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包子吁口气,“只要爹爹和妹妹不会有事,我就不担心了。”包子小大人似的拍着心口道,将有些沉闷的气氛冲淡。几人不再管一路上的讨论,加快了速度赶路。
路上,有之前从花顺那得来的路引,倒是没遇上什么麻烦,他们有路引,又被钟离亦玉的焕颜丹改造得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半个月的赶路,来到了天神城相邻的第二大城市——渝水城。
这里的城主是南派的领头人物之一的博文上仙,人赞博览天下群书,知晓古今中外,拥有天大学识的上仙,所以他在文仙里的地位十分高。
且,他本人也自认学识渊博,表现得十分清高,一般不与人为伍。这次却难得的加入了南派,原因是,他不忍心看到天国这就这荒废下去,不忍心看到上界因为群龙无首,而一片混乱,到处乌烟瘴气。但实际上的原因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选举人王的提议就是他提出来的,实力高者才有资格担任,而他虽然表面上实力不是众仙中实力最高的,但也是冒尖的存在,所以,其心思显而易见,只不过无人敢说罢了。
这时候的渝水城正在举行人王选拔赛,热闹非凡。只是靖静几人听到这“人王选拔赛”几个字时,默默望天,难道人王是大白菜,谁来都能当的廉价品?靖静怒,这是对钟离亦玉的侮辱。
随着普通人群走进渝水城,他们将自己掩藏得很好,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我们现在怎么做,去把这什么狗屁选拔赛搅浑了?”曾伟怒气冲冲的咬牙道,怎么说钟离亦玉当了他这么久的老大,还是自家主人的男人,自家妹妹的老公,心黑了点,可那条件在那呢,这些妖魔鬼怪的都想替代他,他们的自信心是哪来的?
“怎么搅?我们现在可是在狼窝,不宜暴露身份。再说,搅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能搅得过来吗?”仆兰达哇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咋呼的曾伟,出的什么馊主意。
曾伟瘪瘪嘴,也知道自己这方法行不通,但不做点什么又顺不下这口气,这心里总是不得劲。
“娘亲,他们这样做就是不把爹爹放在眼里,欺负爹爹现在昏迷,忆忆不高兴。”包子扑进靖静怀里,撅着小嘴,不乐意的道。
靖静摸着包子的脑袋,将眼底的冷光隐藏,“乖,别急,我们现在的能力不足以和他们硬碰硬,再等等,娘亲一定让他们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
包子虽然不满,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了娘亲,到时候忆忆也要让他们后悔。”
靖静对着包子笑笑,又转头看向曾伟几人,“你们也别冲动,他们要比,就比好了,我们正好看看他们狗咬狗。这样的赛事,应该也会有很多人来参加或是观看,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到底谁是我们能够找的人。”
应天附和道,“主人说得是,这里人来人往,既可以就近观察,又可以不暴露自己,省时省力,又安全。”
“我们不需要做些什么吗?”王贵摸摸后脑勺,办法他是觉得好,就是不知道怎么操作。
“我们什么都不做,每天去吃吃饭,喝喝茶,总会知道我们想知道的。”靖静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勾唇道。
王贵眨眨眼,表示还是不明白。众人也不理他,各回各屋,睡觉。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没事就在大街小巷的闲逛,喝喝茶,吃吃饭,哪里人多往哪里钻,听到不少八卦闲谈。当然,最多的还是说的人王的赛事,嘴里说着谁最有可能,心有又在盘算着自己也去参一脚,万一碰上了好运,那岂不是一步登天。众天之上的王,这诱、惑可是不小,赌赢了就是万世荣耀,赌输了,也不过做回现在,这笔账都会算。
“你他娘的再说一次?”一个粗狂的声音在靖静几人吃饭的大厅里响起,几人闻言从包厢探出头看了看。
“嗤,说几次都行,还怕你这个野蛮人不成,装什么清高,真当自己是个仁义之士了,暗地里还不知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光明正大的竞争,能者居之,有何不可。”一身华服的公子对粗狂声音的汉子不屑一顾,嘲讽的话让汉子气红了眼。
“放你娘的屁,老子心里只有一个人王,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配不上人王这两个字,完全是对人王的亵渎,还想当人王,也不撒泡尿照照,连人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华服公子嫌弃的远离汉子,还用手在身前挥了挥,像是要挥走什么脏东西。“粗俗,俗不可耐,说我不配当人王,你连称为仙人都不配,满口喷粪,丢我们身为仙人的脸。今天你这话可不止得罪我,得罪的可是所有为了天国上下的人仙,我们自然知道人王的强大,但为了天下苍生,我们甘愿忍受世人质疑,帮人王分忧,不求有功,但也不能被人如此侮辱,你今天这话可得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想想到底给自己招了多少祸吧。”
华服公子嫌弃威胁了汉子一番后,又给自己歌功颂德一番。让曾伟几人都不得不为他的话崇拜,能把不要脸自以为是的野心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汉子不知是因为被气着了还是被吓着了,鼓着眼瞪着华服公子,咬牙切齿,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急得面红耳赤。
“哼 ,别为你自己的野心找借口,天国上下这么多人,有人支持新选,有人支持人王神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们不怕别人知道,你也别想借此恐吓我们,或是挑拨离间,借别人的手报复我们,有种尽管来,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们是支持等人王神女归来的,我相信还有和我们相同心意的人,而且不少,不畏惧你们这些想要自立为王的人。”
汉子被憋得说不出话,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人怒声说着。明晃晃的告诉华服公子,别以为只有你们有人,他们也有人,谁威胁谁还不一定。
靖静勾唇,“这花顺有时候看起来挺憨的,有时候还挺奸,知道给自己拉靠山,不管这靠山靠不靠得住,一时半会,这些人,应该是不会找他们麻烦的。”
“主人,我们现在要去把他们喊上来吗?”
靖静摆摆手,“不急,现在他们太扎眼,我们也还需要再观察观察他们两人。”
几人了然,继续看着。
华服公子看了一眼花顺,“有胆,以为说两句话别人就会信?灵泉干枯,神女不可能还回得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神女回不来,以神女和人王两人之间的感情来看,人王醒来的可能几乎没有,你们却打着等他们归来的借口与所有想为天国贡献的人作对,心思明显不单纯。我看你们是盼着这上界群龙无首,想浑水摸鱼吧。”
“你……”花顺被倒打一耙也气得直喘气,“血口喷人小人之心,咱们且看着,神女一定会回来,你们这些利益熏心之辈,绝无好下场。”
“哼,说大话放豪言谁不会,不管你们打什么主意,这上界,不会如你们所愿,一群打着神女旗号的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华服公子讥讽的扫了花顺和大汉一眼,眼底的光晦暗不明,带着一群人摔袖离开。
花顺和大汉气得半天缓不过劲来,虽然他们确信神女能够归来,但也不得不承认,灵泉干枯,神女回不开来的传言让他们无言以对,因为他们拿不出实质的证据,证明神女一定会回来,所以,华服公子这样一说,他们除了生气,什么都做不了。
看热闹的人对两人投以古怪的一眼,看不出是友好还是充满敌意,随即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该干什么干什么。
二楼包厢,靖静看着花顺和大汉离开的背影,拍拍大白的脑袋,“跟着,别暴露了。”
大白咧嘴一笑,“吼……”主人放心。瞬间缩小,如一粒掉在地上的米饭,滚向远处。
其他几人几兽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靖静这样谨慎的原因。
很快大白就真如一粒米饭,粘在了花顺的衣袍上。
路上,花顺和大汉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在一处独立的院落停留。
“花大哥,今天是小弟冲动了,现在我们一定被人盯上了,这次行动可能完成不了了。”大汉一脸的自责,怪自己太沉不住气,被别人三言两语就激怒。
花顺坐下喝口茶,顺顺气,“胡老弟不用道歉,今天那人明显就是冲我们来的,我们早就暴露了。不过也无妨,暴露就暴露,我们就是一心等神女归来,不支持什么新立,也不冠冕堂皇的打幌子,我不怕那些人找茬。”
胡栓,也就是大汉,在花顺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也顺便顺顺气,“唉,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暴露,破坏他们比赛的事就没办法做了,辛辛苦苦做这么多,不是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