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分开,只能一路北上直达雪城……分散只会更加不利!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我说过,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林玉衡深情的眸子对望着面前的萧成信,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像是附着了某种魔力一般,瞬间散开了淤积在萧成信内心的担忧。
他的确太过保护她了,以至于都未曾想过她的感受……
萧成信伸手将按住林玉衡的后颈,让林玉衡的光滑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相贴,“你说的不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林玉衡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欣慰的浅笑,她少许在人前留有笑意,但是偏偏对萧成信却是个例外,“你也是为我好,这些我都懂……”
即二人商议出应对之策过后决定继续北上往雪城的方向去了,并且稍微加快了一些原来的步伐,当然贺贺图也不是这么好甩掉的,就在萧成信带兵抵达雪城背后的雪谷之时,贺贺图带着人已经找到了他们。
入夜寒冷,漓国军本是中原人比起北蛮人来说体格并不耐寒,所以一旦入夜便只能整顿休息翌日再行,但贺贺图所带领的北蛮人却已经早已习惯了寒冬刺骨,在经过连夜追赶之后,体力并没有林玉衡想象之中那么不济。
于当晚贺贺图立刻派人射出火箭偷袭了萧成信的营帐,好在雪城正直寒冬大雪纷飞,漓国军将周围的雪抖在着火的地方,立刻灭了火。
萧成信和林玉衡正在营帐之中商讨着往雪城走的路时,漓国军入账回报贺贺图带人偷袭的事后,二人也只是默契的相视一眼。
“火都灭了?”萧成信望着林玉衡的眼神还未离开,便开口问道。
“回王爷,都灭了……只是还不见人过来……”进来禀报的人将情况时事汇报给了萧成信。
“嗯。本王知道了,下去吧……有动静再告诉本王!”萧成信听后便让此人下去了,林玉衡见此人出去之后,这才开口分析道。
“过去了这么日子如今能追过来,定是不休不眠,贺贺图如今尚未现身只是小打小闹,无妨是想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罢了……”
不得不说,世间女子数不胜数,但聪慧之人却并不在多数,林玉衡算是其一,这也是萧成信看上她的理由之一了!
“他们早晚会进攻的……,不过无论他们进攻与否,我们不是早就想出对策了吗?”
林玉衡最大的才能便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废物利用,她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耗费最少的精力让将士们做好一些机关,以防贺贺图的偷袭,显然在这一点上林玉衡又先见之明。
“其实也不然……”原本一路上神色都颇为平静的林玉衡,突然在这一刻间变得有些焦虑起来了,“我没料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我预想是先撑过雪谷的……”
撑过雪谷?为什么玉衡总是在提雪谷这个地方,莫非这个地方很是凶险?
“雪谷怎么了?对漓国军威胁很大吗?”萧成信不禁也跟着林玉衡蹙起了剑眉。
“雪谷可从来没有人下去过,更何况……这雪谷边缘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边缘,如果我们被贺贺图逼的走投无路力气了,那么,站在边缘上的我们也未必安全……”
由于雪城背靠雪谷,而雪谷又是一条极其凶险的峡谷,既没有人走过边缘,也没有人下去过,所以雪谷变成了这九州之中最为神秘的地方了!
林玉衡是担心漓国军一同走在峡谷边缘上,支撑边缘的那些冰面会因为踩踏而破碎,以至于掉落到峡谷之中全军覆没。
“这峡谷边缘不牢靠?”
萧成信的发问令林玉衡摇了摇头,她记得自己当初调查无极剑秘密的时候,曾经看过的一本林家先祖所记下的书。
她一直都很奇怪那本书,因为林家世代都是以机关术出名的,而那么书偏偏没有记录任何机关术,反而是将这九州的大陆画的很通透,可偏偏这通透的图里却对雪谷的深度,没有半分绘制并且还在一旁标注过小字。
凶险之地……
究竟是怎样的凶险之地,竟然让林家的先祖都如此忌惮!
“总之我们还是小心点吧……最好是别跌入峡谷,平平安安的越过峡谷!”林玉衡是记得的,修长的雪谷之上架着先朝以前诸国相争时建造的木桥,只是熟不知几百年过去了,这木桥还可否用得?
为此林玉衡还专门让人准备好了绳子,让轻功较好的人带着绳子先从木桥过去,并将起系在对面的松树上,而其余的人则手拿着绳子慢慢的走过来。
为了避免木桥的负重,林玉衡让漓国军分成十人为一组,一组一组的往木桥上走过去,这个法子虽然安稳但是,面对庞大的漓国军来说的确是一件极其耗费时间的事。
后来居上的贺贺图在远处的草丛之中望着十人为一组的漓国军慢慢的往木桥上移动的时候,不禁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就在他打算下令让北蛮军把链接两端的桥弄断的时候,另一个人伸手抓住了贺贺图发号施令的手,周围的北蛮人见此人凭空冒出来到底声音,纷纷拔出刀来对着此人。
只见此人凌厉的眸子扫视过周围的北蛮军,她最终放开了贺贺图的手,不由分说的揭开了自己的蒙面。
但是此人的面孔却令北蛮军们感到无比的陌生,但是贺贺图则不然,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虽说这些年这个女人因为逃婚逃到了中原,气质上多了几分中原女人的温婉之外,她骨子里透出的狠决倒是令他一点都陌生。
就像是当初她毅然决然当众拒婚的时候一样,眼神里透着的狠决比现在多了许多……
想到这里,贺贺图不禁勾起了嘴角,看来,这个女人去了中原之后终于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了!
婉晴见贺贺图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满但是却并未表现出来,反而是勾起了温婉的浅笑道,“多年不见,少帅这是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