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大巴车很快就驶出了风俊学院,而隔壁白百合学园也正好出动,再加上现在也即将进入上学上班高峰期,使得路上竟然堵了起来。
倒是大巴车上的学生们无比的兴奋,不断的朝着白百合学园大巴车上的女生吹着口哨,尤其是以高二七班的学生们吹的最响,惹的白百合学园的一些老师格外反感。
尤其是那个本来就对男生讨厌的许老师,更是打开窗户怒吼道:“吹什么吹!你们一个个都是流氓吗?不好好学习,尽学小流氓吹口哨!”
虽然这话把大多数男生们都给骂了进去,然而大多数男生还都是好学生,可不敢和许老师顶嘴。尤其是他们都认识这位许老师,是出了名的凶悍,哪还敢招惹?
一时间,男生们的声音小了许多,只有高二七班的那些个学生们依旧肆无忌惮的吹着口哨,惹的许老师是大为不快:“你们还吹?难道都想成为一个个小流氓?”
尤其是许老师还认出其中了张小成,是高二七班的一员,当即咆哮道:“你们都是吴辉的学生吧?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吴辉本来不想出面的,毕竟男生们对着女生吹吹口哨,也算是吸引注意力,他可以理解。
然而这位许老师竟然把他给牵扯进来,他不可能再忍下去,同样打开窗户回应道:“老处女,你什么意思?”
许老师最恨别人叫她老处女,尤其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更加让她怒火冲天,高声尖叫起来:“老处男,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呀?老处女老处女!”吴辉丝毫不落下风。
这可把许老师给气坏了,也跟着大骂起来:“老处男老处男!”
两边的学生无论男女,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哪怕是李天,也有点忍俊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天上学时的场景,当时就碰到吴老师和这位许老师两人对骂,互相揭别人的短。
风俊学院的老师们有心想劝解下吴辉,毕竟这样对骂下去实在是太丢人,奈何都在车上,不大方便。倒是有老师想到了打电话,但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就没管。
白百合学园这边的老师们则是平日里和许老师不大对头,谁叫许老师的脾气太臭,经常得罪人,这些女老师们也懒的去理会。
骂就骂吧,反正不会让她们少半毛钱工资。
而且两边即使真劝了,这两位老师也未必会听。
好在这样的情况持续的并不长,堵车很快就缓解了,车子向前开动,也使得高二七班的大巴和许老师乘坐的大巴拉开了距离,总算是使得双方不再继续对骂。
要不然,还真有可能成为一道奇景,到时丢的可不就仅仅是他们个人的脸面,恐怕丢的还有风俊学院与白百合学园的脸面。
风俊学院的七号车内,吴辉满脸铁青的关上了窗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仍然感觉心里不畅快,忍不住站起来对着身后的学生们道:“我跟你们说,以后找女人,绝对不能找这样的老处女,到了这个年纪,她心理已经变态了!”
学生们都轻笑着不住的点头,焦胖子却是作死的问道:“那吴老师,你心理变态了吗?”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却谁也没有张嘴问出来,偏偏焦胖子不知死活的问了出来,这不是找虐吗?
果不其然,焦胖子的脸色勃然大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可惜,这时醒悟已经晚了。
吴老师倒是没有像焦胖子想像中的那样发怒,而是轻笑着走了过来:“焦挺同学,看来你挺关心老师的心理健康嘛。”
“额……没有没有,吴老师,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焦胖子害怕的都快哭了。
然而吴辉却是和蔼的笑了笑:“没事儿,老师会让你知道老师的心理是有多么健康的。等会儿到了目的地后,你就全副武装的,带着你的背包,围着操场跑五圈再说。”
“啊!吴老师,您不能这样!”焦胖子脸色大变,急忙恳求道。
吴辉笑眯眯道:“怎么不能这样?你不是想知道老师是否心理变态了吗?现在知道了吧?老师说出的话,可不会随意收回的,你等会儿慢慢跑吧。”
说完,吴辉便拍了拍焦胖子的肩膀返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其他的学生们一个个都极为同情的看着焦胖子暗自偷笑,谁叫你问出这么不知死活的问题来?这不是活该吗?
“老大……救救我!”呆了一会儿的焦胖子,迅速反应了过来,抱着李天的胳膊哀求道。
然而李天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自己作的死,含着泪也要作完!”
叶天南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嘲笑道:“活该,叫你多嘴了吧?放心,一般军营里的操场都是四百米一圈,五圈而已,也就是两千米,小意思!”
“两千米!”焦胖子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别看他平时还打篮球,但是体力真不怎么样,而体育课上,跑一千米几乎就是极限。
而两千米,这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吗?
更重要的是,这还不是正常跑,而是背着书包跑。
虽说因为今天社会实践,他书包里没有装书,但还是带了些换洗的衣物以及一些个人物品,加起来怎么着也得有个十来斤。
平常背着不是问题,可要背着这十来斤的物品跑两千米,对他而言和施酷刑没任何区别了。
“我这张嘴!”焦胖子忍不住恨恨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叶天南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多打几下,一下怎么够?我看你早晚得死在你这张嘴上。”
李天倒是耸耸肩:“你能长长记性也好,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记住一句话,祸从口出。”
焦胖子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心底里真是后悔无比。
“放心,距离军营起码还得有两个小时路程呢,你可以先储备下体力,不急!”叶天南继续幸灾乐祸,气的焦胖子忍不住恨恨的瞪了他几眼。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过程。
这种等待才是最煎熬的,可谁叫他自己作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