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成信似乎知道林玉衡在想什么似得,就在林玉衡刚刚将磁粉包打开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的对上了一眼,只见萧成信将无极剑举到林玉衡面前,然后林玉衡抿嘴一笑配合般的顺手将这些磁粉摩擦到了剑上。
控制傀儡的几个人想要出手破坏二人的默契,就在林玉衡刚刚擦好剑的时候,萧成信反手用剑一挥把迎面而来的那些傀儡统统割成了两半,随后又用无极剑破坏了控制傀儡的机关中枢。
那几个蒙面的机关傀儡师见傀儡已经被破坏后,便抽出了腰间的九折刀虎视眈眈的盯着萧成信。
“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萧成信骤冷的某种散发着十足的杀意,他自认自己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想到还有人会发现他的踪迹。
那些机关傀儡师并没有回应萧成信的话,反而是眼睛细眯起来,看上去他们似乎因己方人数较多而掉以轻心了。
只见这些人同时举起九折弯刀朝萧成信袭来,许是因为刀型的外观与长剑有所区别,所以萧成信在抵挡这些九折弯刀的时候难免变得吃力起来。
林玉衡则集中精力观察着这些九折弯刀的接口,就在萧成信同时用剑扣住这些弯刀的时候,只见这些人突然间用拇指摁了一下刀柄凸出的按钮,这些九折刀立刻变成了长刀。
“小心……这些刀都暗藏玄机!无极剑本就是天山玄铁所铸成,削铁如泥!你对准刚才九折的地方,方可破除此机关!”
林玉衡本就天资聪慧而且自小便研习机关术,所以硬是懂得一些破除机关的好法子,但论这世间谁能最快看出机关的破绽,那也只有林玉衡了……
萧成信听到破解的法子,立刻反身用无极剑将这些先前九折的转折点一一削去了,那些刺杀者见萧成信削掉了他们的武器,便朝二人扔下了一颗烟雾弹便匆匆逃走了。
萧成信害怕林玉衡被烟雾呛到,立刻伸出手为林玉衡捂住了鼻口,没有去追那些仓皇而逃的人。
直到烟雾散去,萧成信这才松开手道,“没事吧?”
“没事……咳咳……”林玉衡再度抬手挥了挥眼前缭绕的烟雾,就在烟雾散去的时候,她发现了对方扔下的九折弯刀。
林玉衡上前捡起一把弯刀仔细的查看了起来,随后又折身到了莲池便查看了里面所用的木齿轮与弯刀上的材质是一致的。
萧成信望着林玉衡深思熟虑的样子,也不忍开口叨扰而是静静的跟在了林玉衡身后,只见林玉衡又走到了草丛后面切断了机关,挑开捕人的大网道。
“论这世间除了林家之外,还有谁能做出去如此精妙的三重映机关?以及这把绝非出自林家之手的九折弯刀?”林玉衡将目光回到了萧成信身上。
一双透彻的美眸之中含着几丝想不通……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萧成信自然知道林玉衡指的是谁,他伸手握住了林玉衡的手道,“玉衡,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该来的总会来……”
“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公输瑾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前几个月里公输瑾为她而奔波的那些事,宛如林玉衡做过的一场梦。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曾经的朋友会变成以后的敌人……所以我奉劝你,以后别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萧成信说到这里时,忽然沉了沉深邃的眸子。
“或许,你说的不错,他从一开始就说了假话……”这件事倒是让林玉衡回想起了当初聊城差点沦陷,她向公输家求救的时候,公输家对林家置之不理的态度。
还记得那时候两家都还是姻亲,公输家却做出了如此不义的事,更何况现在她亲自解除了婚姻,同萧成信在一起!
亏自己还一直为公输瑾的安慰着想,真是自讨没趣了……
“刚才与那些蒙面人缠斗时,感觉你似乎不仅仅了解机关术,对这无极剑更加了解?你是怎么知道这是玄铁打造,削铁如泥的?”
萧成信知道林玉衡的目的在无极剑上,但并未查出这无极剑与林家有何渊源。
林玉衡见萧成信将话题转到无极剑上,倒也没有避讳自己不想要的意思,“等将军做到博览群书后自会知晓这些,而且将军是不是忘了要将此剑赠予我的事了?”
听到林玉衡突然之间的坦白,倒是令萧成信有些不习惯了,不过他还是伸出手将手中的无极剑递给了林玉衡。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把剑你随时都可以用……因为这把剑除了我心爱的女人之外,谁都不许碰……”这番话像是魔咒,令林玉衡伸出的手又忽然缩了回去。
“那我又如何得知,将军心中所爱之人?”林玉衡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怕自己因这把无极剑而真的被牢牢拴在萧成信身边了!
萧成信伸手揽过林玉衡温柔的将她抱在怀中,随后又将薄唇贴在林玉衡的极其敏感的耳根说道,“你明明知道,又何必非要我讲出来?”
面对这样突然对感情弯弯绕绕的萧成信,林玉衡显的有些不习惯起来,在她看来萧成信总是喜欢说着那些令人害臊的话!
不过,林玉衡的心里却因萧成信的话感到万分的欢喜和满足!
就在林玉衡心里像涂了蜜一样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又开口说道,“玉衡,今晚我不想再放过你了……”
放过?
就在玉衡身子因萧成信的话一怔的时候,她手中已经被萧成信塞上了无极剑,然后被他打横抱起从平安寺翻了出来,一路抱回了客栈。
这一行为可谓是引起了大街小巷的围观与注视,毕竟在冀城内这样般配的郎才女貌是相当之少的……
就这样林玉衡被萧成信抱会了客栈折腾了一宿,直到翌日冀城左使前来客栈接应二人入府暂住时,萧成信和林玉衡都还未起。
而薛峰和云锦似乎总能撞到这样的“美差”,为二人严守房门,确保大到人,小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冀城左使又是一个急性子,他亲自上门恭请二人入府,却不想落得一个稍带的话。
冀城左使在房门前负手的走来走去,焦急的目光瞟着门外强悍的薛峰以及不给半分情面的云锦。
“臣下在接到萧将军来冀城的时候便早做好了准备,如今更是一到早前来客栈接应,就请二位进去禀报一声……”
其实就在冀城左使接到信件的时候,他便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如今冀城的主权在公输家手中,按道理他这个左使也就是个空壳。
而身为皇上身边红人的萧成信此刻前来冀城的用意,他大多能猜出那么几分,所以他只希望萧成信莫要将他牵扯进此事……
“左使大人,我们将军的脾气您应该有所耳闻吧!谁若是那么不识趣的扰他,估计那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啦……”薛峰手拿着剑在两只手间交替着,随后又双手抱在胸前。
云锦听到薛峰这样吓唬人的话,直接白了薛峰一眼继续站岗没有说话,冀城左使一听薛峰的话后,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毕竟谁会更自己的命过不去呢?
又过了几个时辰,房间之中才传出萧成信的声音,“云锦,打些热水过来……”
冀城左使一听萧成信醒了,便赶紧朝薛峰是眼色,薛峰瞥了一眼左使朝屋内喊道,“将军,左使大人已经过来接应了……”
“让他进来!”
听到这句话后,左使这才眉开眼笑的进了萧成信的房间,只见林玉衡正坐在梳妆台前,而萧成信正用梳子给林玉衡梳头。
萧成信会做如此细腻的事,到是令左使微微一惊了……
“臣下不知将军昨夜就到了这冀城,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左使大人恭恭敬敬的朝萧成信鞠了个躬。
就在此时,云锦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就在云锦拧好帕子伺候林玉衡梳洗的时候,萧成信主动的将帕子要来过来,为林玉衡擦试着白皙的脸颊。
左使见萧成信没有理会自己的,不免有些尴尬起来,他故意乐呵呵的陪着笑脸道,“看来,将军也是个性情中人……如此体贴和关心夫人,实属难得啊……”
就在左使拍完马屁之后,萧成信语气一转道,“张毅,你身为朝廷命官……冀城之事你该当何罪啊?”
冀城左使张毅没想到萧成信会这么快进入主题,他神色慌张的突然跪了下来,“臣下该死……臣下不该将冀城之权拱手让人!请将军治罪……”
“你可知勾结外人,导致冀城所属权的遗失是何等的罪名?按照漓国的律法就算是有十个你,都是不够抵你所犯下的罪名……”
萧成信说话间将擦拭好的毛巾又递给了云锦,随后自己坐到桌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瑟瑟发抖的左使张毅。
“臣下知罪……还请将军网开一面,绕过臣下一条狗命……是那……是那公输家欺人太甚,臣下自幼胆小怕事,面对公输家的威胁,臣下也只能认栽啊……求将军明察此事……”冀城左使当场被萧成信的气势以及几句话给怔住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猛的磕起头来,萧成信给他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令左使的手心出了不少冷汗,他一边用手袖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液,一边将手心悄悄擦向衣服。
毕竟面对这样的萧成信,他着实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