月很惊讶：“您是说，公司会考虑我说的网络理财平台？”
“是。”靳薄言很直接。
“我以为……”顾明月发现她误会了靳薄言。
“以为你不过是个助理，所以提出的建议我不会听？”靳薄言让出电脑，“每一个可能让公司更好的建议我都会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