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向一侧扬起来,看上去坏坏的,“我不喜欢熟女。”
哦,我点点头,原来这男人喜欢不熟的女人。
像我这种半吊子的女人。
“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说着起身,我得看看里面玩到哪一步了,也好行动了。
说话站起来,男人正喝着啤酒,见我起来,还来不及咽下就跟着起身,紧紧跟在我身后,“我陪你。”
“不用的,你忙你的吧。”我没回头看他,只想表现出对他的不感兴趣,可这家伙不识趣,紧跟其后,与他一起来到包间门口,推开门时,我看到裴梅姐正用手指扒拉着男人的内裤,大哧哧地往里头看,等看明白了,她把手指头一松,说了句,“就你了。”
转回身去她拿起一打钱,甩给另外几个试了冰块的男人,随手一拍,“这些你们拿去分。”
那些男人拿了钱,倒也不争执,排着队出来了。
我站在门外数了一下人数,居然还是之前的那些人,抛开俩个提前走掉的,人也不少啊,那我身边这位又是谁?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男人向后闪了闪身,给我让出条路来,并将方向指给我看。
我向他道了声谢,快步往洗手间走。
等我办完事,洗手出来,准备打道回家的时候。刚走出来,迎面男人伸出的手将我圈在了墙角处。
刚刚放松下来的,细胞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要干嘛?”我歪着头瞅着面前的男人,对于这种强制壁咚,真心烦感,而且这家伙没有狐臭也算了,此刻他抬手撑着墙,味道全散开,直醋鼻子。
“我已经开好房了,春宵苦短,何况现在已经午夜……”他说着抬另只手,看了眼腕表,好家伙,再给我加了一股味。
手指搭在我的额头发际,沿着我的发际线划动,不刻意地暧昧着,“我们都别再浪费时间了。”
“对不起,我没兴趣,我得回家睡觉。”我豪不客气地直接说明。我没有心情陪这个狐臭男耗我的睡眠时间,就算是失眠时间也不行。
“我刚才说了,我活不错,又不收你的钱,你还担心什么?”他眯弯眼睛,又上前一步,用他的小腹在我身上磨蹭两下。
面对这样的缠人男,我的耐心已经涉于耗尽。
于是活动了下手腕 和脖子,放在两侧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这时候,从一侧的男洗手间走出来三外高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看到我们后,伸手拍了拍狐臭男的肩膀,打趣似地调侃一句:“又在撩软妹子呢。”
我面前的男人回头,转过头看拍他肩膀的男人,而我在这时,已经抡起了拳头。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手才抡起一半,抬眼时,猛地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面孔。
惊得我拳头都抬不起来了,只半张着嘴巴看惊讶着。
你们猜我看到了谁,当然是某男人。
没错,时炎穿着套浅色的休闲西装,头上还戴了顶俏皮的小礼帽,正好挡住了他额头上的厚纱布。
时炎当然也是在这个瞬间看到了我。
他那两道漂亮的眉毛拧起来,站定,在审视了我 和我身前的男人之后,他隐忍愤怒地抿住了嘴唇,然后将垂在两内里的双手插进了裤兜里,大有要跟我说道说道的架势。
我以为,他一定会把我臭骂一通,然后再跟我分道扬镳吧。这样想着,我还挺兴奋。
可是下一秒,他对左右两个年轻男人说了声,“你们退开点。”
本来已经插进裤兜的手拿了出来,他出手太快,以至于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动作的,我面前的男人已经被粗暴拉开,头上挨了时炎的两记重拳。
那男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就悲剧地摔了出去。
紧接着,时炎已经来到我面前,他拧着两道清朗俊眉,隐怒地看向我,“
“甄艾,你在这里干什么?”时炎说着,也看了眼手表,那张脸的神情无耐到了极点,郁闷到了极点,想凑我的念头也到了极点。
我左右看了看,故意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动开,“我跟朋友出来玩。”
“出来玩?”一句话,几乎把时炎的暴点给找到了,他上前两步,身体已经离我非常的近,非常的贴合,呼吸快速起伏着:“你给我说说,你到这种地方来玩什么?”
“我……”我张张嘴想要掩饰辩解,但在张嘴说我的一瞬间,又觉得,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解释什么,可笑了。
于是我仰起头,直视他,“看来你很了解这种地方啊,那你就该知道我过来是玩什么了吧。”我嫌火候不够,又瞟一眼被打倒在地上的男人,“刚才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要问,不觉得幼稚吗。”
时炎的火气已经被我勾起来,抛到了顶点,几乎分分钟就能发作了。
这时,之前站在他左右两侧的男人走过来,一左一右地站着,左边的这位眉开眼笑地眯了眼睛,问,“哥们,这什么情况啊。”
右边男人上下打量了我,用嘴吹了个口哨,那口哨声仿佛带着半月的弧度,挺挑畔的,只瞅着我笑,不说话。
时炎满头黑线,他盯着我,把手搓成了拳头,“你过来。”
他多一句都不说,大手就钳子似的掐了我的手腕,强行把我往一侧拖拽。
我心里头很不愿意,但无奈他的手劲也太大了,那种被掐着骨头的感觉很疼的。
“喂,你谁啊你。”这时,被打翻在地的男人,捂着头站起来,表示自己白白挨凑很不服,他摇晃着上前来试图挡住我们的去路。
时炎连看他都不屑看,只对之前身边的两个男人说了声,“左彬,这里交给你了。”
我回过头,看到那个叫左彬的男人,斜眼笑着,很痞地说了声,“得咧!”跟另一个男人围上去,把那腋臭男围在了当中,用手拍他的脸,“来,让小爷来告诉你,刚才位先生是谁。”……
至于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事态是怎么发展的,我都来不及看。
就被时炎这暴躁的家伙扯进了电梯,等进了电梯,他的手都没有松开我手腕,但也没有急着在电梯里对我发作,而是黑着一张脸,憋着气地按下电梯到顶层。
我独自挣扎着手,真不想跟他多废话。
所以,电梯不停地向上跳,但我们俩一句言语交流都没有。
基本谁也不服谁。
直到电梯门打开以后,他将我扯出了电梯,并闷着头以十足的冷酷劲走向一侧的双开门房间。
我被扯着走,但仍注意到顶屋的装修格局与别的楼层不一样咩。
这一层给人的感觉是特殊的豪华,非一般的奢侈,从地砖 和陈设都能看得出来。
而时炎就跟主人一样一脚踹开那两扇门。
并且一把将我拽进去。
直到进了门,他才露出本来的面目,故意将我往一侧推过去,害得我重心不稳一头就摔进了沙发里。
时炎相当烦暴躁地扯掉了领子上的领结,更抓起帽子也跟抛飞碟似的甩出去。
然后他两三步渡到我面前,用他强大的气压欺近我。
连急促的呼吸也透着浓重的酒味,怒火中烧地对着我吼:“甄艾,刚才跟那个男人是什么情况,你现在就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我明知道拧不过他,索性就放松地就势顺势地靠坐进沙发里,不紧不慢地笑了笑,“你不都看到了吗?非要追问的话,不怕尴尬吗?”
时炎的鼻子都被我的话给气歪了。
他眯起了危险的眼睛,双手撑在我肩膀左右,拼命的抑制翻滚上涌来的怒火,“甄艾,你这是故意的,你在报复我?所以在我的地方,找别的男人?我现在已经决定跟你好好的日子,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斗?”
“好好过日子?”我听了,憋 不住笑,于是还真笑了。
这句话真是我想都没起过的,像他这种人,怎么会跟我好好过日子,我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收复他这样的纨绔子弟。
“甄艾,是不是我向你要求的太少了?所以,你就跑到这种地方,来找男人?”时炎一定一顿的说着,那表情那眼神相当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是故意的跑来这里跟你做对?”
“难道不是吗?”
“我没那么闲。”我送他一记白眼,随后就把脸敝向另一侧。
时炎这时已经气得呼呼直喘,以我的了解,他大不了会把我压在身下,对我为所欲为然后言语讽刺,或者他用他的钱 和势来欺压我。
他收回手臂,直起身来,向着一侧的巨大办公桌走过去。
我瞅着他挺硕的背影,疑惑他没发火,反而冷静下来了。
时炎坐到了办公桌上,然后拿起桌边的电话,按了一组号码。对里面的人吩咐,“给我在公司附近买一幛别墅,我明天就要入住。”
然后电话挂断,我在他看向我这前,飞快的收回目光,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腕,才发现,这家伙把我手腕老给掐青了,心里骂道:这个该挨千刀的家伙。
时炎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头仰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我揉了会 手腕,没听到他声音,才望过去,看到他正靠着眼睛闭目养神。
于是拿了包悄悄站起来,往大门口遛走。
房间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蓝色的地毯走上去软棉棉的没有一点声响。
等我走到门口,轻轻地握住门把,拉开门,正巧时炎说了声,“甄艾,我不会再跟你斗下去了。”
我脚步一僵,人也木头似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