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看着很年轻,长得眉清目秀的,圆脸的女孩子总是让人觉得特别宽厚,很有福气的长相,楚月笑眯眯的看着她殷勤的退了出去,自己则阔步朝屋内走去。
门被人从外边关了上,助理站在门前悄无声息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低声说了几句话。
屋内的人说话声音很低,她听的不大清楚,站在这还没过5分钟就有人招呼她去拿白凌秋的衣服,女人不甘心的望了望这扇门,却还是答着:“来了来了。”
片场的工作是很忙碌的,相反,白凌秋化妆间的气氛却是有些怪异,女孩儿把带来的东西搁在了她面前,才靠在桌子边缘上轻轻开口:“女神姐姐,好歹这是我特意去城东那家店帮你买的,你不是一直都很爱吃这一家的糕点,你也知道队有多难排,你不吃一点是还在生我的气么?”
楚月幽幽的说着,镜子里的女人正拿着唇线笔细细描绘着红唇,很显然,把她当空气了,连看都不看一眼。
“知道我讨厌你,还来?”白凌秋瞥了她一眼,嗤笑:“还真是犯贱。”
说完,细细的手臂一挥,楚月带来的东西就被她扫落在地,奶茶也流了一地,一片狼藉……
楚月无奈的撇了撇嘴,眸子里的晦暗一闪而过:“女神姐姐,我记得之前你对我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子的,至少也没有这么讨厌我吧,你现在讨厌我,是为了萧世卿?”
白凌秋低低的笑,视线从镜子里收回投向她,“之前我们什么时候熟悉过?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我大哥要你,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而已,你认为你又能保鲜多久?”
“你知不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的爱人?”白凌秋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是说……郁初妤?”女孩儿拧着眉头看向她。
白凌秋有些意外,双臂环着胸鄙夷的看着她:“原来你知道啊——郁姐姐才是我未来的大嫂,也是足以和我大哥相配的女人,你算什么,嗯?一个没名没脸蛋的二流小明星,听说你家里也很复杂对吧?呵……果然,有人生没人养的女孩子长大以后人品性格果然不行,上不了台面!”
之前她只觉得萧楚月人漂亮又聪明,本想有心提携她一下,现在看来,她是有点儿太聪明了。
楚月的大脑混混沌沌的,之前她把白凌秋奉为自己事业上的目标,可现在这么一看,却是她看错了人。
女孩儿的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进入这个圈子这么久,她看过了那么多白眼和冷言冷语,可都没有被自己崇拜的偶像这样怼来的心疼,她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里,女孩儿笑容苍凉:“我说白小姐,您还真是门儿清呀,关于萧先生的事情,我只跟你解释这一次,是他要我,并不是我要他,是他非我不可的,懂么?一个男人若真想要一个女人,有的是办法,更何况还是萧先生那样的极品男人,我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机会?”
楚月站直了身体,浅浅冲她笑了笑:“而且吧,我想你管不着萧先生的事儿,你要真能管的着,也不用三番四次的来为难我了,对不对?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你乖一点儿叫我声大嫂,毕竟我可是有秘密武器在手的人,嗯?”
楚月甜甜的笑着,每说一个字眸子里的笑意便增加一分,她的长相并不是很有威胁感的那一种,可是她纯良起来就是天真无邪的无辜宝宝,妖艳起来就是让人恨之入骨的小狐狸精。
只是平时她喜欢低调一点儿罢了。
并不能影响她的发挥。
楚月满意的看了看白凌秋略带怒气的脸庞,这才满意的扭着小腰往门口走去,女声妖娆:“噢……看起来你得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了呢。”
无视身后女人的抽气声,楚月走的步伐不慌不乱。
不得不说,白凌秋把她最后一点儿的耐心都用光了……
她不仅看不惯她,还找人调查她,连她家里的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还真是有本事。
楚月走出来正正好好碰到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尤导,看到她时,拧着眉开口:“萧小姐?你来提前观摩一下?”
女孩儿笑的温婉,站直了身子后又朝面前的人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90度鞠躬礼,“导演,好久不见呀。”
自从上次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次见面,他却难得的精神,说话声音都精神十足的,一身的中山装更显得他气质卓卓。
尤导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才道:“你是来探白凌秋的班?”
作为圈内的老人,又是和萧世卿熟悉的人,对于白凌秋的身份多少是知晓一点儿的。
白凌秋在圈内的评价分两极化,喜欢的人说她有礼貌有作品有演技,不喜欢她的人说她任性耍大牌,看着楚月现在的脸色,看起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的。
尤导拿着纸巾在擦手,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这部戏刚刚开始,她作为女主戏份重压力重,有些脾气也是很正常的,你别往心里去。”
“再过一段时间你也会进组,到时候你们可得把关系搞搞好,传出来女一女二不合的消息,对我这部戏也是没什么好处的。”
楚月垂了垂眸,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便小声点头回答:“我知道的,放心好了。”
“那就好。”
楚月站在过道里和他闲聊,还没聊多久便看着有人匆匆忙忙的朝尤导跑了过来,跑的气喘吁吁的:“尤导……不好了!白小姐在房间里被道具砸伤了,听她助理说,刚才就是这个人在她房间里好像还发生了争执,她走了没多久白小姐房里的道具就倒了下来,现在人已经昏迷,送去医院了!”
闻言,楚月看着对方指向了自己,大脑空白了一下,旋即看向身边的尤导,拧着眉头开口:“怎么可能,我走时她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