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月瞥了瞥嘴,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一个后背刮伤怎么可能让一个人消瘦的这么快?
看着楚月诚实的表情,白凌秋突然觉得有点儿可笑,“你是不是该担心一下你自己?还有闲情逸致来管我的事。”
“我告诉你,萧楚月,只要我勾勾手指,他郁谨斯就会为我做所有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被折叠成无数种姿势,可你就不一样了,你让我大哥做点儿什么事,应该也是需要付出一点儿东西的吧?”
说完,女人的视线定格在楚月的脖子里,随后又用指尖轻轻指了指,“看起来你昨晚可没少用功,居然还有心情来这里看我笑话?”
女人话里的藐视让楚月有点儿心塞,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才刚发出声音,包里的手机便不停的发出震动,是白子衿的微信——
“楚月……你能不能回来?郁大哥带人过来了!”
“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只能借着上厕所的时间给你发微信,你快点儿回来!”
白子衿只发了两条给她,这几十个字就像雷一般让楚月惊着站了起来,一颗心紧张的发抖,女孩儿拿着包朝门外冲去,“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吧。”
***
“发好了?”一道男声凉凉的响起,郁谨斯一走近,身上便是浓浓的烟味,男人背着身后的女人,更加无视她脸上害怕的表情,只是专注的看着客厅里拿着报纸的那个孩子,冷不丁的开口问:“他一直都是这样么?不喜欢玩玩具,也不爱看动画片,只喜欢看英文报纸?”
白子衿站在阳台上,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在发抖,女人站在阳台上,摇摇欲坠的看着身边这个不近人情的恶魔,对他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是从很多年以前就在心底里滋生的害怕。
郁谨斯来的意外的快,半个小时前,有人来敲她的门,自从回国后,白子衿的戒备心就很高,从猫眼里看到来人是他,她本来想着不开门就没事了,可却没想到对方跟土匪流氓一般,他找了几个壮汉把门从外边踹开,然后就看他像个帝王一样,缓缓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四处看。
他在找人。
“你是不是还不肯说,嗯?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男人不耐烦的嗓音骤然响起,让白子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他大概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吧,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来家里要人。
白子衿嗫嚅道:“他自然……是我的孩子了,郁大哥,你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把我的孩子抢走吧?”
她毫不怀疑他做的出这种事情来。
郁谨斯的脸上挂着薄笑,视线转向她尔后又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你是要告诉我,一个处女也能生孩子?”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看不起我?”
白子衿看向他的眼神很空洞,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抓着栏杆后才喃喃自语:“你怎么会知道……”
“呵。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东西,你要不要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我?”男人冷冷的看着她,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把几张纸抽了出来,“这张是复印件,原件还在郁家好好的,所以你聪明点,懂了?”
女人哆哆嗦嗦的接了过去,看了半晌后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东西,这张纸上的内容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可是却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纸上的内容是郁子扬在国外精子库的回单,时间比他出车祸去世要早一年。
还有几张纸上是萧楚月孕检生子做手术的记录,清清楚楚,一项一项都容不得她狡辩。
“怎么会……”
“郁大哥,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怎么能随便调查别人的隐私?”
“……”
女人的喉咙瞬间被男人的手握紧,紧到她觉得呼吸困难,双眼瞪大的看着他脸上泛起的冷笑:“犯法?萧楚月藏了我郁家的孩子那么多年,还有什么脸来跟我谈隐私,嗯?”
女人的脸庞骤然失去了血色,苍白又无助:“你……你别乱说,小亭是我的孩子,跟楚月没有关系!”
她还想继续狡辩些什么,却只能从他的眼底里看到不屑的冷笑,原来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郁谨斯的手撤了力道,白子衿没了支撑点,身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着,喘息着,他差一点儿就掐死她了!
对他的恐惧感无限放大,更对他这次的来意感到害怕。
“郁大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他是的生母是谁,他的父亲都只会是郁子扬,难道你一点儿都不顾着兄弟情吗?”
男人冷嗤:“不在乎,我早就动手了。”
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更重要的是,在没有找到那份精子库的证明书时,他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只觉得一切都是巧合,所以他才忍耐至今,可现在……
之前没办法做亲子证明,可现在白子衿亲口说出那个小孩儿是子扬的骨肉,那就是他郁家的种,怎么可能让他流落在外?
男人冷眼看了看她,厉声道:“你最好能说服萧楚月把抚养权给我。”
说完,便径自朝屋内走去。
萧楚月那个女人很麻烦,身上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毅力,更麻烦的是,她身边有萧世卿。
虽然现在还摸不清他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可如果那个人插手,那事情就会更加的麻烦。
***
郁谨斯安静的坐在那道小小的人影身旁,视线一直定在他身上,他很想伸手去抱抱他,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不单单会影响他自己,更会影响整个郁家的现状。
曾经因为郁子扬的离世,郁家二老伤心难忍,现如今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有个孙子在,那多多少少也会改变一些他们思念孩子的心情吧。
他不知道能让他们缓解多少,可也是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