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住在哪里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左丘妤看着东门冉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东门冉烈刚想伸手揽住她,却被祁峤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祁峤估计咳了几声,捂着嘴清了下嗓子,说:“王爷,虽说你们两个现在是夫妻,但毕竟还有人在这儿呢,太甜蜜了是不是……”
东门冉烈没等他说完,还是一把将左丘妤搂了过来,说:“怎么了,我在自己家里还需要考虑那么多吗,祁峤,你是不是看着有点眼红了,要不本王过两天给你也讨个媳妇,你说如何?”
祁峤连忙说:“别别别,我可不要什么媳妇,我现在过得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嘛就干嘛,有了媳妇,就是给自己添堵。”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看,妤儿现在嫁给我为妃,我不还是过的很轻松自在吗,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东门冉烈看着祁峤,说。
祁峤却翻了个白眼,说:“反正我就是不要,王爷王妃过的开心就好,我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还没到你们操心的时候呢。”
东门冉烈伸出一只脚想要踹他,却被祁峤敏捷的躲了过去,他说:“王爷,好好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您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吗,如果不需要祁峤帮忙的话,我就先退下了,不打扰您和王妃恩爱了。”
“你这个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等我忙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东门冉烈冲着祁峤的背影喊道。
左丘妤笑道:“你们两个啊,一直都这么嬉闹吗,怎么好像还是孩子似的。”
“我跟祁峤的关系向来如此,这还算好的呢,以前啊,他更加的皮,自从你嫁到将军府,他已经收敛了许多。”东门冉烈解释道。
“这样也挺好的,我和沁梅就像你和祁峤一样,没有什么主仆之分,更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知道彼此的喜好和习性。”左丘妤说。
“我们都是凡人,跟一个人在一起久了,难免会产生感情,那时候谁还会顾及什么身份呢,习惯了,便离不开了。”东门冉烈突然抒发起自己的情感来了,倒是让左丘妤有些不习惯,他以前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左丘妤想了一下,还是岔开话题,说:“对了,我想起来,上次去李府,我有何司空瑾近距离接触过,我是说那个太子司空瑾。”
东门冉烈来了兴趣,问:“他的为人如何?”
左丘妤皱眉,仔细思索道:“他看起来确实和另一个司空瑾不同,当时他穿着一身黑衣,面上也懵了一张黑布,我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不过他说话客客气气的,一心只想着俏儿。他希望我能说服俏儿的父母,让他们答应将俏儿许配给他,你可能不知道,俏儿的父母向来不希望她卷入皇族之事,只想让她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公子,过平凡日子,却没有想到她的心爱之人竟是邻国太子。”
“除了这件事情,他还说了一件事。”左丘妤顿了一下,又说,“他说他会帮助你得到最想要地东西,例如皇位。虽然现在想来似乎并不能对我们造成威胁了,可当时听他的语气,看着他的眼神,我明显能够感受到压迫。”
这些话在东门冉烈听来,似乎给他提了个醒,他开始怀疑这两个司空瑾其实就是一个人了。
“妤儿,我觉得根本就没有两个司空瑾,无论是那个太子,还是做海上生意的那个司空家贵公子,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东门冉烈的样子很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左丘妤却皱眉,疑惑道:“这是为何?你怎么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了?”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司空瑾易容成一位中年男子的模样,将鲛人血泪卖给了你,跟你说以后你肯定会感谢他的,因为鲛人血泪能够帮助你完成一件很重要的大业。”东门冉烈仔细分析道,“然后你去了李府,这易安国太子也跟你说了差不多地话,说只要你能够说服李俏儿的父母,让他们答应将李俏儿许配给他为太子妃,他就会出手相助,否则,我将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你再将这两个人结合在一起联想一遍,看看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我告诉你,其实啊,人的长相,外貌,声音甚至是身高,其实都是可以伪装的。你知道吗,我偶就知道一种药,食用后能够将人的骨头缩小,那个人的身高会变矮,药效可以支撑两天,这两天内,食用这种药的人,很可能就是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样子了。”东门冉烈继续解释道。
左丘妤听后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看来你方才的猜测,也不无可能了。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俏儿岂不是很危险了?”
东门冉烈摇了摇头,说:“危险倒是不至于,如果司空瑾想要害李俏儿,可能早就下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你说的也是,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倘若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为什么一边当着高高在上的太子,一边又要去做什么海上生意呢,最重要的是,他为何要对我的父亲下杀手……”关于这件事情,左丘妤始终无法释怀,无论这件事情发生在谁地身上,都是很难放下的。
“这个我暂时也想不明白,可能还是要靠你的好朋友李俏儿去慢慢发现了。”东门冉烈安慰她,“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左丘妤点点头,说:“嗯,我相信会的。”
“好了,换个话题,我们想想明天搬家的事情吧,有没有一点兴奋?”东门冉烈问。
左丘妤放松了心情,说:“兴奋什么,将军府我本来也没怎么住,搬到新王府里应该没有太大的感觉吧,反正比这里要大要豪华便是了。”
“豪华是肯定的,不然这王府不要也罢,等明天到了那边,你去看看那里需要改进的,我命人早点按照你的意愿修建好,这样你住的也舒心一些。”东门冉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左丘妤笑道:“好,那就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东门冉烈自然是明白的,这几天左丘妤休息的却是不太好,觉得疲惫也属于正常现象,便说:“那王妃就赶紧回房休息吧,今天养精蓄锐,明天去王府的路上可能要在马车上颠簸一会儿了,今天若是睡不饱,明日估计更累。”
左丘妤点点头,半眯着眼睛回了卧房。
东门冉烈帮她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说:“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不必等我。”
左丘妤含糊的应了一声,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自从和东门冉烈在一起之后,左丘妤的睡眠好了许多,她不用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觉得一切烦恼都如过眼云烟,飞快的从心中散去了。
东门冉烈看着左丘妤睡熟之后,轻轻走出了门外,关上了门。
他朝书房的方向走去,祁峤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见他来了,便说:“总算腻歪完了,王爷赶紧干正经事吧。”
东门冉烈朝他瞪了一眼,让他也进了书房,随即将门重重关上。
“宫中传来的消息可信度高吗?”东门冉烈问。
祁峤知道,他指的便是皇帝驾崩的消息,连忙点头,说:“千真万确,是将军府的人亲眼看见皇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不过皇后决定秘不发丧,封锁了皇宫内的消息,很有可能在密谋着传位之事。”
“皇上应该早就将圣旨写好了,难不成皇后要篡改圣旨?”东门冉烈问。
祁峤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小声说:“这也不无可能,咱们这位皇上,并不好美色,后宫的嫔妃寥寥无几,也就只为他诞下了三位皇嗣,大皇子乃瑶妃所生,二皇子为皇后之子,三皇子则为薄妃之子,一般来说,长子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最大,可是瑶妃生性纯良,很少参与这些斗争,大皇子的性子也很寡淡,根本无意于皇位。”
“剩下的便是皇后和薄妃了,她们两个人很有可能会成为后宫二虎,为儿子们的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祁峤说。
不过之后祁峤却又摇摇头,说:“薄妃的话,可能性也很小,听王妃说,之前给您治病的那位医师,与那薄妃本为青梅竹马,后因家族变故,薄妃被强行送入宫中做了后妃,上次医师让我们帮他进宫与薄妃私会,以此用解药的方子来交换,为了让您活命,妤儿王妃只好同意了。现在他们二人应该已经私奔了,根本不可能参与这皇位之争。”
东门冉烈将两人的话都记在了心间,说:“那么皇后下手的机会变更大了,原本有两个人可以和她争,可是一个生性淡泊不喜权谋,另一位一心想着和自己的爱人双宿双飞,皇后便最有可能去篡改圣旨了。只是祁峤你刚才也说了,圣旨现在不知踪影,这是目前最棘手的问题。”
“那我们只要比皇后先找到那圣旨,一切便容易多了。”祁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