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不禁捂着耳朵一会儿,对他说,“鬼叫什么呢!我都成这样子了,也没想你一样鬼喊鬼叫的啊。烦不烦啊你。”
江祁还是不能相信,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一脸正经询问,“昨晚,我明明记得叶莲突然出现,然后就派人押解她回冷宫审问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还好意思问呢。乔舒不紧不慢喝完一口茶,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简单的恩了一声,“你问我,我又问谁?昨晚,去冷宫把你救出来后,一个晚上,你就对我又是抱,又是搂着……还,还想那啥……。”
说着,乔舒都开始不好意思了,他无奈摇摇头,摆着一副你自己回忆的表情给江祁。江祁一听,脑子的思路完全大乱了啊。
他苦笑一下,“我可是什么都没记得了,你可别是诓我啊。十五呢?啊?”
“还花娘呢?早就被你气走了。昨晚上,你怎么都拉不住,抱着我,要亲亲的什么……。”乔舒瞎说几句,到后面真就无法编造出来了。毕竟花娘这个时候端着早饭进来了。
“都醒了!赶紧梳洗一下,可以吃早饭了。昨晚,你们真是太疯狂了。我都没法控制得住场面……呵呵。”花娘边笑,边摆弄着早饭,完全没注意到江祁一脸惊讶和难堪的面色。
乔舒偷笑一下,反手给他肩头一巴掌提醒,“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江祁不悦拍拍肩头,掀起被褥简单洗漱了一下,也入席闷闷的吃了几口。碍于面子,更是碍于宫里还是有其他不相干的人,他实在是不好开口问,有关昨晚的事情。
花娘注意到他神色有变,又看看一边忍着不笑的乔舒,不用问就知道方才发生了有趣的事情了。她抹去嘴角的残渣,关心江祁,“江祁,你现在感觉好点了么?头晕,头疼有么?”
“啊?”江祁一怔,假笑摆摆手,“已经,没事了……昨晚我到底怎么了?”
最终还是问出了口。花娘也不吝啬,更不做任何虚假,她沉吟了一会儿,眼神瞟了一眼乔舒,张嘴道,“昨晚,你又被叶莲下药,被困在了冷宫中,强迫和她欢好了好几个时辰。当我和乔少赶到冷宫搭救你的时候,你像是已经被榨干了躺在地上,当王八呢。然后,我和叶莲大战了三百回合,才努力把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给救了回来。回来后,为了给你解毒……。”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一时间让江祁无法接受,他晃着脑袋,摆手打断道,“等等……什么什么下药?我?又中了那个女人的计谋嘛?到底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花娘放下勺子,耸肩同情道,“当然是为了爱你,也是为了保命啊。”
“恩?什么逻辑?昨晚,我的确是想审问去冷宫审问,她是如何逃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就……不对……这整个事件,她算计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对不对?”江祁蓦然大悟过来,惊呼。
“你总算清醒过来了,也不枉费我昨夜的照顾了。”乔舒这个时候插话,打乱了他们严谨的氛围。
对于此,花娘只是腼腆一笑,眼里满是欢乐,迎合他的话,调侃江祁,“是啊。江祁,你得要好好谢谢乔少,若不是他,我还真是搞不定你这发狂的野兽。”
“啧,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在念叨了,在念叨下去,你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好歹,我也是个皇上吧。连续两次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手段啊。”
“只要那个女人还活着,肯定能变着花样来整你的。江祁,当初若不是太后的意思,你会杀了她嘛?”花娘眸子默然黯淡下来。
江祁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一拳头重击在桌子上,咬牙应言,“我才不会在后宫里,饲养一只随时都能吃人的妖魔。”
“是嘛?”
“恩,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留着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
说是那样说,可事实你终究还是在看太后的面子上,留下了这个女人的姓性命啊。花娘没在说话了,敷衍一笑,起身就往屋内走去。
江祁知道她的心结所在,没有跟进去哄花娘,反而目光犀利盯着乔舒,怒骂,“好你个三王爷,开我玩笑是不是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昨晚和你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噗!呵呵,可是我说的也没错啊。你身上的毒,能清除干净,也有我的功劳不是?御医,开的方子,根本没办法救你,我只好用内力帮你一把了。可你,也是迷糊得不行,整过程一点也不顺利……。”
“哎?得,得……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以了吧。就别说了,怪难为情的,出了这种事情啊。警告你啊,别给我乱说出去,不然……放出暗部猎犬,也要封了你的口。”
“哇哦哦,好可怕,好可怕……花娘,你家夫君要杀人灭口了。”乔舒害怕转头冲着花娘告状。
江祁见状,唰的起身就死死捂着他的嘴巴,“闭嘴!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当场灭了你!”
“呜呜,呜呜呜……。”
屋内听到动静的花娘,不耐烦举着炭笔走了出来,像是养了两只二哈的主人一样,很是嫌弃他们两人的嬉闹,训斥着,“你们两个闹够没有?多大的人了,江祁关于叶莲的事情,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哦。”江祁松开手,恢复没事人一样。
乔舒得以缓口气,他咳嗽两声,沙哑声音,“花……娘啊!我,我还是赶紧换衣衫走人吧。”
“别走,关于苏小国的事情,我们还没交涉呢。”
“……。”
太后原本已经不想理会叶莲闹出的任何破事了,不过一旦牵扯到江祁身上来,她终究坐不住,并未前往冷宫训斥叶莲,而是神色紧张来到了常青殿。
“金桂公公,皇上呢?”
金桂公公下意识挡在门前,好声好气,“回禀太后娘娘,皇上这会儿刚起身。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还通报什么呀。关于昨夜冷宫发生的事情,哀家已经有所耳闻。”太后怒言,一手推开了金桂公公,跨入了殿内大厅。
吓得金桂公公,赶忙小跑过去,边跑边高声喊着,“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他的高声呼喊,引起太后的不满和注意,她提起裙摆大步往里头走去,“金桂,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想让哀家耳聋嘛?还是说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事情啊?啊?”
“没,没有……奴才只是在做本职工作而已,太后请,太后请……。”金桂公公赔笑,赶紧走在前头给太后开路,来到正殿前,“太后小心台阶。”
太后白了金桂公公一眼,便神色焦虑冲了进去,还叫着,“祁儿啊,哀家的儿啊……你怎么样了啊?”
“恩?母后,你怎么来了?朕,已经没事了。”江祁如常应答,他张开双臂,给花娘整理衣衫。
花娘见到了太后,一身懒散显得没有礼貌,她有点尴尬,合着衣衫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面对此情此景,太后忽而明白了金桂公公方才的用意,原来如此。她眉开眼笑几分,对花娘的不堪一点也不介意,“啊,免礼了。贵妃,你这身子单薄,赶紧去换身衣衫,别着凉了啊。”
“是。”花娘浅笑,快速退到里屋,更换衣衫。
江祁的目光跟随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正式搭理突然杀出来的太后。他走过去,主动搀扶着太后去往书房说话。
“母后,你不是在静修么?怎么会过来了?”江祁扯开话题,命人准备茶点后,才坐下正视太后那张倍感憔悴的容颜。
太后在意的看了一眼花娘消失的方向,然后再说,“冷宫的事情,哀家听闻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不知悔改。还对皇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哀家真是……悔不当初啊。”
知道后悔了嘛?为什么我觉得不是呢。江祁根本不想谈论昨夜的事情,他下意识揉揉鼻尖,“她也只不过想要再次回到朕的视线里罢了,不过……这种手段,的确是狠。好在花娘及时赶到……。”
“啊?是贵妃救了你?”太后吃惊。
“可不是么。花娘对于朕,还是很用心的……先不说这个了,母后,你这过来还是想为叶莲的事情,求情嘛?”江祁无情点破,太后前来的另一个目的。
太后面色僵硬,过了半响再道,“想是如此,然……听闻你和叶莲欢好了。那么……可否留着她,兴许还能给我们江家留后,不是?”
“母后!你这是在纵容她啊。她还想着母凭子贵!你怎么不想想花娘?朕和她也是同房许久,你怎么不盼盼她能有个消息?非得要帮着她继续开脱罪名嘛?”
“不是……哀家自然也希望贵妃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这未免太久没有消息了。哀家也是心急啊。”太后继续狡辩,“不是哀家刻意偏心,保护叶莲,而是……。”
“而是什么?母后,关于叶莲为何能从冷宫中偷跑出来,又为何能弄到那些药物的事情,朕还没查清楚呢。真是有点怀疑,母后你是不是暗中也给叶莲帮助了?想要继续祸害于朕?母后,你的眼睛真的是被她的柔情给蒙蔽了嘛?”
“……哀家并没有!处于对于她最后的照顾,哀家的确是放话给冷宫的人,尽力照顾好她,却没有说,任何人可探视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