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萧余扬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安茹儿心里忐忑,时不时偷瞄一脸专注开车的萧余扬,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终于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余扬哥哥,你不用开这么快,我其实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早点送你回去休息,我还有事。”萧余扬依旧声音淡漠。
听到这话,安茹儿紧咬着嘴唇,被萧余扬气得有些炸毛。
这个男人真是不解风情,要不是长得帅又多金,她安茹儿才不往他身上靠。
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热脸贴冷屁股!
但她转念又想到,这个男人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还是要培养培养感情的。
这么一想,她脸上又浮现了标志性的笑容。
而在下一个路口,萧余扬等红灯的时候,安茹儿自顾自的把头靠在了这个男人的肩头。
萧余扬立马推开了安茹儿,声言厉色道:“安茹儿,请你自重!”
安茹儿被萧余扬呵斥的一慌,触电般的又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本来就不是很远的距离,又加上萧余扬刻意地把车开得很快,十分钟之后,安茹儿的家就到了。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下车,故意把动作放得十分缓慢。
正要离开时,她突然回头。
“余扬哥哥,我思前想后地还是想去你们公司实习,你就同意吧!”
安茹儿转身靠在了车门边,撒娇着。
“你还是去自己家公司实习比较好,一来可以熟悉业务,二来方便你正式上班之后的种种操作。”
萧余扬语气依旧。
“可是,人家就是想要多和你待待啊。”
她无奈地说道,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见到如此油盐不进的男人。
萧余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地说:“我要回去处理工作了,你早点休息吧。”
还没等安茹儿的回应,车窗自动地合上了,汽车鸣笛声响起,萧余扬离开了安家门口。
安茹儿发泄似的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几下地面,而土地一副被她踩得稀烂的样子。
萧余扬开着车,十分烦躁。
每次一看到安茹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糕,而且一想到简繁对自己的态度,萧余扬跟觉得烦躁。
而另一边,简繁已经帮张姨做好了家务,两人坐在客厅里闲聊。
恰好谈起安茹儿,张姨一脸经受不住的表情,说道:“安小姐啊,她太通人情世故了,其实我还是喜欢您这样不爱争抢的女人。”
提到自己,张姨的眉眼都是笑意,她看得出张姨是真心的喜欢自己。
但她一想到萧余扬送安茹儿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闷闷地说着:“没准萧余扬就喜欢她那样的呢!”
“不会不会,先生明摆着对安小姐没有感觉,只是抹不开家族情面,应付应付她罢了。”
张姨笑着摆手,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
“您又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
简繁听到张姨的话,心里稍稍的好受了一些,但还是很不舒服,否定道。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回到家的萧余扬,惯有的磁性嗓音响起,眼珠子定定的看着简繁。
突然听到萧余扬的声音,简繁明显吓了一跳,没有了刚刚聊天的底气,准备起身离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回房间去了。”
张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要去干活了。
萧余扬不依不饶,跟着简繁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萧余扬就眼疾手快地把简繁圈在了自己瘦长的胳膊之中。
“萧余扬,你做什么?”
简繁大惊失色,实在是受不了随心所欲地男人。
“你说做什么,履行一些我们契约上的事情。”
萧余扬暧昧地说道。
他与安茹儿周旋了半天,感觉异常的疲惫,只想和眼前这个女人好好的亲热一下。
由于两人的距离太近,萧余扬肩头的香水味被简繁灵敏的鼻子闻到了,又联想到萧刚刚送了安茹儿回家……
她立刻反感的推开了眼前的男人,一改之前的样子,厌恶的说道:“别碰我!”
“怎么了简繁,你又发什么疯!”
不明所以地萧余扬被简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有些懊恼。
他又走上前,把简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说了你别碰我!”
简繁大喊,两只纤细的小手拼命地敲打着这个男人。
“我就是碰了你又如何?简繁,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的萧余扬,被简繁这么一闹,更是烦躁。
“你真是叫人恶心!”
简繁忍无可忍地喊道。
“恶心?那什么才能不恶心?”
萧余扬有些摸不着头脑,刻意压低了嗓音,在简繁的耳畔说道。
热气哈得简繁耳根子痒痒的,更痒的是心里。但她一闻到萧余扬身上的香水味,就不由自主地抗拒着这个男人。
“我不要!”
简繁摇着脑袋,语气十分强硬。
“要不要可就由不得你了……”
……
“好沉。”
简繁皱着眉头,嫌弃地把萧余扬推到了旁边的地方。
有规律的呼吸声很快在耳边响起,而简繁却翻来覆去没有一点困意。
她总是不经意地嗅到之前安茹儿留在萧余扬肩头的香水味。
她赶紧跑进浴室,对着洗漱池一顿干呕。
由于没有吃太多东西,简繁只吐出了一点点的胃酸,还是一阵止不住的恶心。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略显憔悴的人儿,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脸庞,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瘦得如枯槁一般。
这具身体突然让她陌生得不像话。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还躺着的男人,确定他已经熟睡之后,便放心的走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一阵水声……
简繁挤了一手的浴液,她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肌肤,本就有些泛红的皮肤被自己揉搓得生疼。
最后还不忘提醒自己,一会儿洗完澡,得把藏起来的避孕药也一并吃掉。
正当简繁一脸幽怨地洗着澡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了。
“怎么不睡觉?”
“我洗一下。”
简繁被折腾得十分劳累,声音有些发虚,更因为被萧余扬当场抓包而感觉有些心慌。
“简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萧余扬眯了眯眸子,眸底忽而闪过一道异色。
“那又如何,我洗一下就不行吗?”
简繁忍了一个晚上的话,终于被她说了出来,委屈不已。“你身上的香水味这么刺鼻,也一直在挑战我的神经!”
萧余扬冷哼一声,回想道:“香水味?”应该是安茹儿趴自己的肩头留下来的,又玩味地反问,“怎么,你吃醋了?”
听到萧余扬的话,简繁眼神一暗,皓齿轻咬着下唇:“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又怎么会吃醋!”
顿了顿,又道“我不过是嫌你脏!”
女人的话像一根根细小而又犀利的针扎在萧余扬的心上,他气得脑门的青筋爆起。
“你给我再说一遍!”
在气头上的简繁也是满脸通红,道:“我嫌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