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潺潺的鲜血从他们身体里流出,但他们没有死,只是动弹不得的躺在地上,清楚的听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往外流的声音,被爪子划过的伤口,剧痛无比,比任何武器所伤的都要痛,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群人四散着想要逃走,可软软怎么会让他们走,伤女主人的,都要死。
朱倩被这一幕吓得失了魂,跌坐在地上,腿脚发软,想逃却没有力气,直到软软的杀戮将一个人的血喷在她脸上,温热的鲜血带着浓浓的腥味,让她找回些神志,“不,我不要死,我不会死,要死的是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该死。”
疯狂中的朱倩摸到了自己掉落的大刀,紧紧的抓住,阴狠的冲向靖静,“贱人,去死吧。”刀,高高的举起,向着靖静的头狠狠的劈下。
靖静避无可避,只能看着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妈咪……”
“静静……”
“找死……”
包子,曾伟仆兰达哇钟离亦玉无不目眦尽裂,惊恐的大喊着,可他们分身乏术,根本靠近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就那样劈向靖静的头……
“吼……”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影从靖静身上跃起,同样在半空放大,比软软还大好几倍的身躯在众人眼前呈现,一条手臂看似轻巧的捏住朱倩的刀,竖立的眼瞳散发着嗜血的光芒,森冷的獠牙冒着寒光,让见之之人无不浑身颤抖,“这是什么怪物?”
朱倩早就被吓得全身僵硬,颤抖着看着眼前的巨物,和它对自己的杀意,发不出任何声音。
“吼……”大白又是一声大喊,它要将这个伤害它主人的人类撕碎。
“大白,留着她的命,”靖静虚弱的道,声音很轻,可大白听见了,撕向朱倩脑袋的手臂换成了撕她的四肢,只见大白只是轻轻一扯,在朱倩痛苦的嚎叫中,她的四肢和身体彻底分开,她的意识因为疼痛无比清晰,眼底是绝望的恐惧。
而周边的人被这样的场景吓得胆寒,惊恐的惨叫着就想逃走,软软和钟离亦玉怎么会放走他们,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杀戮加剧……
大白扔掉不能称为人的朱倩,将靖静和包子仆兰达哇从沼泽里拉起来,包子和仆兰达哇虽然泡在了沼泽里,但没有受到攻击,没有受伤,曾伟身体强健,且那些攻击他的女人,他虽然杀不了,但也没能被伤,钟离亦玉和软软还在战斗,没有受伤,所以,这里受伤最重的只有靖静,一只手早已血肉模糊,且开始还被一群女人围着攻击,浑身都疼痛难忍。
大白轻轻的将靖静放在它的手臂上,爱美的它被沾上靖静身上腥臭的污泥也一点不在乎,竖瞳早已变成了圆瞳,溢满了心疼,包子曾伟仆兰达哇也心疼的围着靖静,检查伤得有多重。
沼泽地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众人都知道,这是蜥蜴的声音,他们不是撒了驱散蜥蜴的药粉吗,那些药粉是部落共同特制的,即便问到血腥味也不敢上前的,为什么现在会来?
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能赶紧跑,在钟离亦玉这个男人的杀戮下,他们早就想逃了,只是一直逃不了,现在又来蜥蜴,他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啊,死亡的气息让他们感到窒息,怎么办?怎么办?
靖静听着蜥蜴来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拍拍大白轻声道“大白,放我下去,去帮钟离亦玉和软软,记得把他们的命留着。”
大白有些不情愿离开靖静,但还是去了,竖立的双瞳带着怒火冲进战斗圈,像撕扯一块破补般撕扯开这些人的四肢,再随手扔掉。有了大白的加入,这些人很快成产残破的肢体倒在地上,共同惊恐的呼吸着,求饶着,可没有人会听。
钟离亦玉浑身是血的快步来到靖静身边,轻柔的将她拥进怀里,颤抖的身躯让靖静知道他在害怕。靖静浅笑着摸摸他的脸,亲亲他的唇,“有没有受伤?”
钟离亦玉摇摇头,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又不至于伤着她,“宝贝,对不起,对不起……”是他没用,竟眼睁睁看着她受伤,他却无能为力,他真的很没用。
靖静揉着钟离亦玉的脸,笑着道,“乖,我老公最棒了,我没事,蜥蜴来了,我们报仇可好?”
钟离亦玉目光深邃的吻了吻靖静的额头,“好,报仇,”伤了她,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嘶嘶”的声音不断集聚,钟离亦玉让曾伟将朱倩俄丽娅和布奉的躯干吊在灌木上,让他们慢慢看着他们的同伴和自己的四肢被蜥蜴一点一点吞食。他又将那条沼泽血蛭捉了过来,让它顺着绳子一点点爬向三人,一个接一个的慢慢的吸干他们的血,在等待中死去,让他们好好的享受着死亡。
这一场死亡盛宴靖静他们没有心情观看,软软和大白自然继续缩小身子,钟离亦玉带着靖静向沼泽外走去,替靖静治伤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靖静早在看着那些人惊恐的享受死亡时,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她浑身都疼,尤其是手,要不是想亲眼看到这些人的下场,她早就倒了。
当远离了那个血腥的地方后,在一块宽阔的硬地停下,钟离亦玉将所有要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钟离亦玉先替靖静清洗,当看到靖静浑身的青紫时,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将那股想要屠尽天下的冲动压下去,“宝贝,疼吗?我轻点。”
昏睡中的靖静哪能回答,只是因为痛疼皱紧了的眉,表示她疼,很疼。
钟离亦玉又放轻了许多力道,清洗之后就用曾伟给的药涂抹她身上的伤,弄好之后就轻轻的抱着靖静入眠。可他怎么睡得着,那双本来柔若无骨的嫩白小手,此时红肿不堪,血肉模糊,因为伤得太重,连包扎都不能,这个仇,他如何不报,死一个朱倩怎么够……“养不教父之过,宝贝,那些当爹的管不住自己的儿女,伤了你,伤了我们儿子,你说,我们要怎么回报呢,到时候交给我好不好?”
靖静痛疼的呓语了一句,在钟离亦玉怀里动了动,继续昏睡着。钟离亦玉轻柔的拍着靖静的背,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嗯,既然宝贝答应了,那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他们的。”
东西到手,找死的人也得到了成全,选拔的半个月时间还有五天,这五天,钟离亦玉他们没有出深谷,而是在停留的地方休息,给靖静养伤。五天时间,靖静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手被朱倩踩裂了指骨,又被荆棘刺刺伤,表面的伤都结痂了,伤着的骨头还得等些日子。
钟离亦玉每每看到伤成这样的靖静,眼底都是嗜血的戾气,脸上的笑愈发魅惑,跟他待在一起久了得人,都知道,他笑得越灿烂,别人要倒的霉就越大,曾伟包子不得不替那些被钟离亦玉惦记的人捏把汗。
选拔时间接近尾声,深谷里还活着的人,陆续的无功而返,草原上各个部落的人再次集聚在深谷出口,当看到自己部落的人狼狈且失望的出现时,心底也是一阵遗憾,唯一庆幸的是人还活着。
当出谷的最后时间快到时,出口已经好几个小时不曾有人出来了,四十几个部落没有等到自己的人,心底有某些东西闪过,但很快否定,那样一个弱小的队伍,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而沃尔曼部落的人没有等到仆兰达哇几人出来,心沉到了谷底,他们知道,加帕尔部落、西力甫两个部落会唆使依附他们的部落的人对付仆兰达哇,得到明珠的可能几乎没有,就是是否能活着,也是一个未知数。现在仆兰达哇还没有出来,加帕尔部落、西力甫两个部落以及依附他们的几十个部落都没有出来,结局,可想而知。
乌斯曼和阿利亚已经红了已经红了眼眶,只是一直在忍着,因为仆兰达哇,他们唯一的女儿答应过他们,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他们一定要等着女儿回来,女儿一定会回来的。
“沃尔曼部落,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收拾东西滚出草原吧,”热布达瓦,西力甫部落首领,也是俄丽娅的亲爹,带着傲慢和不屑看着乌斯曼,眼睛扫过他身边的女人阿利亚,这个当年在草原上也是一枝花的女人,他要她好好看看,当年宁愿选择这个一无是处,懦弱无能的沃尔曼部落首领乌斯曼,也不选择自己,该是怎样的下场。
乌斯曼和阿利亚并没有理会热布达瓦的话,一心扑在出口,等着熟悉的身影出现。热布达瓦满脸的阴霾,在这草原上还敢怎么无视他的只有这两人,不过今天之后,就不会再有人了,“我看你们也不用等了,直接回家办丧事得好,我可以好心宽限你们一天时间再滚出去。”
“是啊,赶紧回去好好收拾一番,免得出了草原被饿死,说我们这些部落欺负你们,以后可别再踏进阿木古郎草原,给我们丢人,如此孱弱的部落也好意思赖在草原,还真是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