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江北去往帝都的飞机,由于受热带气旋的影响航班被迫取消。作为乘坐专机的旅客,则安排在了机场附近的五星级大酒店。
入夜,总统套房内,只听得滴答滴答的高跟鞋踩地声。
“我亲爱的权大总裁,注意你的桌上!”
进入房内的是一烫着黑色大波浪卷,身着白色紧身露背连衣裙的女人,再配上那飒爽冷艳的妆容和淡漠一切的犀利眼神,彰显熟女的气质!
权旻回过神,这才惊觉红酒撒了一桌。
“姐,你来了!”
权旻将杯子放在桌上,随即拿过对方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自己右手。
南宫念,权旻的堂姐,帝都市市长之独生女,34岁,未婚配!
“我这儿有个重磅消息,要不要听?”南宫念一脸神秘兮兮坐在餐桌上,因为自家弟弟今天下午登机后,无缘无故盯着旁边一架飞机出神,出于好奇她便去打听了回来。
见自家这不懂风情的弟弟自顾自翻起报纸来,南宫念也不恼,娓娓道来:“这江北的花家狸猫换太子,弄了个一年前捡到的傻子嫁去帝都市的赵家,当真是可笑!不过话说回来,这赵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子儿子一样好色,如今儿子娶了个傻子,倒真是极大的讽刺!只是可怜了那个傻瓜女孩儿,长的还蛮漂亮的……”
权旻关注着报纸,只是身上愈发孤冷的气势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五年时间太长,以至于他都快忘了曾经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儿,记忆里早已模糊了她的面容。或许,那场大火,因为自己手下人的疏忽,她真的就匿没在了那场熊熊大火中。
南宫念讲着讲着觉得没啥意思,白了眼权旻。
不由瘪嘴道:“真不知道你从小外公是怎么教了,这副德行?有哪个女人会受得了!好啦,不和你说了!在江北的最后一晚,我就先出去觅食去,等会儿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说完,南宫念径直出了房间。
此时此刻,酒店四层。
墙角处,花芊莟双手捂嘴。
不远处那两个大哥哥的话她尽收耳底:
“反正这女的是个傻子,咱们把她那啥了,她还会说出去不成!”
“可——可是——”
“都已经给她下猛药了,还怕啥!到时醒来随便骗她一下就得了!再说,赵家哪里会在意这么个人!”
“……”
趁二人不注意,花芊莟跑出房间,随便按了电梯,到了其它楼层。就算不是很明白两人的对话,可她听到什么猛药、骗之类的词语,要知道她最怕喝药了……
花芊莟步子虚晃地走在酒店走廊上,精致漂亮的小脸微醺,一身洁白的婚纱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迷人中带着可爱。只是那双水汪汪中夹杂着血丝的大眼睛,预示着她此刻的惶恐。
在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花芊莟在一朱红大门前,慌乱附上把手,一拧,门竟是开了。
她大喜,一个旋身进去,并掩上门,动作顺扭地将门反锁了好几圈,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谁?”里面传来一声性感动听的男人低音。
随即房间灯亮。
花芊莟身子微怔,随即慌乱开门,可是这门却是再也打不开了!
一时,她竟是急得哇哇大哭起来……
权旻愣愣站在花芊莟背后,半眯双眼。自己貌似还没有说什么话,怎么对方这擅自乱闯的还率先哭了起来?
花芊莟之所以会哭,一是目前所面对的处境;二来自己身上一股没来由地燥热,热的她难受。
“现在,小姐,请你出去!”待对方哭完,权旻淡淡开口。
“哦!”花芊莟的话语里,满是怯弱和局促,“可——可是,我不会开门了!”
“放开!权旻走上前去,直直看着对方附着在门柄上的雪白手背。
“哦!”
花芊莟这才眨巴眨巴眼睛昂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一个俊美得令人窒息的男人!
“你——你为什么还不开门?”花芊莟扬手抠抠自己脑袋瓜,一脸疑惑。
见对方只是愣愣看着她,古井般深邃的眸子竟有那么亦是熟悉感。
一头栽进男人的怀里,她伸出双手死死环住对方腰际。
红唇不住打颤:“有——有两个人——人——下药——骗——骗我!”
“放手!”
男人的话语,是刺骨的寒冷。
“不放就是不放!”这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还是自己在这陌生地方唯一熟悉的人,说什么她花芊莟都不会放手!
权旻伸手钳着女人的肩头,企图将她推开去;却是在双手触碰到对方光洁白皙的火热双肩时,停了动作。
低头看向女人昂起的小脸,那份倔强……
会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