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慕晚小声地问了一句。
知道萧恒那天不在公寓,所以将她推向险境,又要萧恒快速赶回去救人的人,未免也算的太清楚了些。
“一定会的,尤其是在我不省人事之后。”萧恒勾了勾唇角,“萧氏很快就会有人按耐不住露出马脚。”
他很是笃定的说。
慕晚被他的话,吓到了。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她一直知道,萧家有人想强占萧恒的位置,可却从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要将他置之死地。
“那……如果林菀一直守在这里,你怎么办?”她小心地问他。
“那就要,你和陆宸演一出戏,把她逼走。”萧恒淡淡地回了一句,却被慕晚打趣了,女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把她逼走,你舍得吗?”
“舍不得。”
萧恒回了一句。慕晚正打算和他较真,林菀却回来了。像是听到了她的话,她看了一眼慕晚,目光有些诡异,“你在跟谁说话?”
“我……”慕晚一顿,再回过神去看萧恒,他已经老老实实地‘昏迷’了。
“发微信呢。”她指了指手机,风轻云淡地看向林菀。
女人修长的手指上,还套着一枚钻戒,即使已经离婚了,林菀依旧没有摘下来。
“哦,慕晚,有几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林菀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话音淡漠。
“第一,萧恒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一直很喜欢他,如果不是你的插足,我们的感情不会破裂。所以,在这里,你必须得听我的!”
她这话,倒是霸道的不行。
“是么?”慕晚略带挑衅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听林小姐这意思,正牌妻子要做护工了?”
“呵……”林菀冷笑了一声。
“第二,你既然接了我的案子,就应该知道,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要我前夫全部的财产!”她看了慕晚一眼,“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从今往后,你就休想再见到萧恒。”
强有力的威胁。
慕晚听着,却没有说话。
病床上的萧恒,已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天,他让人去查了给苏乐打钱的人,就已经对林菀有所怀疑。
后来,他来医院找陆宸,在电脑上破译ip地址的时候,又产生了怀疑。
地址是在林菀所居住的酒店附近的一家网吧。
即使,用了别人的身份证,可萧恒还是将矛头转向了林菀。
如今,她更是趁着自己昏迷的阶段,说出这样的话。
“林小姐,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慕晚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个全职太太,嫁入豪门,想要得到对方全部的财产?这未免有些太贪婪了!”
慕晚如实说。
哪知,林菀却拍了拍桌子,直勾勾地盯着慕晚。
“贪婪?慕晚,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她的话音,清淡。却带着嘲讽,“你不过只是个小律师,如果不是为了羞辱你,我会恳求阿恒把这场官司交给你么?”
她轻笑。
羞辱?慕晚怔了怔。
确实是羞辱,而此时她还不知道,在林菀这场官司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慕晚选择了沉默。她微微地揉了揉额角,不打算再和她争执,却听到林菀说,“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
还真把她当成佣人?
慕晚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
她当然不会真的去买吃的,于是,她就去了医院后面的院子里。才刚刚走出后门,就听到一抹熟悉的话音,“你果然在。”
回过头,寒烟站在那里。
慕晚呆了呆,错愕地看着他。
眼前的人,不但带了墨镜,口罩,围巾,鸭舌帽,还……套了个连帽衫。
“你……”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躲债呢?”
“滚!”寒烟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哼哼一声,“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来找你,你居然说我躲债?”
“那……难道你想我了?”慕晚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谁知对方恳切地点了点头,“当然……”
“寒烟先生,您这样……不会有点欲盖弥彰吗?”她看了一眼他,小声地问。
“慕晚!”寒烟看着她,上下把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慕晚一怔,下意识地要甩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被激怒的她,高了几个分贝。
“就算,你隐婚的事情被我泄露出去,也不能要我当替补啊!”慕晚整个人都炸毛了,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她很委屈,有木有。
“慕晚,我是认真的!”寒烟顿了顿,“我和陆歌什么都没有,我就是……”
他看着她,“喜欢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慕晚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她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一定是疯了吧?
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慕晚皱起了眉头,错愕地看着他,然后恼羞成怒,“寒烟,你是不是有病?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丈夫。而且他刚刚因为我受伤住院。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没心情和你开这种玩笑。”
她一字一顿,非常严肃。
随后,就要甩开他的手臂。
可是,却听到他说,“慕晚,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这般言辞,让慕晚整个人都傻眼了。然而,周围的环境,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
貌似有个带着鸭舌帽的小女孩,看向了这边,然后高呼一声,“那边,是寒烟!他果然在医院里!”
话音响起的同时,周围仿佛瞬间变得嘈杂哄闹。
人们纷纷向这边冲了过来。
“快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寒烟,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慕晚的手腕,拽着她一路狂奔,身后的粉丝,记者像是洪水猛兽一般。
所谓大隐隐于市,慕晚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真理。
那些看似羸弱的病人,实际上都是乔装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