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呆如木鸡,反应过来就是惊慌失措。
对着神色暗沉的中年男人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陪您裤子钱。”
谢局确实是很不满意的。
倒哪里不好,偏要倒在那里。
这让他如何出这个门?
可转头看见这丫头害怕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心头作祟,怜惜又冒出头。
“算了算了,你去帮我开间房,我在房间将裤子处理一下。”
小娟忙不迭应声:“好,我这就去,房钱算我的。”
哧溜一下拉开房门,出了包厢。
谢局忍不住挽唇笑了笑。
会所某一间豪华套房,乔安在床上翻来翻去,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燥难耐。
不远处茶几上搁置着一个古典的香炉,味道清淡的香雾正袅袅的散开。
封驰打开花洒,人却衣冠整齐的坐在浴缸边沿,他在等,等时机。
片刻,特意调制静音的频幕亮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封驰轻笑两声,没有犹豫,直接接起。
“先生,任务已经完成一半,掺和药水的茶水已经倒在他……那里,他让我帮忙开房,我要将他送进哪间房?”
“乔安事先预定好的房间,剩下的事情你不用再参与。今晚,我答应你的酬金会进账,明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在荔城看见你。”
“明白,谢谢先生。”
电话掐断,封驰站直身,关了花洒,从浴室出来,大床上的乔安依然安睡。
他捂住鼻子,走到香炉前,用纸巾拿起未燃尽的香薰丢进马桶冲个干净,随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睇着睡得安然的乔安。
“怪就怪,你的爱,有毒,我要不起。”
嗓门冰冷中透着阴沉,男人转身离开。
小娟将谢局送进指定的房间,并且她并未第一时间离去。
昏暗的房子里,光线不是很充足,谢局刚要抬手开灯,小娟却突然别过身,抬手捂住了眼睛。
小丫头下意识的行为顿时让中年男人哑然失笑。
没经社会荼毒的嫩苗就是单纯,他笑了笑,终究没开灯,抬脚进入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被茶水烫过的兄弟有点后遗症,他总觉得身下涨得慌,恨不得立即冲个冷水澡。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小娟蹑手蹑脚的靠近大床,昏暗的光线下,一个人影尚且可看见。
她从怀里摸出一支药剂,闭上眼眸,对不起。
手指颤抖的滴在女人鼻翼处,随后脚步轻轻地离开,并将门锁好。
他甩了甩脑袋,想来是酒意上头,又冲了个冷水澡导致。
围了条浴巾出来,房间安静一片,那胆小的丫头怕是已经离开了。
现在自己这模样,也不适宜离开,干脆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他懒得开灯,朝大床摸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抬手掀亮床头灯,看清一夜颠龙倒凤的女主之后,他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为什么会是小乔?
陡然亮起的灯光让乔安也睁开了迷离的眼眸。
她目光在头顶转了一圈,才转向身侧。
但在对上男人蹙紧的眉头后,立即惊叫一声:“啊……!”
随后裹着被子坐起来:“你怎么……在我床上?”
随后,她掀开被子,朝里看了看,霎时心如死灰。
完了,她的处子之身,居然被这个老男人给占据了。
谢局看着她灰白的面容,心里也有些惭愧:“小乔,这个事……”
话还没解释完,乔安捞起背后的枕头劈头盖脸的砸过来:“王八蛋,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的处女身就这样被你夺了。”
乔安一边唾骂,一边流泪。
她此刻的绝望多过于愤怒,她只知道,她为封驰保留至今的美好,没了。
什么都没了。
谢局怎么都没料到,她情绪竟然如此狂躁,肉疼之余,又有些害怕。
双手推不开,唯有扯住她头发,将人往一边拉。
乔安咬住就不撒口,谢局胸前隐隐有血丝蔓延开,他的怒火终于被点燃,翻身骑在女人身上,反手两个犀利耳光。
“贱人,给脸不要脸。”
挨了两巴掌的乔安,神情愈发癫狂,看向谢局的目光也愈发狠厉,她大吼一声坐起来,竟将谢局掀翻在地。
光溜着的中年男人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爬起来就要跑,却被乔安扯住胳膊,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肉。
男人痛得整张脸都痉挛起来。
这个蛇蝎女人,真是好狠的心。
左手扇过去,恰好被乔安张嘴咬住,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谢局是真的怕了。
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弄得伤痕累累不可。
他正要开口求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一脸惊异的封驰瞧见房内情形,立即将门阖上。
“你们,在干什么?”
乔安视线对上男人黑沉的眸子,立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委屈的眼泪悉数喷涌:“驰,昨晚不是你在房间吗?为什么变成了这个老东西?”
得到解脱的谢局,顾不得羞躁,立即捂着伤口远离躁狂状态的乔安。
这二人的狼狈落入男人深沉的潭底,细微的喜悦荡开一圈圈的涟漪,但稍纵即逝。
刻薄暗怒的冷面信手拈来:“你在怪我?”
“昨晚你喝酒上头,我扶你回房,你先睡着,我洗过澡就回去了。你现在却来问我,为什么你们会上床?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