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干什么!”挣扎着想从这些长干粗活的人手里逃离,可是刚脱离又会有一个人上前禁锢。
而高高在上的太后只是冷眼旁观着,端着手里刚沏来的茶品茗。
“太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我!”希唯发着有些沙哑的声音低吼着。
“还没有人敢对我说不能!于嬷嬷你们没吃饭是吗?”太后被吵的有些不耐,重重放下茶杯,冷喝道。
得了太后的指令,下首的嬷嬷又跟打了鸡血似的,见希唯挣扎就在暗处使力一拧。
一人之力怎能匹敌一群经常做粗活的妇人?不管希唯怎么挣扎怎么叫喊那些嬷嬷从不留手,渐渐的没了力气,任人宰割!
希唯不在挣扎睁着眼睛躺在地上,眼眶发红却无泪意,只有满腔的羞辱感!愤怒感!这群神经病!
“太后,不是处子之身!”于嬷嬷为首站起来低声对太后说着。
于嬷嬷的话盘旋在希唯的耳边,从太后对于嬷嬷使眼色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
“不知羞耻!赐铁裙!”太后眼睛一凝不屑的看着希唯冷冷的说道。
“是。”于嬷嬷说着就往希唯靠近。
“太后,三思啊!为了一位不值一提的姑娘伤了您和辰王的和气,不值得!”站在一旁从未开口从未动过手的庄嬷嬷一边说着一边为太后顺气。
“他敢!”太后脸色一变凝视着,又像在思考。
“辰王虽不会和您动气,但是怎么说也伤了辰王的心不是?”庄嬷嬷提醒着意思是不该不告知就这么处置辰王的人,那不是不给辰王面子,让他丢了脸面吗?
而且还是及其残酷的铁裙之刑!要剥开女子的衣裙,把烧红的铁片制成裙子穿在受刑的女子身上!这是及其对女子的羞辱和酷刑!
“太后多虑了,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留在辰王身边才是害了辰王!这样的女子怎可做王妃?”于嬷嬷反驳庄嬷嬷的话,回身在太后跟前说着。
“于嬷嬷,要是被辰王知道,辰王虽不会和太后置气,但心里总会有疙瘩的!”庄嬷嬷不露齿的微笑开口着。
隐晦的告诉于嬷嬷辰王不会和太后置气,但于嬷嬷你就不一定了!
“太后三思。”庄嬷嬷附身再次劝到。
“太后,不该留着这小蹄子在辰王面前蹦跶!现在都把辰王迷的神魂颠倒,往后可还得了?”于嬷嬷不死心般再次说着。
庄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于嬷嬷的死期不远了,活了一大把年纪,竟还看不穿这宫里之事!
“赐鹤酒一杯!”太后闭了闭眼像已经权衡利弊般的开口,于嬷嬷说的没错!
也许辰儿现在会和哀家置气,但时间久了总会忘的,为了辰儿好,这不知来路的丫头必须死!
但庄嬷嬷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让她死的体面些!
见庄嬷嬷又要开口冷冷道:“谁在求情,同赐鹤酒一杯!”
太后话闭,庄嬷嬷也不敢在言语,看着得瑟的于嬷嬷,心里一阵阵发颤!
得了太后旨意,于嬷嬷就端起早已备好的鹤酒走向希唯,这妮子还没缓过劲来,但是已经知道要死,脸早吓的苍白一片了!
“太后!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就因为你是太后?就能徇私枉法早间人命吗?”希唯支起身子直视端坐在凤椅上的太后。
众人被希唯这么一问各自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惊讶,有嘲讽,有诧异,但太后的脸色却是怔愣,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过话!
“这话也是你敢说的!”于嬷嬷说罢弓身“啪”的一声,一巴掌挥向希唯的脸,顿时通红一片,而后点点呈现出五指的轮廓,可想而知用了多少力。
嘴里充斥了血腥味,嘴角微痒,抬起手一抹竟是刺目的红,抬帘用森冷的眼神看着于嬷嬷。
于嬷嬷被希唯的眼神看着一愣,竟有些心颤的手一抖,鹤酒洒了几滴出来,地上却像有水汽般滋滋冒气,这酒要有多毒才能腐蚀厚重的羊绒地毯?
“于嬷嬷愣着干什么?”太后回过神来对于嬷嬷冷声呵斥。
话音刚落门外跑进来一个宫女跪在地上对太后道“辰王求见!”
“告诉辰王,哀家不适,今日不见!让他明日在来!”太后对跪在地上的宫女呵斥道。
“祖母哪里不适?应该喊御医过来瞧瞧才是,什么事让太后这般生气?”萧莫谦从容不迫的踏进殿内,不看希唯一眼对太后说着。
听到萧莫谦的声音,希唯一下精神起来,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来,素素也一定知道自己说的意思。
“辰儿,你怎么来了?”太后有些被揭穿的囧迫,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对萧莫谦开口。
“祖母不适,可请太医查看了?”萧莫谦看了看于嬷嬷道“为何祖母不适你们没找太医来瞧一瞧?都是吃闲饭的吗?”萧莫谦虽带着笑问着,但是眼里竟是满满的狠捩。
于嬷嬷吓得看向太后,太后这才开口“不怪她们!是哀家不愿见太医!”
“那怎么行?不舒服就该宣太医瞧瞧,可不能像小孩子般!”萧莫谦说罢又转头对于嬷嬷道:“还不去?”
于嬷嬷看向太后,太后不语,于嬷嬷无法赶紧抬脚就往外走。
“辰儿今日怎么来了?”太后看向萧莫谦问着。
“我听说祖母喊了希维来谈话,我来看看祖母谈完没有,谈完我带她回去!”萧莫谦面带微笑的说着,可笑却达不到眼底!
“我于这个丫头相谈甚欢,想留她在宫里陪哀家几日!”太后依旧心口不对的说着。
明明希唯正伏在地上受着罪,而太后竟可以睁眼说瞎话到如此地步,希唯也是服了!
“祖母要是喜欢希唯作陪,那儿臣定经常带希唯进宫陪你老说说话,可是她不懂什么规矩,不便待在宫里,还是让我带回去好好教教,等学会了规矩经常来宫里陪祖母不是更好?”萧莫谦抬起深邃漆黑的眼帘于太后对视着。
“既然不懂规矩,没关系,宫里教规矩的嬷嬷多了,找个人来调教一般就好,辰儿还是多在朝事上费心些,你父皇也清闲些!”太后依旧表面和气的怼回去。
“朝事上儿臣一直为父皇分忧着,再者还有太子,二弟,其他能人!府里已经为希唯请了规矩嬷嬷,就不劳祖母分忧,祖母好生歇息才对!”萧莫谦依旧笑着回复太后!
两人都在四两拨千斤的拨来拨去,谁也不让谁!
见萧莫谦走向希唯太后终于没法在装冷冷道:“辰儿这是一定要带走这丫头了?”
“是的!”萧莫谦与希唯对视着回答太后的话,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如果哀家不让呢?”太后手搭在桌沿,看着他们两个对视,只悔没有早一步让那个丫头喝下鹤酒!
“太后,我一定要带她走!”萧莫谦用坚定的语气,坚定的眼神,带着一丝不解的看向太后。
被萧莫谦的一句太后,太后握紧微微颤抖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么说话,六年前的那件事他也不曾如此过!
“你可知她是不洁之身?”太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问着。
“然后呢?”萧莫谦转头问着,深邃的眼帘里不知不觉射出一股淡然!
“你竟要她这样不洁的女子!也不要我给你安排的那些女子!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太后气急拍案而起,怒指萧莫谦,痛心的呵斥着。
“她的不洁是我造成的,祖母我是不是也是不洁之人?”萧莫谦转身与太后对峙着!
带着硝烟的康寿宫,人人不敢大声喘气,惟恐被殃及,太后怔愣着他的那句他是不是也是不洁之人,不可能,她住在客栈!他在府邸!
“是我强迫她的,连她和我在一起都是我强迫的!祖母有事找我!别找她!”萧莫谦说罢蹲下身子抱起依旧伏在地上的希唯,她眼眶发红,脸颊有泪!
一句是她的不洁是我造成的,一句是我强迫她的,让希唯忍不住掉泪,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维护她!
他竟为了自己不牺站在太后的对立面!身子腾空,鼻翼围绕着淡淡的龙檀香,不再陌生,而是熟悉!一种安全的盘旋在心头!
“儿臣过些时日会携着俊儿给祖母请安,祖母保重 !”对太后微微点头,说罢转身踏出门槛。
“站住!”见萧莫谦抬脚就要离去而后冷斥道:“她来路不明!你会毁在她的手里!”
“祖母多虑了!”
萧莫谦的一句多虑刺在太后心里,却化在希唯心里!
萧莫谦抱着希唯离开康寿宫,太后顿时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凤椅上,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