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杰悄悄的潜入进了山洞底部的大厅之内,污乱不堪的船舱一样的大厅之内,那几个佣兵看守竟然谁都没有发现他。
围着桌子赌钱的三个家伙算是最清醒的人了,但他们此时却因为酒精和毒品的关系,红了眼睛,全副的精神都放到了手里的牌上面,根本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对着头顶的笼子喊:“茱莉!”
笼子里面没有回应,云杰是又失望又高兴,高兴的是,茱莉陈很可能是并没有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失望的是,茱莉陈仍然没有下落,这让他更加的担心起来,如果这般畜生将茱莉陈已经卖掉了哪?
细想一下,其实云杰也觉得不太可能,茱莉陈是有知识有能力的女性,对待生命的不公会有自己一套反抗的方式,她绝对不会甘愿受到命运的摆布而任命或者轻易地放弃抵抗。
那一次在海岛上云杰旧见识了她宁死不屈的性格,为避免受辱而拼命反抗的样子,云杰至今都不会忘记。
但茱莉陈现在仍然失去了踪迹,自己本来以为在这里能够得到的线索目前就断了,云杰把目光转向了那几个喝醉了的佣兵,心想是不是找一个舌头问问。
这时一位光身女人向云杰走来,站到他的面前,便不再动,脸上没有表情,将手里的托盘举到他的面前,等着云杰取用上面的酒肉。
这是个非洲女孩,皮肤黝黑发亮,嘴唇厚实,胸鼓臀翘,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
在黑色人种里,算是个美丽女孩,云杰的样子现在也像一个佣兵,因为他穿着墨绿色带迷彩的战术背心,腿上也是战术裤,叫上穿着战斗靴!并且腰里面还插着手枪。
黑女孩以为云杰是刚才外面进来的佣兵,她们被要求对每一个这里的男人保持服从,所以还女孩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云杰的脸一下。
云杰伸手抓起一块烤肉塞进了嘴里,那黑女孩就走开了,但在路过行军床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在屁股上拍了一下。
黑女孩吓了一跳,行军床上那个高瘦的佣兵爬了起来,伸手朝着黑女孩勾了勾手!美丽的黑女孩把头垂的很低,那不是腼腆,而是被驯服的羔羊。
云杰就站在旁边,高瘦男子并没看他,他已经喝过很多酒,有些神智不轻,爬起身来趔趄着身子走向黑人女孩,将她一把按趴在桌上,然后露出一种为所欲为的笑容。
瘦高个儿头发散乱,醉酒的姿态非常龌龊,双手死死按住黑人女孩,那胡茬凌乱的脸上,立刻扬起愉悦神情,嘴里说着含糊拗口的英语,夹带些南美口音。
托盘里的肉很鲜美,云杰慢慢的咀嚼着,眼睛却在四处搜寻者目标,而这个高瘦的男人直接进入了他的视线。
高瘦男人的丑态落入云杰的眼内,他在凌.辱那个黑人女孩,云杰的心中气往上冲,亲眼看到这一幕,使得云杰在这一刻身体都有点僵硬了。
云杰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动作只要太大的话,很容易惹到别人的注意,仔细观察整个大厅之后,他发现,两侧还有几个房间。
半敞着门里面似乎是杂物间,但也有锁着的房门,里面有可能是一些仓库或者这帮匪徒抢来的资源。
云杰站起身,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脸,慢慢靠向下一道门。目光从门缝看去,里面堆放着破旧杂物,桌子椅子凌乱堆放,码的像座小山。
一架名贵钢琴被挤压在下面。那个刚发泄完事儿的瘦高个儿,此时已浑身酥软,卧躺在地上。
其他那些彪形大汉还只顾享乐,没人理会云杰的存在,趁着昏暗的光线,云杰过去将高个儿扶起,拖进那间杂陈室。
瘦高个儿醉得像头半死的猪,以为是女人拥在搀扶他,歪笑着嘴角,含糊嘟囔着下流话:“敢不听话,一会儿还给你们这些婊子塞老鼠,哈哈嘿嘿……”
云杰扶他进到这间屋子,将他轻轻摆放在地。
钢琴底下,丢弃着一块儿厚重的窗帘,用匕首将它一条条割开,打结儿做成绳自,将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的双脚,和钢琴支脚儿绑在一起,待会坐他肚子上时,防止被他踢到后脑。
慢慢分开他的双手,让他平躺开来,双脚分别踩住他的手腕儿,这家伙立刻感觉到疼。
以为是同伙儿或者女人踩到自己,刚想睁开眼破口大骂,云杰立刻蹲坐下来,重重砸在他的胸腔,震得他嗓子眼儿倒气儿,音带抖空,有气无声。
云杰粗糙有力的一只大手,及时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把刀尖贴在他惊恐的眼球上,用英语对他说:“别出声,否则戳瞎你的双眼。
这个家伙开始一愣,被云杰的话吓住了,两只深蓝色的眼球,深陷进眼窝,不停的转动后缩,生怕角膜挨上锋利的刀尖儿。
这家伙颧骨很高,鼻子大而直挺,只是有些歪斜,一张长脸酷似骆驼,看就像个心肠歹毒的男人,但却是一个明显的欧美人。
“弹药库在哪?”本来这个家伙有些害怕,一听云杰问他这么敏感的问题,知道来着不善,仿佛立刻意识到自己是亡命的佣兵,不惧怕死亡,有滚刀肉般的精神,就对云杰露出凶狠的表情。
“我时间紧迫,现在是零耐心,说不说?”云杰焦急而小声的逼问。
那家伙眼神里散去了刚才对云杰的恐惧,泛起意味深长的嘲弄,觉得自己纵横战场多年,烧杀抢掠无数,也算一个威猛男人。
而云杰对他的恐吓之词,无疑是小孩过家家,把云杰当成一个魁梧的渔夫看待,或是待会儿将落入他手里的小毛贼。
云杰左手猛的一按他的嘴巴,右手逼在他眼球上的刀尖儿,疾风般抬起落下,狠狠戳向他右脚踩着的那只手。
“咔嚓”一声,将它中指当间的关节切断,匕首尖端又斜着一压,那节断指和掌心粘连的筋肉完全分离。
这个强横的家伙立即浑身抽搐,像铡断尾巴的大蜥蜴,疼得狠命扭动躯体。
绑在钢琴上的两只脚狠命哆嗦,白皙的额头变的惨灰,条条青筋暴起,凹陷着的两只眼球,如充气橡胶,极其夸张的向外凸鼓。
云杰的右手更使劲儿的按住他嘴巴,防止他的尖叫声迸射.出.来。
“想说就连续眨眼睛,我不再问你了。”云杰说完,又挥动胳膊扎下一刀,他的食指立刻从手掌上消失。
两只眼球鼓胀成惨死的牛眼一般,瞳白布满血色。一阵剧痛过后,云杰看了看他,见他还没持续眨眼的意思,又挥起匕首,准备切他拇指。
这个家伙彻底崩溃,立刻凹缩下突兀的眼球,使劲儿眨起眼睛。“不用你开口,把弹药舱的位置指给我看。”云杰说着,把踩着他残手的脚松开。
瘦高个儿浑身哆嗦着,抬起只剩三根指头的血手,颤抖着指向云杰身后的板墙。
原来这些堆积起来的桌椅旁边有个侧门,被一扇颜色和墙面相似的木板挡住,不仔细看的话,一时很难发现。
“还有,JP国人抓来的女人哪?在哪里?”云杰继续问道。
冷汗伴随着一股酒精的臭味从这家伙的身体上流出来,额头的汗水打湿了头发,听到云杰的问题之后,他灰蓝色的眼珠子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
因为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意思是想说话,但随即他连连摇头,那意思是不知道。
云杰观察这家伙的的表情,知道这家伙没有说谎,这些老佣兵都是在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除了自己的技能之外,那就是绝对的脑子好使之辈,能够在枪林弹雨中不死,清醒的审时度势,外加一点点运气是必不可少的。
这些家伙完全知道什么时候是真正的危险,什么是真正的威胁,而这两样东西他们会不自觉的离得远远的。
而这家伙刚才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两样东西,那是云杰带给他的,云杰眼中的杀气和心狠手辣,让这家伙立刻认识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在人家手心里面攥着了。
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话,云杰绝对会没有丝毫怜悯的弄死他,所以他决定立刻配合,远离生命的威胁。
云杰现在如果松开捂他的嘴,估计这家伙给他胆子也不敢向外呼救,因为那会让云杰立刻杀了他,但云杰却不愿冒这个险,他仍然捂着他的嘴问道:“你是说你不知道?”
那家伙立刻点头,最里面“呜呜……”两声。
“那帮JP国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里?”云杰斟酌了一下询问的的方式,让对方能够通过点头和摇头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方点头,说明血骷髅的杀手基本上认为二十个杀手能够杀死云杰了,所以他们就撤了。
“有一个蒙着脸的家伙,叫做鬼牙!是不是和那帮JP国人在一起?”云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