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月一早上就来到医院照顾韩洌,她坐在床边,左手拿着一个苹果,右手握着水果刀在给苹果削皮,两人之间的气氛恰到好处,温馨却不显得过分黏腻,韩洌静静地注视着心爱之人的脸庞,忽然他发觉,她的面容有些憔悴,已经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和眼袋。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韩洌伸手理了理亚月的碎发,手指不经意间擦过脸庞带来痒痒的感觉,亚月嘴角扬一个个弧度,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韩洌,将水果刀细细擦拭好放在一边。
韩洌啃着苹果,注视着亚月,视线片刻都不离,亚月故意不去理会,但那视线渐渐像是实体化了一般,让亚月难以无视,她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伸手将苹果往韩洌嘴里推,韩洌无奈只好咬下了一大块,塞满了嘴巴。
“好好吃你的苹果,一直盯着我做什么?”不想去跟韩洌的眼睛对视,亚月别过头。
谁知韩洌很快将嘴里的苹果嚼碎咽下去,而后问了一个令亚月晴天霹雳的问题:“亚月,你该不是在我昏迷期间在外面有人了现在我苏醒了所以心里有愧于我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精神状态不佳现在有被我识破了所以情急之下想要将我灭口吧?”
“……”亚月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她被雷到了。
“被我猜中了?哎等等,等等等等,我是病患,病患,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啊啊!疼疼疼!”原来是亚月缓了过来,带着冷笑,一下子揪住了韩洌的耳朵。
“韩洌我怎么不知道你脑洞有这么大呢,我外面有人了?我想要杀你灭口?你丫小说看多了吧?”亚月彪悍地揪着韩洌的耳朵,冲着他的耳朵说道。
“疼疼疼,老婆大人我错了,我只是说着玩玩的,我错啦我错啦……”
“咳咳,那个,我们打扰到你们了……”两个人太过入神导致双方都没有发现处于半开状态的门,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直到许衍忍不住出声了之后亚月和韩洌才发现他们站在门口。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亚月急忙松开了手,脸上少有的带着红晕。
“我们也没到多久,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吴魍眼角抽了几下回答道。
两人走进病房,呀呀呀本来想给他们那椅子却被拒绝了,许衍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来问几件事情的,问好就走了。”
“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吗?”想来想去也就这件事。
但吴魍摇了摇头:“这是次要的,我们是想问一下亚月有没有邱穆単的电话。”
“邱穆単?那个女孩?”突然提到那个名字,亚月愣了一下,而后就记起来了是那个医院碰到的女孩,“我怎么会有呢,不过亚央应该有她的电话。”
“那能打电话问一下她吗?”
亚月的表情变得有些纠结:“我不确定亚央会告诉我,因为昨天她出去跟朋友玩,结果是哭着跑回来的,情绪很不好,一直躲在房间里,饭我只能放在门口。”
这就是亚月一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她多次起床来看亚央,但她无法进入那扇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们姐妹之间隔了这一道门。
“朋友?哪个朋友?”
亚月回忆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不清楚,她只说了跟朋友去逛街。”
“那她情绪稍微恢复一些的时候你帮忙问一下她吧。”
韩洌发现在谈话途中自己一直插不上嘴,现在结束了总算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那个邱穆単是谁啊?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昨天晚上发现的一条线索,邱穆単是一个初中女生,有些符合条件所以问问看。”
韩洌点点头,突然又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问道:“说到昨天晚上我想起来了,为什么昨天晚上医院里那么吵?”
因为估计到韩洌身体方面的原因,所以袁智郝受伤这件事他们还没有告诉韩洌。
“没事没事,你还是赶紧把身体给我养好了再说吧。”许衍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用得着你说吗?我家媳妇一定会把我照顾好的,某些单身狗就不要羡慕嫉妒恨啦~”韩洌笑容中透着无奈,把许衍给气的直咬牙,他又转过头对吴魍说,“对了吴魍,我的眼睛变成这样真的是得谢谢你。”
昨天因为吴天冥和樊惜在场所以韩洌并没有提这件事,现在正好在这里的都是知情的人,所以韩洌就这么说了,吴魍摆了摆手:“没事,答应过你的事。”
“还是得谢谢你,话说那晚的事情你们还问吗?”
许衍想了想,还是拿出了小本子和笔:“你简单说一下吧。”
“我在前往那栋大楼的途中接到了‘魍’的电话,他声称他已经到达了,而后我们到达的时候,他站在大厅里,护着一个小孩,侧朝着我们,那个于槿站在他对面几步的地方,后来那个于槿拿着一把刀冲向‘魍’却被制伏,但那个于槿却启动了炸弹,‘魍’将那个小孩交给了我,自己貌似是要去抓于槿,但是于槿却消失了,后来在爆炸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大片红色,嗯,貌似是曼珠沙华?反正貌似是‘魍’救得我们。”
“他打电话给你?他怎么知道你电话的?”
“其实在之前我已经见过他了,就在警局里,想要翻看资料被我阻止了,他说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还有对吴魍你的那个案子也是,貌似调查过你,反正你们尽量不要跟那个家伙接触吧,那个‘魍’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亦正亦邪的,而且入股我抓到他的话一定要把他揍一顿,那小子在电话里太他妈嚣张了。”韩洌摩挲着下巴说道。
“额,他打电话跟你说了些什么啊……”吴魍有些无语地问。
“说我们警方动作慢,还没有他快,还声称警方是无用的,浪费国家粮食呼吸浪费空气,把我们比喻成龟兔赛跑里的乌龟,嘲讽我们天真之类的,说真的,当时不止我一个人,几乎所有去的警察,都想要一枪爆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