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顾斐不偏不倚,一掌呼在霍歆悦脸上。
“顾斐,你竟敢打我?”
霍歆悦捂着脸颊,不可思议惊叫道:“你当嫂子的,一言不合就打自己小姑子,顾斐,你太粗暴不讲理了吧!”
“讲理?”
顾斐临走前,冷声撂下一句话:“转告周元河,这事我不会就那么算完!”
霍歆悦一听,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双手抱住顾斐的腰,大声指责问:“我说,你还想怎么样啊?”
“二哥都把元河哥哥的地下赌场全给缴清了,他好不容易经营的,毁于一旦,都怪你,顾斐!”
“你还想不算完,你不但没良心,还死不要脸,元河哥哥好歹是你表哥吧?再说了,这次的祸还不是你自己惹得,怪这个怪那个,你怎么就不自己反省下呢!”
“以为自己是顾家千金,霍家孙媳妇就了不起了是吧,我告诉你顾斐,你要是再敢对元河哥哥做什么,我就死给你看!”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逼死自己小姑子的人,还怎么有脸继续在霍家呆下去!”
霍歆悦激动地说了一大堆,顾斐不耐烦地听完,推开她的手臂,问:“这么说,我猜的没错,表哥他就是在做赌博生意?”
“做个屁啊,被霍天睿举报后,要不是他父亲保释,元河哥哥都要进局子了去了!都怪你,顾斐,你还有脸找他,厚脸皮不要脸!”
顾斐忽得笑了:“很好,赌场那种地方是害人的,就该早点封掉!”
“你个狠心的,冷血的!”
顾斐不再理会霍歆悦的叱骂,她找周元河就是想确认,他是不是在经营赌场生意。
得知他的赌场都被查封后,她便安心了。
赌博是害人的,赌瘾胜似毒瘾,一发不可收拾。
在赌场上,不知道有多少身家千万的人,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
亦不知道,有多少妻儿,因为丈夫嗜赌,陷入穷困潦倒的生活。
还有更多的人,因为赌博,妻离子散,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尽管世界上大大小小的赌场多的是,顾斐无法一一制止,但她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她的亲人们不要做那种害人的事。
既然霍天睿出手了,那周元河的赌场肯定一个都保不住。
顾斐猜想,表哥或许会恨她,挡了他的生财之道,但是即便他恨她,她也觉得给人提供赌博场所是应当制止的行为。
从霍歆悦的住所走回自己的卧室,顾斐看到,床铺摆设还是她离开那天的样子。
似乎一动未动。
霍天睿这几天睡大街的吗?
顾斐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听到脚步声,她转头看见霍天睿,立即撒脚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
把头倚靠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她觉得很安心。
霍天睿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不发一言。
“谢谢你。”
顾斐仰头,清亮的瞳眸与他沉幽的眼神相对,她真心地道谢。
回想着不长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她尽管不太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霍天睿帮了她很多。
顾栋杀害她父亲,是霍天睿查出来的证据。
她妈妈的寿宴办得热闹盛大,是霍天睿操心主持的。
这次不等她说,他就先动手查封了周元河的地下赌场,她隐隐觉得,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生出了一种默契。
而一向要强的她,渐渐地变懒了,开始依赖他,棘手的事想靠着他解决。
顾斐不知道,这是好现象,还是坏趋势。
网上还有许多自媒体都声称,做公主或者做皇后,都不如自己做女王来得踏实,以前顾斐深信不疑。
可是现在,趴在霍天睿温暖的怀抱里,她突然想到,要是能有一个值得信赖的胸膛依靠,谁还愿意做风里来雨里去的女王呀。
再说了,那样又怎么能算女王呢?
一个人自力更生打拼,只能算女仆,等功名成就后,才有资格称得上女王吧。
而她虽然靠着霍天睿,但谁能说她不是女王啊。
她觉得慈禧太后和李莲英的相处模式就很好,不一定非得是皇后和国王,女国王和小白脸不是很好嘛。
仔细盯着霍天睿的脸,看了半天,顾斐失望地表示:“哎,可惜你的脸不够白。”
霍天睿注视着顾斐一点一点的脸色变化,忍俊不禁地问:“刚才想什么呢,想得两眼发亮。”
“我……什么都没想。”
顾斐不肯说出她心中所想,因为在把国王训练成小白脸的道路上,她尚需继续努力。
“想我就直说。”
霍天睿托着顾斐的脸,将她水润的脸颊从胸膛上推开。
顾斐诧异地眨眼,心里生出一股子挫败感,霍天睿居然嫌弃她的主动靠近!
气呼呼地垫高脚尖,她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到他的脖间,嘟着嘴她抱怨:“我才不信想你呢!”
“猪才想你!”
两滴汗珠顺着她细若凝脂的脸颊滑落,从耳垂后方,顺着长长的脖颈,最后隐入衣领内。
大概因为生气,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憨憨的稚气。
霍天睿目不斜视,贪婪地审视着属于他的小美人。
她自从结婚后就胖了一些。
原先干瘦的身躯变得圆润如珍珠,黑发柔顺亮泽,脸蛋白里透红,浑身透着一股少女的清新,却又不乏绰约的风姿。
他俯头,将她微张的唇霸道地封住。
薄荷味道的丝丝凉意,随着他灵巧的舌头窜进来,顾斐的牙关一点点被撬开,唇舌交缠,她的心跳不断加速。
“斐斐,说你爱我。”
霍天睿用温柔也霸道的声音命令她。
顾斐咬着唇,回味着口腔里尚存的薄荷味道,闭上眼睛不说话。
她不受大脑控制一般,从嘴里说出几个字:“我爱你。”
霍天睿眸子微眯,像是不满意似的,喑哑的命令传进顾斐的耳畔,他说:“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