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疼,准备甩开萧雨泽的手,可是,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能和一个男人匹敌,更何况是喝醉了酒的男人。
“放开!”
萧雨泽晕晕乎乎地说道:“不放,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
眼前女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拿起手机,拨号,对着电话说道:“哥!我在**酒吧,这有一个男人骚扰我!”
挂了电话,女人对着周边一群看热闹说闲话的吃瓜群众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我不认识这个疯子,你们那么喜欢把眼睛和嘴放在别人身上?”
话音刚落,几个看着威猛极了的男人推门而入。
萧雨泽依然拽着女人的手不放,像是认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沈云一般,一定要得到一个解释。
头脑眩晕的萧雨泽估计连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解释都不知道。
领头进来的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这样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拉拉扯扯,自然很是生气。
那个男人走到萧雨泽的身边,拍了拍萧雨泽的肩膀,冷声说道:“喂!放开她!”
萧雨泽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一边拽着女人的手,一边嘟嘟囔囔个不停:“沈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跟着梁一辰一起坑我……你……你要和我上床,好啊!我满足你,而且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你怎么……你知道我对我自己的妻子有多愧疚吗?你就这样和梁一辰来一起设计圈套给我!”
身边的吃瓜群众唏嘘一片,看戏更带劲了。
女人气的直跺脚,却怎么也抽不开自己的手,怕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难缠的男人,她听着周围人的冷嘲热讽,急地眼睛通红。
领头的男人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硬生生抽开自己妹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这可让萧雨泽急了眼,萧雨泽抬手推了一把男人,力气大的让男人连连后退几步。
已经不打算再生事端的男人实在忍受不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抄起吧台上的一个酒瓶,说是迟那时快,酒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萧雨泽,“啪”的一声闷响,酒瓶应声而裂……
周遭的人都见多不怪,怕祸及己身,都散了去。
萧雨泽只感觉自己的头部有鲜血的流动,却没有力气抬手。
萧雨泽滑坐在酒吧沙发边,男人说了一堆脏话,可是,萧雨泽已经听不清周围的人再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周围好吵好吵,而,自己的脑袋特别疼,血腥味扑鼻。
男人看见萧雨泽这番可怜模样,也没有周围的人把他搀扶起来,更是无人问津,冷笑一声,离开。
已经是半夜了,安茹儿早已在家洗完澡,工作的都整理好了,却还是不见萧雨泽回家。
安茹儿其实已经快要习惯晚归家的萧雨泽了,每次自己已经睡着的时候,都会感觉一个带着外面冷气或者酒气的萧雨泽回来,有时候会冲洗,有时候连澡都不洗就钻进被窝。
好几次安茹儿都按捺不住想要把萧雨泽赶出被窝都冲动,可是每当萧雨泽从背后抱紧安茹儿的时候,安茹儿都心疼不已。
而一般第二天萧雨泽都会比安茹儿醒的早,每次安茹儿都会眯着眼睛,看着起床穿衣的萧雨泽。
萧雨泽仔细地扣好衬衫袖口的纽扣,穿上笔直的西装裤,打好前一天晚上安茹儿为他挑选好的领带,然后套上西装外套。
安茹儿和萧雨泽的相处是舒服的形式,没有每天萧余扬和简繁那般甜甜蜜蜜,打打闹闹,腻腻歪歪的。
萧雨泽喜欢安茹儿,很喜欢很喜欢那种,是从小时候就萌生的小芽。
而,安茹儿也慢慢地懂得了一个道理。
与其与一个爱自己的人结婚相处,也别逼迫自己与一个自己很爱但是对方不爱自己的人相处。那可能不算是逼迫自己,但那一定是逼迫对方的。
并且,那也一定是不好的或者自己不幸福的一段感情。
安茹儿都会享受着萧雨泽给自己的早安吻,听着萧雨泽轻声在自己的左耳边说道:“早上好,亲爱的。记得吃早餐。”
然后就会听见萧雨泽轻手轻脚地关上卧室的门。
等到安茹儿起床时,总能看见餐桌上留着的一份早餐。
安茹儿开始慢慢体会到被一个人在很多细节的时候疼爱的时候都感受,她不再眷恋萧余扬了,但是,却一直无厘头地认为自己与萧余扬结婚时,萧余扬逃跑一直与简繁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每次当安茹儿看见简繁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的时候,安茹儿从心里的嫉妒心就会油然而生。
安茹儿心里一注不安定,拿出手机,给萧雨泽的手机定位。
**酒吧。
又是去酒吧了,也不知道是去酒吧喝闷酒了还是去应酬了。
这些话萧雨泽从来都不跟安茹儿说,包括自己在公司不受人待见,连小小的员工都敢讽刺自己这一类的事情。
安茹儿早早地上床,等待着萧雨泽回家。
而,此时的萧雨泽被酒吧的一个员工粗略地包扎好了头上的伤口,也为萧雨泽把脸上的斑斑血迹擦拭了去。
可是这些,烂醉的萧雨泽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感觉到疼痛,那种麻木地疼痛。
过了很久,萧雨泽支撑着身体起身,吃力地想要离开酒吧。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作势要拦下他,可是萧雨泽像是清醒了许多一般,冲他们摇了摇手。
转身离开。
街上,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百货大厦前的广场上,一道雪亮的喷泉冲天而起,散开漫天花雨,水池里的水不停地翻滚着,变换着,忽而蓝忽而红,异彩纷呈,人们纷纷驻足观望。
而这一切都与萧雨泽无关。
萧雨泽脱下西装外套,拿在手上。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好在人们都在欣赏美丽的夜景,无暇去观望这个与周围气氛完全不符的男人。
一个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打开窗户问道:“先生,您去哪?”
萧雨泽摆摆手,去哪?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想离开这人多嘈杂的地方。
萧雨泽来到护城河边,趴在围栏上,目光深幽地望着远方。
看着远方好像一望无尽的河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萧雨泽感觉到有水滴落在了他的头上。
顺着脸颊滑下,滑到了下颚,滴在了地上,萧雨泽抬起头,望向天空,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原来……下雨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滴滴的砸在河面上,地面上,他的身上,整座城市都被雨水包围,显得格外的唯美,又衬托着萧雨泽格外的凄凉……
水花四溅,萧雨泽的衬衣被雨水浸湿,搭在萧雨泽身上,让萧雨泽觉得很不舒服。
冰冰凉凉的感觉却让萧雨泽觉得清醒了许多。
萧雨泽突然觉得头疼,他本能地摇了摇脑袋,想起了今天发生这些恼人的种种的事。
萧雨泽长吁一口气,不知所措。
虽说是安茹儿已经习惯了晚归的萧雨泽了,但是,今天的安茹儿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安茹儿起床趴在窗户上,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安茹儿掏出手机,查询到萧雨泽的位置,心中一紧。
“喂?你在哪呢?你没事吧?”
“护城河边。马上就回家了。”
“好。”
安茹儿挂掉电话,其实安茹儿很想知道萧雨泽为什么会在护城河边,为什么会这么晚不回家,但是安茹儿听着萧雨泽有气无力的声音,便没有多问。
安茹儿踱步在客厅,萧余扬回到耀光公司后,萧雨泽在耀光公司里不招人待见的事情,安茹儿是知道的,可是,萧雨泽却从来没有在安茹儿面前提过。
这让安茹儿莫名感觉到心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安茹儿感觉到家中门外好像有人。
她提起心,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发现萧雨泽瘫坐在门外。
安茹儿喊了喊被雨水冲刷过只留下淡淡酒气的萧雨泽,没有反应,却发现萧雨泽头上快要发炎的伤口,心头一惊。
吃力地搀扶着萧雨泽进了客厅。
帮他脱下了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萧雨泽身上的衬衣,接来一盆热水,为他擦拭着身体,随后去取医药箱。
暖暖的热水,让萧雨泽感到舒服,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自己因为沈云背叛几次的自己深爱的妻子,不禁觉得心疼。
安茹儿见到萧雨泽睁开眼睛,把热毛巾扔进水里,问的:“你怎么回事?喝了那么多酒?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么冷,下着大雨,你干嘛不回家!”
萧雨泽看着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的安茹儿,突然觉得心里好暖和,也突然地发现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安茹儿面对面说会话了。
萧雨泽摸了摸安茹儿的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头上伤口怎么弄的?”
萧雨泽抬手准备摸头上的伤口,被安茹儿制止。
“别动!”
安茹儿从医药箱拿起药物,小心地为萧雨泽上药。
“茹儿,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安茹儿低下头看着目光呆滞的萧雨泽,与他并排而坐。
“你知道吗?自从萧余扬回到了耀光公司,我原本还能撑住的地位现在变得若有若无,公司里的股东都偏向萧余扬。”
“我只能默默地观望,观望我想得到的东西被萧余扬轻而易举地得到,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安茹儿握起萧雨泽的手。
“茹儿,我想自己开一家公司。”
“嗯。那你有想好合伙人或者股东吗?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和梁一辰谈过了,他挺有能力,并且他资金能够周转,要是突遇风险,也能较快地化险为夷。”
“我实在是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了,我也想要变得很强大给你最好的生活。你相信我吗?”
“嗯,相信。”
安茹儿看着眼前的人,自己也挺欣慰的,她也不想永远活在简繁的照耀下,就像萧雨泽不想永远活在萧余扬的压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