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嫣然一大早就接到了闫母的电话,说是要陶嫣然去逛街,陶嫣然还没从睡梦里醒来,心里只觉得又气又恼,但还是柔声说:“伯母,我等会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陶嫣然便快速穿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高雅大气的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得到闫佳煜,为了做闫家少奶奶吗?在国外的时候,追她的人并不少,而且跟闫佳煜相当的也不少,可自己为什么会陷在这样一个泥潭里。
陶嫣然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裙子站在闫母的面前时,闫母一边围着她转一边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这套裙子,然后很随意的说出了裙子的产地、设计师以及所用的面料,陶嫣然甚至觉得闫母有些哗众取宠的意思,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她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随意买的,只要价格足够贵,她就满意,至于是谁设计的,用的是什么面料,是属于哪种风格,哪种款式,她一点都不在乎。
虽然陶嫣然对此很不屑,但还是给足了闫母面子:“阿姨,您真是好眼光,您才是时尚界的鼻祖呢!难怪我每次见到您都觉得您就像一个模特一样,穿的每一件衣服都特别有品位,但您又不是模特,您是女王,有着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人折服的霸气。”
陶嫣然很懂得投其所好,也知道对方喜欢听什么话,这才是让她在长辈的面前永远都能留下好印象的绝招,哪怕自己什么都不懂,但自己只要懂得说别人喜欢听的话那就是最大的能耐。
但陶嫣然没想到的是闫母竟然带她去逛了那么多地方,一条又一条的街,一家又一家的店,全然不顾自己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最要命的是闫母竟然将自己看上的衣服全部丢给陶嫣然去换,末了说一句:“不错。”或者:“不行,不行,这衣服配不上你。”
陶嫣然虽然很想反驳,也很想发脾气告诉对方自己实在走不动也没精力再换了,但却始终没法开口,直到后来,自己的脸已经变得通红,闫母才发现陶嫣然的有所不适。
“嫣然,你没事吧?”闫母走过来扶住了陶嫣然,将她扶坐在了供客人坐的皮椅子上,陶嫣然摇了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脸上泛着红晕,恰似两团红晕一般,双目水汪汪的看着闫母:“阿姨,我没事,就是从小身子就虚,可能是走多了,没关系的,没……”陶嫣然说着竟然晕了过去。
“嫣然……”闫母喊了起来,随后就让人帮忙打救护车,这时候店长走了过来告诉闫母:“阿姨,您女儿应该是中暑了,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了,试了这么多衣服,还买吗?”
“买,全给我包上。”闫母大气的说着,随后找人帮忙将陶嫣然抬上了车,自己则快速的开车朝家走去。
闫粟雨刚放学就看到一群人蹑手蹑脚的将陶嫣然抬到了自己屋子里,有些郁闷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只见母亲满头大汗,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陶嫣然。
“妈,陶嫣然怎么了?您怎么给往家里带呢?要是出了点啥事,不是得找咱们家麻烦?”闫粟雨有些不开心,闫佳煜倒是好,自己到郊外的别墅住去了,将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又要帮忙照顾燕子的妻女,还要每天看母亲和陶嫣然眉来眼去的秀亲情。
“别瞎扯,快去那条湿毛巾来。”闫母严肃的命令自己的女儿,闫粟雨这下可不乐意了:“凭什么我要服侍她呀?她又不是我姐,又不是我嫂。”闫粟雨说着就朝楼上跑去了。
闫母恨铁不成钢,虽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让闫粟雨醒来,闫母一回来便让人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些,随后又让佣人准备湿毛巾。
自己则亲自上手给陶嫣然擦拭着额头、手心,闫粟雨站在楼上往下看,见母亲如此照顾陶嫣然,不由得嘟起了嘴,想当年自己生病的时候母亲可没这么照顾过自己。
这时候燕子的女儿小叶子走了出来,拉住了闫粟雨的衣袖:“姐姐,你是不是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小叶子虽然才有五岁,但说话就像个小大人一样,闫粟雨低下了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将手捂在了唇边:“嘘!带你吃好吃的去。”说着就抱着小叶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叶子一进去就冷笑着看着闫苏雨:“她可就要成为你嫂嫂了,你可真可怜。”
“你确定你才五岁吗?”闫粟雨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小叶子白了她一眼:“我今年刚满五岁。”
闫粟雨又想起了自己五岁时候的事,那时候的自己是远不如现在的小叶子的,但是那时候的自己心里也有各种各样的想法,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知道什么话该对什么人说,其实大人最愚蠢的事情便是将孩子当成白痴。
“你功课做完了吗?”闫粟雨想转移话题,毕竟小叶子这丫头过于聪明,甚至聪明得有人让人觉得恐怖,小叶子随后跳到了闫粟雨的床上:“我又不上学,哪来的功课?”
闫粟雨这才想起来,闫佳煜这段时间正在联系幼儿园,但幼儿园却说要等到开学才能收插班生,而且要考试通过,闫粟雨看着小叶子,突然觉得这孩子就算不用考试也能通过,只是还要在家呆几个月,这可不是好事,毕竟闫母对燕子妻女两人的态度不好,尤其是对小叶子。
平日里小叶子的吃穿用度,闫母自然也没管,都是闫佳煜亲自安排人去管的,加上自己闫母经常和陶嫣然聊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这么小的孩子将那些话听去,转过头就记住了,这可不是好事情,看样子,还是要想办法让小叶子有书读才行。