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如果不是遇到这几个朋友,他们让我看明白了逃避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说不定现在我还在外面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我是沃尔曼部落的大小姐,我有责任和义务的带领我的族民走向更好的生活,我去争取有可能会成功,但我要不去,我们永远都不会成功,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阿爸阿妈,相信我一次,你们的女儿可以替你们分忧了,我在族民的爱和呵护下长大,是回报的时候了,我保证,不管能不能得到,一定活着回来。”
乌斯曼和阿利亚两人沉默着,他们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儿真的长大了,以前受伤了,受委屈了只会哭鼻子的小女孩知道承担责任了,他们很欣慰,可也心疼,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们的女儿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哪会吃这么多的苦。深深的叹口气,罢了,这都是命,“儿啊,你的那些朋友能让我们先去见见吗?”
“当然可以,”仆兰达哇很乐意将自己唯一的朋友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她在草原上有亲人,有朋友,可这些朋友跟靖静他们不一样,草原上的朋友是一起长大的玩伴,而靖静他们才是真正的可以彻夜长谈、共同患难的朋友,她以前没有过,不知道拥有这样的朋友是什么感觉,现在拥有了,觉得很幸福,自然也想要将这份幸福分享给自己最爱的父母。
乌斯曼和阿利亚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喜形于色的女儿,以前她总是安安静静的无比乖巧,看来这些朋友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仆兰达哇开心的带着父母向靖静他们所在的帐篷走去,靖静几人收拾好之后,正在商量着进入苏力深谷的事情。帐篷门被敲响,让他们停下了商讨,曾伟自动的去开门,当看到映入眼帘的小脸时,呆愣着傻笑。
仆兰达哇看曾伟望着自己傻笑,也不让开,小脸不好意思的红了,“那个我阿爸阿妈想来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阿爸阿妈好,”曾伟条件反射的跟着叫出了口,仆兰达哇的脸更红了,在自己父母面前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孩脸红,更让她羞涩。
乌斯曼和阿利亚听着这样的称呼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外地的,自己不懂外地人的习俗,他们跟着朋友叫阿爸阿妈是不是就是普通的一个称呼,或者这个年轻人跟自家女儿关系不一般才这样喊?
包子一脸嫌弃的将丢人的曾伟扯开,上前拉着乌斯曼和阿利亚的手,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甜甜的笑着道,“爷爷奶奶好,我叫忆忆,刚刚那个笨蛋是我舅舅,仆兰达哇是我舅妈,以后我就是你们最可爱的小孙孙了。”
包子的话一出,曾伟笑得更傻了,仆兰达哇的脸更红了,乌斯曼和阿利亚这回听懂了,自家女儿跟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有关系,只是他们更愣了,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些消化不过来。
靖静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活宝了,让包子将两人请进屋,“叔叔阿姨别介意,这两人就爱开玩笑。我叫靖静,这是我老公,这是我哥哥,这个是我儿子,我们是仆兰达哇的朋友,达哇是一个好女孩,聪明善良,我哥自然被她迷住,我们一家希望他们可以在一起。当然,这得看他们自己有没有这个缘分,您们也别太在意他们俩的话,不管怎么样,我们尊重达哇的意思,且,我们会是一直的朋友。”
这回两老算是听明白了,回头看看自家女儿,脸红成这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对这个年轻人有意思,这个年轻人长得是好看,比他们草原上的所有人都好看,只是瘦弱了一点,不过只要自家女儿真的喜欢,他有对自己女儿好,他们做父母的就没有不同意的。
况且,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有些能力的,第一眼见这几人他们就知道,他们的心很干净,眼睛很明亮,女儿跟他们成为朋友、亲人,不会受委屈。
“我家达哇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两年前的事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乌斯曼停顿了一瞬,看着靖静几人,见他们点点头才又继续,“看来这孩子是真心喜欢你们,两年前的事都是我们对不起达哇,要不是我们为了让部落更好的发展,没有考虑到孩子长大后的情况,就答应定娃娃亲,也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是我们没有用让她受委屈。这些年她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即便她不说我们也知道,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的孩子,独自在外面呆两年怎么会过得好,只是这孩子死心眼,如果不是你们,还不知道她一个人要在外面要呆多久。”
“我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人,也是真心将达哇当成朋友,这两个孩子要是真有缘,我们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不忍心她再受到那样的伤害,所以,如果不能给她幸福,那么请别给她希望,我宁愿她一辈子待在我们身边也不愿她再受到一点伤害。”可怜天下父母心,靖静曾伟都没有父母,他们之前是世上唯一的亲人,自然也能体会这样的心情。
不用靖静催,曾伟就自动上前表明心意,“阿爸阿妈,我曾伟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孩生出心疼,第一次想要呵护一个女孩,第一次想要照顾一个女孩一辈子。我知道她之前受了很大的委屈,别人欠她的,我会帮她讨回来,在这里,我跟您们立誓,我曾伟这辈子都会照顾爱护仆兰达哇,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和伤害,请您们相信我,给我一个照顾她、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违誓,愿造天打雷劈。”
这样的重誓,让乌斯曼和阿利亚有些吃惊,他们少数民族,是信奉神明或是宗教的,所以一般不会起誓,如果起誓必然是要做到的,因为他们相信誓言,相信惩罚。吃惊之后也是放心,能有一个这样对他们女儿的良人,他们很庆幸,很欣慰。
仆兰达哇听着曾伟的誓言,是害羞的,更多的是感动的,原来被心动的人呵护是这样的感觉,她很喜欢。
“有你这样的话,我们也放心了,达哇以后可就拜托你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只是关于继承者选拔你们真的想好了吗?达哇没有经历过可能不太清楚里面的凶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况且还有那些人明里暗里的使绊子,我担心你们双拳难敌四手,如果可以,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达哇和你们在一起我们放心。”
“叔叔阿姨,如苏力深谷我们必须去,不管是为了达哇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所以,你们只管放心,我们会护达哇安全,也会替她讨回应得的。”
乌斯曼和阿利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深谷,但他们知道,即便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他们是铁了心要去,且,那个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男人,仅仅是站着都让人觉得不容小觑,想来他们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像表面这般无害,罢了,只要他们不伤害自己的女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劝不了,只能将如苏力深谷里的一切尽量详细的说与他们听,让他们多一些准备。几人在帐篷里聊了很久,直到族民来叫他们去参加篝火晚会,欢迎仆兰达哇、沃尔曼部落的大小姐回家才一起出了帐篷。
篝火晚会靖静是第一次参加,感觉很新鲜,沃尔曼部落的人很团结,也很热情,知道靖静他们是仆兰达哇的朋友,就更加的热情,邀请他们去跳舞,饶是靖静这样冷清的人也被感染,跟着一起围着篝火旋转。唯有钟离亦玉站在一旁脸越来越黑,就在他要爆发的时候,靖静才笑着退出人群,牵起别扭男人的手,到一旁安抚。
软香在怀,钟离亦玉的脸色才好转,但为了弥补自己受伤的心 ,拉着靖静又是一个补偿吻,直到靖静被吻得发怒才停下。
篝火晚会进行到凌晨,才各自散去休息,还有三天才是选拔,靖静他们也不着急,趁这个时间好好的游玩了一番。仆兰达哇回来的消息自然很快在草原上流走,所有部落都暗自观察着加帕尔部落、西力甫部落这两大巨头的反应,奈何,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想是根本没有将仆兰达哇看在眼里,或者说根本没有将沃尔曼部落看在眼里,参加选拔,只不过是继续自取其辱罢了,所有人都在看着好戏。
俄丽娅平静的坐在镜子前,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怒火,手不自主的抚着自己的脸,修剪得十分尖利的指甲慢慢的加重力道,似要将这张脸狠狠的划破。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个草原最尊贵的女人,她父亲是这个草原第二大部落的首领,她母亲是上一任的守护者,没有谁可以超越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草原上就流传着仆兰达哇是草原之花,是草原上最好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