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她好好聊一聊。”
秦书寒听了晓楠这么说了，即便是心里再怎么忐忑，也只能是强迫自己离开了房间，把门从外面带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不晓得门忽然又从里面推开。
蒙面的女人眼神冰冷的看着秦书寒，双手环在自己的胸前，“秦书寒，你可要知道一点，偷情应该不算是好习惯吧，如果你觉得今天不方便，我大可以单独约晓楠出去。”
秦书寒这心向一沉，便赶紧的向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也阴沉了更多，咬牙切齿的低声警告着，“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晓楠一会儿还要打的针！”
“离这里远一点！”
女人的话音刚落，门便砰的一声在面前关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以在顾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自己救走，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所以就算是不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晓南自己，也必须要强忍着心里面的不安，远远的走到了客厅里面去，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硪，是房门的方向。
晓楠靠在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的下半身，看着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女儿，你是不是把他批得太厉害了？”
女人塞掉围在自己脸上的纱巾，露出了一张酷似与苏棠的容貌，若是不仔细看的话，一定很容易把两个人的样貌弄混掉，她们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神里面的阴沉。
“秦书寒已经开始有一些动摇了，如果我不这么逼着他，你认为他还会帮你报仇吗，男人都不可靠的。”
晓楠冷笑了几声，完全不像是平时看起来的那么的温柔，“苏棠脑子里的那枚芯片是你让秦薇装进去的？亏了你也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你倒是怕别人忘了你。”
“不过是一段我的可有可无的记忆罢了，”女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好像天生一张冷漠的脸，“若不是你当初偏要把我偷偷的送过去，把我这张脸变成这个样子，谁愿意呆在那么无聊的加里面。”
“哈哈……”晓楠倒觉得这话不像是抱怨，反而是一种对于自己生活的不满，果然是自己的女儿，总是不希望太过于平静，“你倒是现在什么都放下了，连那个男人你也放得下，不是爱的已经死去活来了吗？”
“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事情，”女人从新把放在一旁的纱巾围在了脸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苏棠现在另外一重人格已经完全的占据了主导地位，但是如果在外国团队到达之前，没有把计划完成，那么我们之前的做的准备，就会化成泡影。”
“不，”晓楠握紧拳头，那张被毁掉的容貌，如今全部皱在了一起，看起来更让人觉得如同恶鬼一般的恐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受了这么大的罪，绝对不允许前功尽弃，绝对不行！”
“是啊，你不但把自己都豁出去了，连我这个亲生女儿也一样，”女人只要想一想自己的过去，那二十几年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场可笑的游戏，从来都不真正属于自己，“我希望你最后能放过苏家的人。”
“现在心疼了？”
“我也是有心的呀，”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明明是跳动着的，可偏偏有的时候却要忽略掉这一点，才能真的狠得下心来，“妈，这一切主导的人根本就不是苏家，所以放过他们，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晓楠慢慢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想过去否定或者直接决绝，“好，我完全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在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秦书寒留不得。”
“但他毕竟是我的……”
“他不是，他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而已，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这样的后患绝对留不得。”
你人已经认为自己已经够心狠的了，放弃了曾经拥有的一切幸福，甘心情愿地进入到这一场计划已久的阴谋之中，可如今看着自己这样的母亲，他虽然已经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却同时已经剥夺了他作为人的最基本的感情。
“妈妈，有的时候你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我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晓楠脸上的毁容面积实在是太大，无论做任何的表情，都给人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伤害过我们的人同样感受到了痛苦，这样才是真正的公平。”
女人渐渐地弯下腰去，把自己的脸凑到了晓楠的跟前，她对于这样一张脸，完全没有任何恐惧的感觉，“这是我最后帮你，等一切结束以后，我们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再也不要见面了的好。”
“只要你可以幸福。”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会很幸福，不过真的很讽刺……”曾经有过放弃这一切的念头，又不想自私的不去接受一开始自己所赋予的沉重的使命，可仍旧没有逃过自己心里面的这一关，“你偏偏是我的母亲，我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就像你一样。”
“琪琪，是妈妈对不起你。”
“道歉没有用的，我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回不了头，我也回不了头，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答应我的事情，千万不要反悔。”
“好。”
女人走出了卧室，一直等在客厅里的秦书寒非常着急的跑到了门口，看着仍旧是完好无缺的躺在床上的晓楠，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可以一点点的放下来了。
女人背对着秦书寒，声音空洞的开口说道，“那样的针还是熟大的一些好，只是一时的镇定了痛苦，但如果一旦上了瘾，可能就是一辈子无法摆脱的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
女人知道自己这么说了，他一定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最终结果已经是摆在眼前的，就算是再怎么想要事情好一些，也只不过是徒劳的费力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