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话就说，别整那些一套一套没用的。”王状不怎么擅长想那些复杂的事情，所以刘天晟这般话中有话，他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
刘天晟嗤笑道：“这点都看不出来吗？‘黑暗童话’那个案子根本是普通人类无法做到的，那个案子通过的是灵魂的力量，而那些灵魂都是为了复仇而帮忙的。”
“按照你这么说，你不也是鬼魂吗？那这个手铐怎么把你铐住的？”陈胖子插嘴道。
刘天晟举起手晃了晃手铐，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那般淡定：“当然是有目的的咯。”
“现在的熊孩子还真是多，而且都那么中二，别以为戴个美瞳就真以为自己是恶魔啦，这个社会可是很现实的，就算你智商再高还是露出了马脚，好好反省反省，把你知道的和你做过的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吧。”
刘天晟听着陈胖子的话，微微张开双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什么马脚？”
“呵，你杀第一个死者的时候，进入居民楼时被人看到了，你肯定没有料到这个吧？”
刘天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啊。”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秦禾推了推眼镜，望向窗外，雨点打在车窗上便滑落，无限的循环使得外面的夜景很模糊，越发看不清了。
专案小组回到了公安局，将刘天晟带到了审讯室，陈胖子开启了审讯室的录音和录像，刘天晟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双手抱着后脑勺，就没有看过坐在他对面的黄组长和秦禾。
“前两起案子的凶手是不是你？”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的咯，第一个是一个性格暴躁的男人，第二个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女人。”刘天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回答道。
“只有你一个人？”
“呵，虽然我也是被我父母抛弃之人，但我可不是孤儿。”
“所以那个‘温馨孤儿院’的血字也是你留下来的，你的同伴是温馨孤儿院的人，”黄组长问道，“既然你和那个人是同伴，为什么要留下线索？”
“这个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吧？这个可是个谜局啊，当然要给你们留一些线索的咯，这个就是线索。”
“你的同伴是什么样的人？”
刘天晟的双手从后往前绕过头顶，胳膊撑着桌子，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着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般挑眉，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警官，你是要我背叛King吗？”
黄组长皱着眉头严肃地道：“虽然不知道那个King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将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洗脑成这样肯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还小，还有回头的余地，所以最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法律并不是万能的，而且，你们觉得你们警方真的能抓到King吗？你们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法律是捍卫人民群众权利和利益的，更何况历来邪不胜正，我们警方肯定会将King绳之以法。”
“呵，说的大义凌然，可谁是正谁是邪？就算你们是正义的，那我们就一定是邪恶的吗？这个是谁定义的呢，我们只是法律之外的执法者啊，警官？”
结尾的警官语气似是挑衅，刘天晟不等对方回答，又说道：“‘黑暗童话’，那些死去的人都死有余辜，惩治了那些法律遗漏的罪人，逃离法网的罪人不少，既然如此，何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之说？”
这时候一个人推门走进来：“那也不是你们滥杀而无视法律的理由，刘天晟。”
“哦呀，许警官，好久不见~”进来的人正是许衍，刘天晟好像一下子挺起了兴趣，“不过这个案子应该不归你管吧？”
“因为你们所信仰的King，所以成立了专门针对King的刑事重案小组，一旦发现是King的手笔，那这个案子就由我们来调查，”许衍将警察证给黄组长和秦禾看了一眼，“两位也是这个案子专案小组的成员吧，待会请移步到会议室。”
两人点了点头，刘天晟笑着道：“刑事重案小组？哈，看来King的名气已经不小了啊，看来开局还不错，那么许警官，你想问我些什么呢？”
“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吗？就算你回答了，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刘天晟撇撇嘴：“一半一半吧，毕竟你不是也说了吗，我信仰的、效忠的可是King，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不过许警官问的话，大部分我会回答的。”
“那你被抓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这手铐根本拷不住你，就算被包围了你也能逃出去，所以我听到你被抓住了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你肯定有什么目的。”许衍微蹙着眉道。
“确实如此，这个根本难不住我。”刘天晟右手晃了晃，手铐竟然穿过了他的右手手腕，滑落下来，黄组长秦禾两人以及观察着审讯室里情况的陈胖子王状两人都是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不科学的一幕。
左手手腕的手铐依旧铐得牢牢的，铁链连接的另一头还在晃来晃去，证明着刚才的一幕并不是幻觉。
“不过放心好了，我暂时不会逃跑，也不会做对于你们来说不利的事情，我发誓。”刘天晟笑着说道。
灵魂是不能违反约定的，厉鬼更是不可，因为一旦违反了约定，它们会直接灰飞烟灭，而相同的，如果人类和灵魂许下约定，双方都必须遵守，这是许衍从吴魍那里得知的，所以他听到刘天晟发誓了，也就放心了一些。
“你知道违约的下场，我想就是King都救不了你吧。”
刘天晟嘴角的弧度不变，歪着头说道：“当然，这是无法改变的，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但是既然你知道，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把这个铁环戴上吧。”
而后他左手拿起手铐的另一边，手铐再次穿过了右手腕，刘天晟轻而易举地重新戴上了手铐。
“嗯，那么两位请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