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鲁地扒开舒曼浓密的秀发,紧贴在她的耳边,嘴里热气不断在她的耳垂处散开。
挣扎中,被压在男人身下的舒曼更加动弹不得,反而距离他的胸膛更近。
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体的味道,他像是猎人,残忍不堪。
舒曼瞬时想起那夜的痛,撕心裂肺……
罗云峥语调冰冷如刀割,“今天安纯教你什么了?嗯?”
舒曼如惊慌小鹿般,惴惴不安,她摇头,瑟瑟发抖。
没有得到回应,罗云峥的脸色顿时黑下来,他腾出左手,死死钳住她的双手。
右手霸道的撕掉舒曼身上的雪纺衫,舒曼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大手漫无目的地侵略,白皙的肌肤早已红透。
这难以承受的力度让舒曼表情极为痛苦,但是她没有挣扎,只是死鱼状卧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洁白地床单。
床上早已凌乱不堪。
昏黄的房间里,男人不停索取……并没有怜香惜玉。
一做完,男人即可停止了继续下去的动作,粗鲁得从她身上撤下。
“倒胃口!”斩钉截铁地抛下这句话,男人一脸冷色,像是吃了一个极为恶心的东西一样,稍作反胃的神态。
罗云峥毫不留恋地腾起身子,自顾自得穿上衣服,扣起袖扣。
那句“倒胃口”冰凉刺骨,这寒气包裹着舒曼,她接近窒息。
诺大的房间,又是“彭”的一声巨响。绝望的泪水蔓延,舒曼感觉胸口突然一紧。
那年看着佟斯年血肉模糊的身体,舒曼也是这般感觉。
“我去不了天堂,看不到你的身影。我在人间,我只能守护你的心跳。”舒曼在心底暗自呢喃道,
泪水早已模糊双眼,视线一片空白……
舒曼的不配合算是彻底惹恼了罗云峥,第二天早上安纯便打电话来找她兴师问罪。
“舒小姐,我承诺金主客户在三天时间内,让你脱胎换骨,否则,协议作废!”
“您目前,只需听话即可!”安纯慢条斯理地补充着,语气不容质问。未等舒曼言语,电话即可被挂断,只留下嘟嘟的声音……
紧接着,舒曼接连收到了两条信息。
一则是S市有名的名媛会馆打造所的准确定位。
另一则信息简短,却字字铿锵有力:公平交易,三年为期。
三年的卧薪尝胆,换来陆家恶果报应。
舒曼觉得这买卖,划算得很!
对着卧室镜子,舒曼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长发垂肩,眼神暗淡,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这哪还是七年前的舒家大小姐?
真是像极了扑火后的飞蛾,残躯败体,一身狼狈。
翻出来安纯给的那张黑卡,舒曼决心与灰头土脸的过去告别!
这一次,她定要让陆霆轩血债血偿!她粉拳紧握,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舒曼独自驱车离开别墅以后,吴姨便拨通了电话:“少爷,她出门了,拿走了那张黑卡。”
电话那头,罗云峥不屑地一笑,冷峻的脸庞,如雕塑般高高在上。
女人,口是心非的东西!
舒曼比预计时间提前来到名媛改造馆内。
面对改造师的询问,舒曼坚定地说道,又仿佛自言自语。
“从头开始吧!”
此时的她,一改往日黑长直的学生造型,柔顺的头发被精致地设计成中分,及腰的长发因为被烫成大波浪而微缩至胸前。走起路来,摇曳生风,妩媚间又不失端庄。
舒曼婉拒了发型师将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建议,她记得,佟斯年说过,黑发最显气质,他最爱她的黑发。
二十六岁了,舒曼对镜,抚摸着那张脸,鱼尾纹已经悄悄爬上了眼角,这猛然提醒她,已经过去七年了。
舒曼突然想大醉一场,哪怕是谁也不为,就为自己!
走出美发沙龙馆,舒曼径自开车来到附近的bar。这是著名的一个专供上流社会人士消遣的地方。只有拥有黑卡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这让不少想钓金龟婿的妖艳贱货止步于此。
上下打量着自己,眼前的保安不屑得转身跟舒曼说“这不是你的圈儿,请出去!”
一身穿了三年的素色连衣裙,早已经洗的发白,没名没牌。
况且舒曼早已经失去了舒家大小姐的头衔,而无法刷脸进去。
她只得拿出那张罗云铮的黑卡,借光进入。
又欠他一次人情,它日定给她还回去!三年后,她跟罗云铮,将是两条泾渭分明的平行线。
除了欠她母亲和初恋,舒曼笃定,这世上,不欠任何人!
喝吧,使劲喝个痛快……舒曼独自点了一个最贵的卡座,稍作生疏得打开一瓶波尔多葡萄酒,在陆家当牛做马七年,舒曼早已经忘了红酒的滋味。
难得露出贪婪之色,舒曼一杯接一杯,以接近微醺。喝醉了多好,就可以见到他了,
二十岁的他,十八岁的舒曼,美得像一幅西方油画。
舒曼眼睛开始变的迷离,泪,不觉淌了出来。
她曾经众星捧月,她现在一无所有。她难过的不是失去了纸醉金迷的日子,
舒曼郁结在心的,不过是母亲和初恋佟斯年的死。
可她明明是罪人啊,老天为什么带走了最爱她的,留她一人苟延残喘着?
舒曼脸上红晕渐渐升起,她开始哭的像个孩子。红酒泼在洁白的连衣裙上,像是鲜红的血渍,触目惊心。
舒曼慌了,她怕血。她亲眼看到跳楼自杀后的母亲遗体,血渍斑驳,她也亲眼看到因为车祸而血肉模糊的佟斯年,她永生难忘……
跌跌撞撞,舒曼摸到洗手间,她拼命得洗,可是洗不掉。舒曼因为恐惧也变得有点失态,“哗”的一声,她用力全身力气,粗暴得撕掉了那部分不小心沾染到红酒渍的连衣裙。
长裙瞬时变成仅仅到大腿根部的包臀短裙,突然暴露在外面的肌肤,贪婪得汲取着空调的冷气,舒曼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她有点清醒了。
鲜少暴露出来的修长美腿也更显白皙水嫩。看着极为诱人。
一头卷发自然散放着,薄施粉黛的舒曼,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竟变的分外妖娆。
舒曼好像不认识镜子中的自己一样,她狼狈逃出,重新寻回卡座。一路人,不知不觉得招惹了一众狼性的目光。
“小姐,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