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那身汉服,顾斐才发现,不但床上的单被都铺上了汉风的,连卧室里的摆设也添了上古香古色的味道。
乌七八黑的香檀木小几她以前没见过,上面还点着香,冒着渺渺青烟。
蓦地有一种掉进古装剧拍摄现场的错觉,顾斐咂舌感慨:“霍天睿,你还真闲呢。”
“这叫情趣。”
霍天睿冲她打了个响指,色眯眯的眼神看得顾斐想狠狠用力咬他一口。
扑过去,还没张开口,就被他狂热地吻逮住,失去了主动权。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着她白皙的脸蛋缓缓地蒙上一层梦幻的粉,她黝黑的眸子水汪汪的,仿佛大水淋过的雨花石,亮的能照出人影。
“斐斐,明白了吧?”
顾斐听着,心生诧异。
明白什么?
这样的时光,让人留恋,顾斐羞于回味,慵懒地不想睁开眼睛。
睫毛痒痒的,是霍天睿的指肚轻轻刮过,她睁开眼,对上他宠溺的目光,她惋惜地道:“可惜我今天不在排卵期,要不然,书上说,尽兴的时候,宝宝质量更高。”
霍天睿忍着笑,问:“斐斐,你想生颗白菜啊?”
顾斐撇嘴:“胡说八道。”
“既然不是生白菜,怎么能用质量来形容呢。”
顾斐哑口无言,是她比喻不恰当。
不过,她说的都是有科学依据的,生希希的时候她受了刺激,回忆都是空的。准备要二胎,她想要认认真真的计划。
所以,顾斐看了很多育儿书,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能倒背如流。
霍天睿吻了下她微翘的唇瓣,凑到她耳边呼出一股热气:“你老公那么强,你用得着算排卵期吗?”
她扭动身子,想甩开他。
不料一不小心,右手一根手指折了一下。
下意识地把手指头送进嘴里,来来回回、轻轻啜吸着,她不由得开始担心,不会压骨折了吧?
她是珠宝设计师,食指对她来说很重要的。
正在担忧时,倏地听到霍天睿的笑声。
她皱眉:“笑什么?”
“笑你舔错了地方。”
顾斐愣了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面红耳赤,她倏地闭上眼睛,羞恼呵斥:“流氓,你个臭流氓!”
霍天睿平静地反问:“我怎么流氓了?”
怎么流氓,顾斐哪里好意思说出口。
她在心里不停地骂他流氓,突然右手被他拉过去,他轻轻抚摸着她的中指,道:“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伤着的是中指,你舔食指干嘛?”
“啊?”
顾斐的脸更红了,火烧火燎的,她觉得现在把一个生鸡蛋放在她脸上,很快就能烤熟。
原来压到的不是食指,而是中指。
怪不得她舔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伸手在顾斐额头上敲了个栗子,霍天睿叹气:“斐斐,你这小脑袋瓜子那么污,我替你害羞。”
“谁说我污的!”
顾斐不承认:“我怎么污了,我哪里污了?”
霍天睿笑眯眯地道:“好,你不污,你一点都不污,污的人是我。”
顾斐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本来就是你污,而且是流氓升级版的污。”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配合我再污一次吧。”
霍天睿揉摸着顾斐的脸颊,眼里的欲望彰显得淋漓尽致。
……
霍歆悦只在周家住了一晚,就被霍寒烟打电话叫回去。
霍寒烟最近心情不好,每天拉着一张脸,霍歆悦不敢违背她的话,一大早连饭都没吃,就坐飞机回到了江城。
“姐,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霍歆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抓起个橘子剥开就往嘴里送。
霍寒烟从她手里抢出橘子,问:“还没吃早饭吧。空腹不能吃水果,尤其是橘子。”
霍歆悦皱眉:“姐,你都知道我来不及吃早饭,还匆匆忙忙把我叫回来,我肚子现在都饿扁了。”
张嫂及时地端过一大盘食物,有汉堡、果汁、牛奶,还有一碗盖浇饭,颗粒分明的米饭上盖着西红柿炒蛋。
霍歆悦不太高兴:“我最讨厌吃西红柿炒蛋了,这是谁做的,故意气我的是吧,赶明儿我就开了他!”
张嫂连忙解释:“二小姐,你别生气,还有汉堡,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我马上去拿。”
霍歆悦接过汉堡,咬了一口,扔到地上。
“我不想吃牛肉堡,我要吃鲜虾堡!”
张嫂犹豫:“二小姐,你的胃一向不太好,虾肉是寒性的,早上空腹吃伤胃啊。”
霍歆悦气得跳起来,指着张嫂大骂:“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啊!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吧,不想干就滚出去,霍家不缺人!”
“歆悦,住口!”
霍寒烟怒斥一句,转头面带歉意对张嫂道:“张嫂,你别在意,歆悦就是一张臭嘴。”
张嫂点头:“二小姐的脾气我知道,她一向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是她绝对没有坏心眼。”
霍寒烟附和道:“你这么想就没事了,吃的留在这儿,你去忙吧,一会儿不用来收拾,歆悦自己洗盘碗。”
张嫂走后,霍歆悦闷闷不乐问:“姐,我刚才说话是有点过了,可是,那也不能让我洗盘碗啊,咱家一大堆仆人呢!”
霍寒烟语重心长道:“歆悦,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霍氏集团破产了,咱们的股份都成了废纸。”
“那不还有二哥嘛。”
霍歆悦不以为然:“我现在才知道,二哥竟然是恒天帝国总裁!他隐藏的够深哈,恒天帝国总裁哎,比霍氏集团富多了。”
“那不一样!”
霍寒烟强调:“霍氏集团是咱们霍家的,可恒天帝国是二哥自己的,是他和二嫂的共同财产。他目前管着霍家大小开销是情分,并不是他的义务。”
霍歆悦茫然怔了片刻,伶牙俐齿反驳说:“二哥和二嫂不但有恒天帝国,还有斐天设计呢。”
“差点忘了,还有顾氏集团,就算效益平平,一年下来到顾斐手里也是一大笔钱。他们两个钱多得没处花,霍家的开销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随便拔根毫毛,怎么还扯到情分和义务上去了呢。”
霍寒烟哀叹:“歆悦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