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他用了无与伦比来形容。
说完，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尚小小脸上的细微变化，但可惜，尚小小那张清冷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惊讶，厌恶，恐惧等等，淮安忽然一笑，他抬手抚了下额头。
真是可笑。
尚小小和他一样是杀手，又不是普通女人。
难道还会期待她露出怎么特别的表情吗？
“比做模特还有成就感？”
忽然，尚小小好奇地问了一句。
淮安愣了下，然后抚着下巴点头道：“不一样。”
一种是在万众瞩目的崇拜之下，一种是在黑暗的阴冷杀戮下，可以说是两种极端的成就感，南辕北辙的同时又隐约有着同样令人着迷的共同之处。
尚小小扯了下唇角，评价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多谢夸奖。”
淮安唇角的弧度缓缓上扬。
然而，下一秒！
一道凌冽的劲风挥至面门前，淮安一愣，虽然他反应极快，但那比的过早有准备的尚小小，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淮安俊逸的脸上。
她力道很重，淮安脑袋一偏，倏地吐出一口血沫来。
要是她力道在重一点，恐怕连门牙都会不保，淮安“嘶”了一声，眼睛愤怒地挑起，直接骂出了一句脏话。
“你疯了！变态也是有人权的！”
他实在搞不懂，尚小小怎么好好的就给了他一拳，然而他话音刚落，另一道劲风再次袭来，淮安丢了手里的烟头，直接抬手招呼了上去。
两人拳拳生风，直接过上了招。
“发生什么事了？”
司海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好奇地问了一句。
段锦回从窗户处往外看了眼，忽然勾唇一笑，他好像有点猜到尚小小说的方法是什么了？
“没事。”
在司海看过来前，段锦回适时地放下了窗帘。
“嘭！”
“嘭！”
淮安唔了一声，半晌愤怒地瞪着尚小小，忍不住怒骂出声：“我靠，你二话不说打我也就算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这张脸？招招都往我脸上招呼？”
技不如人他认了。
人排行第一的杀手怎么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打不过他认还不行吗？
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尚小小却像是故意跟他的脸过不去似的，招招都落在他脸上。
“唔哇！”
一说话，牵动了脸侧的肌肉，痛感愈加强烈，淮安禁不住喊了一声。
“哈哈！”
相比淮安的愤怒，尚小小的心情却好的可以。
一听到这毫不掩饰地笑声，淮安那忽然窜起的怒火就好似加了一把油，燃烧的更旺了，他手往口袋里一伸，指尖捏着纸牌的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朝着尚小小甩去。
本想着她会疏忽，谁知道尚小小就像哪里都长了眼睛一样，她轻松的偏头一避过，然后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只那笑，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渗人。
莫名的，淮安一腔底气全泄了。
他举手投降，“我错了。”
尚小小哼了一声，“杀手七月居然还有偷袭的本事？嗯？”
淮安一咬牙，“还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你看看我这张脸，我几天后还有工作好吗！”
“推了。”
尚小小瞟他一眼。
“什么？”
有这么理直气壮的叫人把工作推了的人吗？
“因为你这伤需要半个月才能好。”
虞繁不是那么容易骗过的人，所以尚小小直接下了狠手，淮安一愣，咬牙切齿道：“你……”
“走吧。”
尚小小没理会他，低头看了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
“走？我这副模样要走去哪里？”
淮安气的张口结舌，他忽然感觉自从和尚小小合作以后，自己的人权就渐渐没了，他堂堂一个国际模特，竟然还沦了一个变态的称号。
该死的。
“嗯？”
尚小小眯眼一笑，神秘兮兮地说：“要的就是你这副模样，否则还不好办呢？”
淮安愣了下，后知后觉道：“你说的计划，还不会包括把我变成这样吧？”
尚小小点头：“聪明。”
淮安低吼：“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事先告诉你，你还会答应吗？”
尚小小一本正经的抬头看他，一副认真的表情问道。
被她问的一愣，淮安磨牙：“傻子才会答应。”
“那不就是了。”
言罢，尚小小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我……”
淮安欲哭无泪，他抬手抚了下红肿的侧脸，除了乖乖跟上，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打不过，说，说不过。
他很难保证，自己哪天不会被尚小小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