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衣服和发型都没有问题。高跟鞋也很好看。”靳薄言极少这样夸人。不走心，只是叙述事实。
“那……我刚才正准备跟小白兔去买床品，不如我跟你去吧？你自己直接挑选比较好。”说着，便要拿包。
“江裴舒……”靳薄言话一出，便觉得这样的开场有些尴尬，索性柔软了自己的声音，“裴舒，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薄言……”江裴舒愣在原地，“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只不过……你可能生病了。我准备带你去看病。”靳薄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生硬。
“生病？我没生病啊……”江裴舒上前，拉住靳薄言的小臂，“你看我，哪有生病的样子，如果你不喜欢逛商场，不如我们去烛光晚餐好不好？或者去江上坐游轮？我听说新开的游轮线路可以看到南都最漂亮的夜景。”
“江裴舒！”靳薄言发现自己语气过重，又缓了下来，“我是说……裴舒，不如这样，我有个朋友一直很想认识你，但是他在医院工作，走不开。我们去他的医院餐厅用餐，怎么样？”
靳薄言说出这些话之后，自己的胸口都觉得麻麻的。除了顾明月，他这些年，从未对一个人这样好声好气地说话。
他这样的转变，是有原因的。
因为江河说，江裴舒刚回国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症状。而是这段时间一直对他求之不见，才慢慢情绪崩溃，出现了这些症状。
所以靳薄言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适。
既然答应了江河想办法把她带去看病，他就会做到。
“诊所？医院多无聊啊，冰冰冷冷的，到处都是生病的人。”江裴舒像个少女般地撅嘴，“我看这样，你把你这个朋友邀请到我的公寓来吃饭，你也可以顺便参观一下，怎么样？”
看着江裴舒眼里期待的表情，靳薄言居然没有拒绝：“就按照你说的做。”
顾明月看完下午盘，脖子和手臂都已经僵硬。
今天大盘跌了不少，幸好她的股票都未曾跌太多。
“明月！”陆阚早已改了对顾明月的称呼，上半身探进她的办公室，“Good job！眼光不错。”
“谢谢。”顾明月起身，与他击掌。
“一起去喝个下午茶？”陆阚邀请。
“今天我不去了，我得上去靳总那里一趟。还有些遗留工作。”顾明月礼貌微笑。
“那行，我先走。”陆阚带上门。
顾明月也起身，上楼去找靳薄言。
“太太，靳总出去了。”秘书处的人提醒。
“是吗？有说去哪了吗？”顾明月奇怪，早晨明明是他发信息来说让她来处理文件的。
“没有，不过他说等下不回办公室了。”
“这样……”顾明月点头微笑，“好的，我知道了。不过，你以后在公司里不要称呼我太太……有点奇怪……”
“是，太太。哦，不，顾助理……”
“嗯。”顾明月尴尬点头，开门进入靳薄言的办公室，替他整理办公桌。
到了下班时间，顾明月等不到靳薄言，便准备径自开车回家。
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靳薄言，只有三个字：你先睡。
顾明月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靳薄言从来不会特意交代他的行踪，更不会叮嘱她早睡。
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即便他彻夜不归，顾明月也从不会干涉。
这样特意交代，反而显得有些故意。
不过好在，顾明月也不是多事的人，她索性买了零食，准备回去看一部电影，享受一下靳薄言不在的独处时间。
靳薄言在江裴舒的公寓里发出这条信息之后，电话就响了：“我已经到小区了，请问具体是几幢几单元？”
靳薄言走到阳台上：“3幢2单元2501，你来了之后不要称呼我靳总，记住，我跟你是朋友关系。”
“好的。”
“怎么一个人在阳台上？”江裴舒从房间里换衣服出来，右边的肩膀从宽松的衣服里露出，十分性感。她从背后抱住靳薄言，将脸抵在他的后背。
靳薄言身体猛地抽搐一下，转身拉开了她的手：“客人已经在楼下了。”
“是吗？”江裴舒无奈地放手，眼神里尽是风情，“真可惜，我都穿了维多利亚的秘密新款……”
“嗯……”靳薄言转头，顾左右而言他，“你这里风景不错。”
“是吗？我也最喜欢站在这里看风景。楼层高的好处就是可以俯瞰城市的风景，而且这栋公寓的隐私性特别好……不如……”江裴舒绕到靳薄言面前，攀附上他的衣襟，“今晚你留下来过夜，我们可以在阳台上喝酒，然后……对着这美好的风景……享受一下另外一种感觉的……sex”
靳薄言锁眉：“这就是你在国外学到的？开放的性观念？”
“人生总是要追求一点激情的嘛，不然每天都是工作，多无聊。”江裴舒给靳薄言一个眼神，把肩上的衣服拉好，“我去准备客人来的咖啡。”
“去吧。”靳薄言看着江裴舒妖娆走到咖啡机前，给他一个飞吻。
他勉强笑了一下，继续转向阳台外。
莫斯走进江裴舒家里的时候，江裴舒刚好把咖啡端出来。
“你就是莫医生吧？刚才薄言在路上都跟我说了，你不但是他的朋友，还是靳婧的同事吧？”
江裴舒突如其来的热情并没有让莫斯的眼神有丝毫的改变，他的眼里平静地像个来“收尸”的人。
只说了句：“你好。”
“来喝杯咖啡吧。”江裴舒示意。
“不了，咖啡因会影响我的职业判断。”莫斯拒绝，“请给我一杯白开水。”
“哇哦……”江裴舒思考一下措辞，“你还真是个……有个性的医生。我去给你拿杯子。”
“你来了。”靳薄言迎上莫斯的眼神，给他一个警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