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杰单凭脸色，就已经对别人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加上鬼牙的阴冷目光，那个男子这才知道自己很可能搞错了。
“二位朋友是来马尔邦发财的吧？你听我说，我知道很多赚钱的路子。你看看这俩孩子，在我的指导下，每天可以赚到几十万的比索，足够咱们天天晚上去一次图厄尔酒店消费，过总统一般的日子。嘿嘿嘿，那些酒店小骚妞儿，个个勾引死人，咱们一天睡她一个，全部享受一遍。”
鬼牙胳膊一拧，将这男子按趴在火堆旁的石头上，然后咯咯咯地笑着，向他问到：“我要是想一晚上睡三个小妞儿呢，你支付的起吗？哼哼哼……”鬼牙说完，又是一阵阴森可怖的笑。
“别这样啊，朋友，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了。想要这两个孩子吗？只要不伤害我，我可以将他俩送给你们，算做咱们结识成好兄弟的见面礼。”
这男子开始浑身哆嗦，他仿佛预感到，鬼牙会一拳捣在自己的后脑上。一个可以将自己瞬间举起的男人，有着多么恐怖的致命暴击，这一下若是打中，头颅会立刻裂开缝隙。
“哦？把这两个小东西送给我们，那你以后怎么办，拿谁的钱去和你的小妞相好约会？”云杰却突然欺身上来，放松了语气，假装为他的话动容。
“你放心啊，千万别误会，这两棵‘摇钱树’，我是真心要送给你们。”猥琐男子突然意识到不太妙，着急的说道，他彷佛听出云杰似乎对两个小孩有点感兴趣的意思，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哀求起来。
“我说这些话，绝对不是想暂时稳住你俩，等天亮后我再纠集一帮弟兄回来找你算账。你想想啊，我现在一屁股高利贷，勾搭骚娘们儿的钱，都维持不到上床后。就说今晚吧，我和她共餐后，刚走出餐厅，她就接了另一个男人的电话，说人家要送礼物给她，结果把我蹬在一边，打车直奔那个男人家了。鬼都知道，那个打电话的男子又想睡她了，唉！只可惜我买不起礼物，咽不下这口恶气。”
云杰和鬼牙听这男子诉苦，真是觉得荒唐透了，他只把自己的欲望放在心上，放在首位，毫不考虑这种愚蠢的行为给两个无辜弱小的孩子带来多大伤痛。
鬼牙站起身，走到两个哆嗦成一团的小女孩和小男孩跟前，用手在那个盲眼男孩的板栗头上抚摸了几下，然后哈哈大笑着说：“小瞎子，我刚才给你的硬币呢！快交出来吧，你现在属于我了，你身上的任何一个口袋，不管装进去多少财富，这些都是我的。哈哈哈……”
鬼牙充满玩味的笑声，令两个原本就吓坏的孩子更是紧张，盲眼小男孩眨着睫毛潮湿的灰白大眼，嘴角儿努力挑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又哇一声哭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鬼牙被小孩的哭声逗得大笑，借助篝火跳动的火焰，云杰隐约看到卖花小女的一只耳朵，耳垂下曾被人拧得撕裂，但不知听力是否丢失了一半。
“既然我们有了两棵摇钱的小鬼头，那你以后……”鬼牙刚说到这里，眼睛便斜视着蹲在地上不敢站起的猥琐男子，开始打量要攻击的部位。
“哦，不不不，你俩别往另一个方面想，我可不是废物一个。这个小野种给了你们，我今后还可以赚钱，再去弄几个流浪儿童就是了。哦！不不不！我再给你培养几个，瞎眼的，断腿儿的，想要什么类型有什么类型。不用你们自己动手，我给你加工好了送来。”
这男子越说越惶恐，恨不能一口气说出十万个理由，让云杰和鬼牙觉得，他是个有价值的人，可以不杀，留着日后用。但他却完全搞反了。
“我告诉二位，你们来马尔邦淘金对吧，要是想发财，我知道很多路子。你们听说过扎维普那家伙吧，他现在可是马尔邦的暴发户，这家伙以前是个腥臭的鱼贩子……”男子不停地说着。
眼前这个男子，使劲儿仰着脖子，他不住吞咽唾沫，对云杰和鬼牙讲得口干舌燥。火光把他的喉结照得红亮，只要鬼牙一甩手，锋利的匕首就会让他鲜血飞溅。
他意识到了危险，大脑便飞快旋转，极力安抚住面前的两个男人对他的杀意。
“哦，你倒说说，这位扎维普先生究竟用了那些手段呢？”云杰突然感兴趣的问道。
“噢噢，那个家伙啊，我听说他极力巴结城里的那些白人老爷，专门给那些被雇佣的佣兵提供违禁品，女人……呃！对了，还有药品，那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在发达了之后，竟然对我不理不睬的！”猥琐男人紧张的说道。
“还有什么？你大言不惭的说能搞到那么多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鬼牙突然问道。
“当初马尔邦市区的近郊，游荡着许多流浪儿童，这些小杂种，多是那些外国游客的野种。”
他朝两个吓坏的孩子瞅上一眼，接着愤愤地说：“有些本地人很爱巴结老外，不是争先恐后地拉着人家合影、吃饭，就问问老外有无家事，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人家，这样一来，就可以对外宣称自己有亲戚在国外，优越感十足的很。”
“哼！”鬼牙满是鄙夷，冷哼了一声，但他没有说话，继续听眼前这个男子继续说下去。
云杰和鬼牙，其实都是杀手，只不过他级别很高，一般人雇佣不起他做任务。可是，他们都杀人如麻，在杀死这些任务时，根本不去在乎对方的肤色、国籍、权势以及国外有没有亲戚。
这名男子接着说：“所以呢，本市许多爱慕虚荣的无知少女，都被那些花花肠子烂肺的外来游客蒙蔽，以为人家在国外是企业大亨，将来被带出国外，办理什么黄卡绿卡。那些龌龊的外国人，其实就是为了玩她们。结果玩够了之后，人一走就再也见不到影子，傻娘们的发财梦、出国梦一破碎，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成了野种，直接丢进孤儿院。”
听他说的这里，云杰才略略感觉到这两个分别叫艾索和达普的流浪儿童，原来是孤儿院走出来的。
于是他问这男子：“看你们的城市，街道繁华，酒店奢侈，名贵的轿车一辆开过一辆，为什么孤儿院不接纳这些无助的小孩子，因为资金困难吗？还是因为这种福利社没办法产业化？缺少和上层接触的机会？不如酒店和洗浴城那样有魅力？”
这男子被他问得一愣，他还没听懂云杰的意思，不知道他问这些是想了解一下马尔邦这座水泥森林的社会状态。就急着对云杰继续说起来。
“这些小野种，就连他们的母亲都厌恶看到，更何况外来游客和本地市民，所以警察常用警棍往郊区追打他们，不允许他们影响市容，或者向外国人乞讨，这太影响颜面了，会让到此旅游的外国人误会，以为我们是脏乱的国度，经济实力上不去，民生上不去。”
“嘿嘿嘿……呵呵呵……！”鬼牙开始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