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恒一走，我就立即用手机给宋羽凡发了一条消息。
“宋羽凡，顾逸恒他会来找你，拜托不能让顾逸恒知道我的秘密。”
消息发出去后，我坐立不安地等了很久，宋羽凡也没回复我。
犹豫很久后，我决定给宋羽凡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宋羽凡在搞什么？
我皱了皱眉。
难道是在开会？
联系不上宋羽凡，我只能在酒店里干等顾逸恒的消息。
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机里突然进来一条消息。
还以为是宋羽凡。
我慌忙拿起手机。
发来消息的人是顾逸恒。
“小飞侠一会会送午饭过来。”
我立即回复问：“那你呢？你去找宋羽凡了吗？”
结果顾逸恒竟然跟宋羽凡的情况一样，没有再回复我。
打宋羽凡的手机，宋羽凡关机。
我直接拨了顾逸恒的电话。
电话通了。
但顾逸恒却没接。
就像顾逸恒在短信里说，没过多久，小飞侠拎着午饭来了。
“顾瑾，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
小飞侠双眼布满血丝。
“你……昨晚没睡觉？”
小飞侠一声冷哼：“顾瑾，亏你好意思问。如果不是我给你兜着，现在你的床照早就已经闹得满城风云。”
“……”我抿了抿唇，就像是做出事，面对老师的学生，“对不起。”
“你这句对不起，我受得起。顾逸恒没有问你当时细节，不代表我不会问你。”小飞侠将鳗鱼饭递到我跟前顿了顿，“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结果鳗鱼饭的手一顿。
在我决定留下宝宝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发生了一段露水姻缘。
我想了想说：“我去半山酒店参加party，喝醉之后，我什么也不记得。等我醒来，我发现……”我深吸一口气，“我发现已经被人睡了。对方是谁，我掉过监控，但对方很明显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监控被动过手脚。当时我为了找出睡我的男人是谁，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甚至忘了避孕。等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想要避孕已经来不及。”
小飞侠紧皱着眉：“所以你在喝醉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怕是一个片段？”
那怕想起一个片段来也好。
但是我想破脑袋，却连一个片段也没想起来。
我一声叹气，摇了摇头：“没有。喝断片，什么都不记得。”
小飞侠默了默说：“你之前说，你在被李妮推下海，陷入昏迷中时，在医院里听到过一男一女的声音？”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又摇头：“如果不是我在昏迷期间所产生的臆想，那我就是真的有听到。”
小飞侠陷入沉思，他嘀咕着说：“你昏迷的时候，是有很多人来看过你没错。至于这一男一女，我已经派人医院取监控视频。”
小飞侠说完之后看着我，也忍不住重重叹了声气。
“顾瑾，现在事情的确不像是酒后乱性这样简单。你……你当时怎么想的？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甚至和宋羽凡假结婚。你是想气死你爹地妈咪？”
“呃……我就是不想气死他们，所以……所以才去找的宋羽凡。”
小飞侠又再次叹了一声气，声音低低地说：“所以你这是想气死顾少。你难道……”
小飞侠抬头望向我，欲言又止：“你难道不知道顾少有多在乎你？”
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我当然知道。事情弄到现在这样，我也不想。当时我留下宝宝，是因为它是条生命。我不能做杀人凶手。不管是被人设计，还是我酒后乱性。都是我自己没保护好自己的结果，该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不能让宝宝承受它不该承受的错。”
“顾瑾，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好，还是该夸你白甜好。”
“……”
小飞侠看了一眼我高高隆起的肚子。
他又说：“事情我会去查。设计你的人，顾少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不知道昨天在你说着之后顾少他……还是不说了。刚才你说都是你自己没保护好自己的话，不要在顾少面前说。当年因为你在英国遇到恐怖袭击的事情，顾少差点崩溃，认为是他没有保护好。”
我惊诧地瞪大眼睛：“顾逸恒差点崩溃？”
当年在英国遇到恐怖袭击，我已经快不记得我自己是谁，我的脑海中唯一有的画面就是活生生的Clover死在我怀里的一幕。
我整个人彻底崩溃，甚至因为心理扭曲甚至到大小便失禁的地步。
“如果……如果当时死的人是我该多好，该多好……”
有关我治疗那段时间的记忆变得模糊。
但我却记得顾逸恒温柔的笑。
顾逸恒对我说：“瑾宝，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你还有我在你身边，Clover还有梦想等着你去实现。你如果再像现在这样不断自责的话，在天堂的Clover也会难过。当初，她之所以救你，是想你好好活着。她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如果你还自暴自弃的话。你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她。”
那段时间，顾逸恒总是温柔地和我说话，没有怼我，没有嫌弃我。嫌弃害死Clover的我。
虽然她知道顾逸恒内心备受煎熬，顾逸恒有崩溃？
对于我的质问，小飞侠却是说：“将心比心。你都已经崩溃，顾少能好到哪里去？”
我想继续追问小飞侠顾逸恒到底崩溃到什么程度，小飞侠并不想回答我。
“顾瑾，事情已经过去。现在你要记住的是，在这个世上顾少是除了你爹地妈咪之外，最关心你的人。鳗鱼饭快凉了。”小飞侠朝着我端在手中的鳗鱼饭抬了抬下巴，“先吃饭。”
怕我呆在酒店里太闷，小飞侠除了给我带了饭之外，还从顾逸恒公寓里拿了好几本我放在他家里的漫画书。
当小飞侠将漫画书递到我跟前时，我没有接。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看这个？”
小飞侠：“顾少命令我让你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我知道，这些事情让你不去想，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你也要往好的地方想。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顾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小飞侠说完，又着重补了一句：“永远。”
呃……
我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除了牵扯到叶晚欣的事情，顾逸恒永远都会站在我这边。
没错，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